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向东顺着毛芸芳示意的方向看去，果真看到了梁以功的身影。
洪颐方还在外头应付其他地方的领导。
梁以功却是带着海州市其他人员一起进了后排包间。
那是屏南市政府贴心准备的房间，给地方政府和企业单独谈事。
梁以功带着人进入包间后，李汶舆的身影很快出现。
“陈书记，咱们要不要跟上？”毛芸芳显得有些兴奋。
这是她从小到底第一次“做坏事”，难免有些把控不住。
“不急，时机还没到。”
陈向东无奈，只得拉着毛芸芳在会场里走动，顺带给她介绍了几名地方领导。
聊了一阵过后，陈向东看着时间差不多了。
再加上有李汶舆那边发来的信息，陈向东带着毛芸芳默默离开主会场。
“梁以功已经带着人去了隔壁金海岸，咱们慢慢走过去。
毛记者注意控制表情，洪书记可还在呢。”
陈向东不知道洪颐方没有和梁以功一起，是不是察觉到了什么。
或许对于洪颐方来说，死道友不死贫道才是正经选择。
毕竟梁以功是方统一弄到团队里来凑数沾光的，洪颐方不见得有多待见他。
毛芸芳被陈向东提醒过，连忙收敛面部神情。
两人跟着梁以功等人身后一起进入金海岸。
“陈书记，你是不是经常出入这样的场所？”
金海岸是屏南众多娱乐场所中最受欢迎之一，不少富商的面孔在这里出现。
灯红酒绿的场景，让“乖孩子”毛芸芳特别不适应。
“咳，芸芳，你跟紧了，要是被霸总抓去一夜风流，我可救不了你。”
陈向东不仅嘴上提醒，手还直接抓到毛芸芳手腕上，惹来后者一阵惊呼。
“陈s……我知道了，你别抓这么紧，我丢不了。”
毛芸芳说的是别抓这么紧，而不是别抓。
陈向东愈发得寸进尺，从手腕切换到掌心，大手包住她汗津津的小手。
他眼角余光关注着毛芸芳，心里则是在想，这小手真嫩。
青春的末尾也是青春，毛芸芳的娇嫩不是保养的功劳，而是年纪的体现。
陈向东带着毛芸芳穿过嘈杂的前厅，往二楼包厢而去。
“陈……啊……”
毛芸芳正要说什么，突然就被陈向东扯到了旁边的岔路口。
紧接着，毛芸芳就被一阵男性气息包裹着，整个人紧张到脚趾蜷缩。
“唔……”
“梁哥，我就说你神经太过紧绷了……
哪里是有人跟着咱们……
就是一对野鸳鸯……公开场合打啵罢了。”
断断续续的声音传来，毛芸芳原本挣扎的动作快速变换。
她两只手攀上陈向东脖颈，身体和他完全贴合。
陈向东高大的身形将毛芸芳完全遮挡，外人难以看清她的样貌。
至于陈向东的背影，也因为昏暗的灯光而显得有些模糊。
反正梁以功是没认出来。
“罢了，走吧。”
梁以功也觉得是自己多虑了。
尤其在同伴提醒了一句这里很多达官显贵，别胡乱打探。
梁以功想想也是，万一撞到哪位领导的“趣事”，他才真是不好处理。
“咱们进包间吧。”
“人走了，你可以放开我了……”
梁以功两人离开好一阵子过后，毛芸芳才小声对陈向东提出抗议。
陈向东咬了咬牙，“芸芳，抱歉，刚才情况紧急，不得已出此下策。”
毛芸芳下意识想摆手，却发现自己触碰到了某柱状物。
她一时间羞得手脚都不知如何摆放了。
“你……要不咱们先去包间坐下再说吧……”
毛芸芳的声音隐藏在嘈杂的音乐声中。
若不是两人距离实在够近，陈向东差点没听清她说什么。
陈向东缓和一阵过后，方才带着毛芸芳进入预订好的包间。
一路上，他仍旧是拉着毛芸芳的手。
后者异常乖巧，完全没有反抗的意思。
“坐下吧，接下来只需要等待即可。”
陈向东和毛芸芳一直等到凌晨1点多，才等来了后续消息。
“陈书记，幸不辱命。”
毛芸芳抬头看向走进包间的男人，发觉他的声音似曾相识。
这人分明就是刚刚跟在梁以功身边，劝他不要“多管闲事”的那个。
“钟老板，多谢了。”
钟老板爽朗一笑，和李汶舆笑起来的架势颇为相似。
“陈书记别再说这样的话，否则就是不把我当朋友了。”
两人随意寒暄几句，钟老板告辞离开。
毛芸芳再次凑到陈向东身边，看到了陈向东手机里梁以功的各种“艳照”。
“毛记者，你说这些照片要是流露出去，梁以功会怎么样？”
毛芸芳瞥了陈向东一眼，“你还是先想想要怎么跟领导解释相片来源吧。”
“这还需要解释吗？”
……
“汤书记，要不是我从服务员手里截下这些照片，后果不堪设想啊！”
洪颐方在一旁听完陈向东胡诌，整个人青筋暴起。
“陈书记，你说这些照片都是服务员拍的？”
陈向东点头，“是啊！”
“那陈书记能不能解释一下，服务员为什么会拍下梁主任的照片？
他认识梁主任吗？还是跟梁主任有仇？
又或者说，他是被人特意安排的。”
陈向东摊手，“这我就不知道了。
当天晚上我受命劝说毛记者。
后来觉得宴会这边不方便，我就在隔壁的金海岸开了个包间。
好说歹说，才算是把毛记者劝好了。
哪知道转眼间，又被毛记者发现了海州市一群人在梁主任带领下……
啧啧，当时那场面，男男女女都有，简直不堪入目。”
陈向东一边说一边摇头，还不忘了看向洪颐方的方向。
他的眼神似乎是在谴责，又似乎是在问洪颐方，你们海州都这么会玩的吗？
洪颐方头上的青筋愈发明显了。
“陈书记，慎言！”
洪颐方投过来一个警告的眼神。
陈向东再次摊手，“洪书记，我肯定是会闭紧嘴巴的。
但是毛记者那边，我可没办法劝。
要不还是洪书记亲自去吧，毕竟我脸皮没那么厚。”
洪颐方憋屈得脸色涨红。
陈向东这个无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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