楚歌深知,在名声极大的魔教之内,和他同层次的高手并不罕见。
一旦对方决意取他性命,凭其庞大的势力,必能达成目的。
“尸体不可留存,一切痕迹需抹除殆尽!”
楚天歌挥手间,三具尸体化为血雾,随后血雾被尽数驱散。
他自墙上拔出刀尖,清理所有战斗痕迹,确保不留下丝毫线索。
再次屏息感知四周,确认无人窥视,无目击者后,他隐去身形,独身返回玄武坊的居所。
尸体无迹可寻,现场未留丝毫线索。
无论魔教的情报网络如何强大,也难以追踪到楚天歌的身上。
家中,楚天歌再次取出半块玉和羊皮地图,反复审视。
能让魔教如此大动干戈之物,绝非凡品。
遗憾的是,半块玉与地图皆残破不全,眼下再怎么凝视也无法获得更多信息。
“这两件物品不宜曝光,绝不能让第二人知晓。”
楚天歌眼神闪烁,嘴角勾起一抹笑意,随即出门,将半块玉和羊皮地图藏于院墙的砖石之间。
谁也不会猜到,楚天歌会将如此珍贵之物置于户外。
“最危险之处往往最安全,古人的智慧诚不我欺。”
楚天歌轻笑两声,心安理得地沉入梦乡。
在查明半块玉及藏宝图来龙去脉前,楚天歌无意触动它们,权当它们不存在。
……
夏阳城,某处隐秘的地宫深处。
宫殿尽头,矗立着一座高达五六米的巨大雕像。
雕像材质未知,既非铜铁,亦非石材,通体漆黑,泛着柔和的金属光泽。
雕像拥有三个头颅、六只手臂。
每个头颅皆青面獠牙,左侧头颅伸出长舌,中间头颅口含人头,右侧头颅则紧闭双唇,但牙齿缝隙间渗出血迹。
六臂中两臂高举刀剑,另两臂各提一具倒置的尸体分列两侧,余下两臂环抱于盘坐的双腿上,掌中托起一蓝魔座。
雕像整体如同自地狱爬出的阿修罗恶鬼,令人胆战心惊。
蓝魔座之上,一人盘膝而坐。
其身影被蓝纱帐遮蔽,面容难辨,性别亦无法判断。
地宫内烛光通明,明亮如昼,温度却极低,空气中弥漫着压抑。
四周侍女皆低头颤抖,不敢发出丝毫声响,生怕触怒地宫之主,惨遭杀害。
突然,地宫石门开启,一名戴鬼面面具、身披玄衣之人步入。
他来到纱帐前,跪在地上,双手行礼,恭声道:“护法大人,胖珠子、瘦珠子与媚女三人于夏阳城中失去踪迹。”
“嗯?消失了?”
纱帐之后传来沉闷嘶哑的声音,蕴含怒意,令地宫侍女纷纷跪倒。
“这么说,我要的东西尚未找到?”
声音突变,已听不出情绪波动。
玄衣人跪在地,惶恐答道:“都是属下的错,请护法责罚!”
被称为护法者询问:“是朝廷插手了?六扇门还是东厂?”
“属下不知。”
“他们在何处失踪?”
“属下不知。”
“今夜夏阳城中可有冲突发生?顺此线索查下去!”
“属下无能,已派人查探,但今夜夏阳城中平静无波,未有冲突!”
“这么说你毫无头绪?”
“是,属下会继续调查!”
“哼!一群废物!”
纱帐之后的人终于动怒。
一声冷哼,如同惊雷炸响。
无形的音波携着强大力量在地宫中激荡,使得数百烛火剧烈摇曳。
跪地的侍女们直接被震晕过去。
跪在纱帐前的玄衣人也闷哼一声,面具之下溢出血迹。
“三人在夏阳城中无声无息消失,竟连一丝线索都找不到,你是在戏耍我本尊?”
“难道他们能飞天不成?”
“立刻去查,三日之内我要他们的准确消息。”
“查不到,便不必再回来。”
玄衣人声音颤抖,恭敬应道:“是!”
“滚!”
玄衣人如释重负,急忙起身匆匆离去。
刚跨出石门,便忍不住吐出一口鲜血。
显然,他被地宫主人的音波伤及心脉。
仅凭一声冷哼便能伤人至深,足见那地宫主人实力之恐怖。
在玄衣人人物离开之后,沉重的石门缓缓合拢,是一声沉闷的低语。
“能让三位先天高手无声无息地消失,不留下一丝痕迹,出手者必然是朝廷中人无疑。”
“若是他们所为,那么我所求之物定是落入了朝廷之手。”
“一群无用之辈,坏了我的大事,真是可恨!”
“但无妨,这只是其中之一,即便他们得到也无济于事。”
“耐心等待吧,大乾,我们有的是时间与你周旋。”
“再过几百年,这天下终将回归上官家族的怀抱!”
轰鸣之声骤然响起!
一股惊人的真元内力自纱帐之后爆涌而出,如狂风扫落叶般席卷整个地宫。
千百支烛光瞬间熄灭,跪在地面上的侍女们化作一片片血雾,四散爆开。
纱帐背后的人轻轻一吸,将所有血雾悉数纳入口中。
随后,烛光再次自动燃起,一切仿佛未曾发生,归于平静。
而此刻,纱帐后的身影已悄然消失,不留痕迹。
次日清晨,楚天歌按例前往六扇门报到。
他面容平静,无波无澜,仿佛前夜的一切都不曾发生。
踏入白银捕头值勤室,楚天歌一眼便望见高大龙、高远、邱斐然几人睡眼朦胧的模样。
他们个个挂着深重的黑眼圈,趴在桌上打着哈欠。
显然,昨夜他们度过了一个不眠之夜,精力消耗颇大。
尽管身体疲惫,但他们的精神却异常亢奋,似乎意犹未尽。
昨晚,对他们而言,无疑是满足的。
“天歌,你来了。”
高大龙微笑着向楚天歌打招呼,眼神却在不经意间掠过楚天歌的腰际,流露出一丝玩味,“听说你昨晚并未在青楼过夜,难道身体出了问题?”
高远、邱斐然两人偷偷侧耳倾听,心中同样好奇,却不敢开口询问。
如今,唯有高大龙能与楚天歌平和交谈,其他人对楚天歌更多的是敬畏。
楚天歌摇头轻笑,解释道:“高叔,我对那些女子并无兴趣,只对清白的姑娘情有独钟。”
“那当然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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