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术很顺利,一个多小时后,手术室的门被推开,医护人员把温穗推了出来。
凌渊,傅衍知和傅青洲三个人连忙迎上去。
温穗的麻醉还没醒,人沉沉睡着。
“需要把人叫醒。”医生说。
于是,凌渊越过两位傅姓先生,独自
走到最前面,俯身捏她腮。
“醒醒,”他轻声唤她,“穗穗,醒醒。”
他这么做,明显有宣示主权的意思。
这是他的老婆,他的穗穗。
傅衍知,傅青洲二人跟温穗再亲近又怎么样,他才是她的丈夫,才能捏她的脸。
可温穗睡得很沉,凌渊叫了许久,才勉强睁开一双雾蒙蒙的眼睛。
“你打扰到我睡午觉了。”她说,神态有点呆。
凌渊因为她可爱的模样愣了一下,随即笑了。
他的手指还在她的腮边,便又捏了一下,“那我们回病房睡。”
他语气里的宠溺听的人直起鸡皮疙瘩。
“兰州拉面38一碗,我一口没吃上。”温穗又说。
这话凌渊反应了一下,是呢,中午饭没吃上,想必她还饿着肚子。
“那你想吃什么?我出去买。”他哄她。
“我刚才剖腹产生了个猫咪还是狗狗?”
……这是什么话?
如果前面两句勉强算有点逻辑,只是略微有些跳脱,这句话,简直是胡言乱语了。
“全麻刚醒来的人就是这样。”一个护士在一旁憋着笑,忍不住提醒。
原来是这样。
于是,凌渊一边跟着移动病床往病房走一边继续低头逗她,“生了只小猫,很健康。”
“姓凌吗?”
这个时候还知道孩子要姓凌,孺子可教。
凌渊压抑了半天的心情突然就好了许多。
“嗯,和我生的小猫,当然姓凌。”
……
温穗胡言乱语,凌渊在一旁还能搭上话,看的一帮医护人员直笑。
傅衍知和傅青洲跟在后面,互相交换了一个眼神。
傅衍知阅人无数,原本以为凌渊是那种扶不起的二世祖,再加上他父亲凌青山花名在外,想当然的以为凌渊也为人荒唐,喜欢乱搞。
今天见了,发现他倒是与想象的不一样——长相英俊清爽不说,还颇有大户人家继承人的风姿,倒不是那种一心玩乐的花花公子模样。
而且他对温穗的态度,倒不像是毫无感情的。
傅衍知一时间有点困惑。
而傅青洲自然不是那个能替他解惑的人,挑了挑眉,那神情好像在说,“见了鬼了。”
温穗需要留院观察三天,住进了病房。
凌渊安顿她躺下,盖好毯子,傅衍知和傅青洲才从门外跟进去。
到病房后,温穗倒是没有什么话说了。她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眼睛一直是失焦的。
凌渊找医护人员,要来棉片,沾了生理盐水替她擦被咬破的嘴唇。
“4小时后才能喝水,现在先坚持一下好不好?”他说,声音是难得的温柔。
温穗只是怔怔地没有说话。
她平时的样子太清醒克制了,眼下麻药劲儿没过,整个人懵懵懂懂,带了点天真无邪的味道,意外的可爱。
凌渊看得错不开眼。
过了好一会儿,温穗的神态才恢复成一片清明。
她从病床上坐起来,眼神犀利,再开口就是,“张霁呢?那三个人怎么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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