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渊哥,”陈若若刚收敛的眼泪又开始决堤,她长得本就娇滴滴的,哭起来也是楚楚可怜,“你这样,让我觉得自己很多余。”
凌渊被她哭得心烦意乱,“若若,不管怎么样,你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就太过了。”
“我都那么主动了,你还是不肯碰我,你这样,根本就是不喜欢我!渊哥,我真的太没有安全感了。”陈若若哭着控诉,“还有那个温穗,明明是她没有契约精神,拖着不肯离婚!她要做什么?真正的凌太太吗?”
不知怎么,听陈若若这样说温穗,凌渊心里不太舒服。
想起前两天查到的事,更是如鲠在喉。
他眸子沉静,语气也让人听不出破绽,“若若,你跟温穗有什么过节?”
陈若若自然是不可能实话实说,“我都不认识她,能有什么过节?我只是看不得你对她那么好,渊哥,你是我的……”
陈若若哭得厉害起来,又要抱凌渊,凌渊不着痕迹地退了一点。
“你说的,跟我听到的略有出路。”凌渊说。
他没有错过陈若若脸上一闪而过的慌张。
“什么意思?”
凌渊没有跟陈若若绕弯子,“我听说,你父亲之前是温家的上门女婿,现在的陈家,就是过去的温家。”
他能这么说,就说明已经查过了,至于查到什么程度,陈若若也猜不准。
她再次止了哭,脸色红一阵白一阵,许久才缓缓道,“渊哥,你想说什么?”
凌渊没有错过陈若若脸上一闪而过的紧张,定定地看着她,“我分明记得,你一直说不认识温穗来着。”
虽然温穗也是这样说,可陈若若作为一个既得利益者,性质是不同的。
“渊哥,你听我解释。”陈若若见凌渊瞬间冷淡的眸子,也不敢再作闹,马上温软了下来,“这件事里,我也是受害者!”
凌渊神色平静:“哦?”
“这是父母辈的荒唐事事,不能算到我头上啊渊哥!”陈若若赶忙说。
因为生怕凌渊不信,她整个人很紧张,平日里任性娇憨的小模样早已不知去了哪里。
“我当年,被爸爸接到温家后,被差别对待,过得也很不好……”陈若若说起来,又开始掉她那不值钱的眼泪,“温穗那时候读书都是念国际学校,而我只能读普通公立,她小小年纪就会五国语言,而我,想请个家教每个月拿钱都要看温家人脸色,寄人篱下的日子早就过够了!”
“也正因为差别对待,我爸妈怕我受委屈,才在读高中时被爸爸转来了上京,有幸遇见你……”
凌渊听陈若若哭诉,皱着眉略略捋了一下前因后果。
按照张霁调查到的,陈若若是陈学殷在外面跟别的女人生的孩子,比温穗还大上半岁,是被陈学殷当成远房侄女养在温家的。
温家没有抚养她的义务,但依然供她读书,还为她掏钱请家教,某种程度上,已经算是宅心仁厚。
陈若若嘴里所谓的“区别对待”,是温家人没有按照自己女儿的水准养她。
看着陈若若委屈的神色,凌渊一瞬间有些恍惚,她好像跟自己认知里的那个单纯可爱的女孩不太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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