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的赵功成,无论是面子或是里子,都给了足足的,林新自然也不可能差事儿。
他微微昂首,淡淡的开口道。
“东郊区的整片烂尾房和老房子,你这段时间呢,若有空闲可以收购一些!”
“我可以保证,一个月之后,你的收益会是投入成本的几百倍!”
东郊区的烂尾房,和老房子?
捕捉了林新话里的关键词,赵功成的表情差点没绷住,面容扭曲了一瞬。
他的说话声,都有些磕巴。
“林先生,你确定没有跟我开玩笑吗?”
东郊区的烂尾房,是曾经一个房地产开发商遗留下来的烂摊子。
而且,全部都是预付款!
也就是说,这堆烂尾房,已经全部有了买主,开发商卷款潜逃。
现在去购买,这不是纯纯的大傻登儿吗?
淡淡的瞥了赵功成一眼,林新也不恼火,只是略微好笑的反问。
“所以,你到底想要我帮什么呢?”
“既然让我给你一些建议,我现在已经给了,你却也不打算做,那你想让我干什么?”
是啊!说此话的可是林新!
他可是精准预测了光明奶业股票行情的大神!万一他在其他领域也有所涉猎呢?
再者,一堆烂尾房而已,也不会花太多钱……
心里天人交战,赵功成在脑海中不停的说服自己,最终,他紧咬牙关,重重的点了点头。
“也好,我知道了,林先生。”
“此次我一定听你的,绝无二话!”
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复,赵功成不再耽搁,马不停蹄的从孤儿院离开。
望着他匆匆而去的背影,林新有些无奈。
希望这一次,他肯好好听从自己的意见。
毕竟,东郊区的几栋烂尾楼,不久之后就会列入政府的开发计划当中。
……
又是忙碌了一整夜,隔天早晨,林新睁开朦胧的眼睛,打算继续去忙活。
顺便把三明治和冒烟冰淇淋的配方交给孤儿院的员工。
如此一来,之后就算自己不在,他们也能继续运转!
然而,未等林新洗漱完毕,熙熙攘攘的叫喊声,就从孤儿院的自由活动场所传来。
其中还夹杂着几个中年男人粗犷的声音。
“赶紧让老板出来!就是叫林新的!我倒是要问一问他,我们厂子的工资什么时候发?”
“今天要是不给钱,我们这群人就待在这儿,不走了!”
一群头戴安全帽,身穿厂服的中年男人蹲在一起,满脸的凶神恶煞,简直蛮不讲理!
柳慈将小孩们死死的护在身后,苦口婆心的开口解释。
“大哥们,我们这儿确实有一个名为林新的人,可他现在就是一个小摊的摊主。”
“咋可能是你们厂的厂长兼老板呢?”
“你们一定是弄错人了!麻烦去弄清楚再来,否则也容易吓坏了孩子们!”
厂子?
一听见这两个字,林新的第一反应便是胜利钢厂。
他急匆匆的从房间里跑出来,眉头紧锁,冷声开口,询问道。
“你们是谁?”
“来孤儿院要做什么?”
几乎是在林新出现的一瞬间,所有人整齐划一,立即从地上站了起来,将他团团围住。
“你就是林新是吧?”
“我代表我们整个胜利钢厂的工人来问问你,之前欠我们的工资,你什么时候可以还得上?”
为首者,是一个精瘦的男人,他的眼窝凹陷进去,整个人的精神状态十分疲惫,似乎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
“我听不懂你们在说什么!”
面色瞬间冰冷,林新也不是吃素的,遇见这些想要讹钱的人,自然是不姑息!
“请你们立刻离开孤儿院!否则我就要报警了!”
‘噗嗤’一声,精瘦男人忍不住笑出声,满脸讥讽的望着林新,冷冷开口。
“就你,还喊警察?我们才是弱势群体好吧!”
“等着,我们怕你跑,早在来的路上就已经喊了警察!这次,说啥都不可能让你跑了!”
说曹操,曹操到!
伴随着精瘦男人最后一个字音的落下,两名穿着制服的警察推门而入。
“请问,你们谁是林新?麻烦请出示证件。”
一眼望去,两名警察的衣服都合规,挑不出一点毛病,可林新仍是谨慎的询问了一句。
“你们的警号以及工作证,能不能先出示?”
“如果可以的话,我想打电话去附近的警察局,进行核对!”
这是林新作为公民的基本权利,两名警察自然也不会拒绝。
一个电话打去公安局询问,林新得了确切的答复之后,脸色微微一变,整个人有些沉重。
柳慈在一旁也满脸担忧。
“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
“你是不是在外面欠什么钱了?到底需要多少钱!我这些年还是有些积蓄,要不我先帮你还一部分吧?”
一提起钱这个字眼,精瘦男人顿时来了兴致,忙不迭的凑近柳慈面前。
“刚刚你是讲,可以替他还钱是吧?”
“我们整个胜利钢厂,一共两百一十三名工人,每人拖欠至少三个月的工资,一共需要六十五万!”
“这位女士,你打算如何支付?”
六十五万!
这可是她半辈子都挣不着的钱!
两眼一黑,柳慈整个人差点昏厥过去,脸色也变得惨白,恨铁不成钢的看着林新。
“你…你你!你到底为什么会欠这么多钱啊?”
一把扶住柳慈,林新顾不上解释,把她往房间的方向带。
“柳妈,这件事呢,是误会了,具体详情之后再解释,您先带孩子们做今天的功课!”
“您不用再操心我了!”
好说歹说,林新总算是把柳慈给劝住。
眼睛死死凝视着精瘦男人,林新的语气也变得不悦起来,冷冷开口。
“有任何事情,你都可以直接找我面谈,欺负老幼妇孺算什么本事?”
“还有,我把话解释清楚!我何时欠了你们三个月的工资了?”
不屑的冷哼一声,精瘦男人咄咄逼人。
“我全家都快饿死了,我管你什么老幼妇孺?我只管我家里人的死活!”
“你现在是胜利钢厂的老板,难道你不应该负责我们的工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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