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护工这样说,温穗的颅内顿时响起尖锐的爆鸣声。
这时她刚洗漱完,出门的衣服都没来得及换。
她一边往门口冲,一边对护工说,“我今天没去过疗养院,说说怎么回事。”
护工那边很诧异,一副活见鬼的模样,“啊?可是有护士看见你把琼仪推走了啊?”
完了。
温穗的心口乱跳,手脚也不自觉发颤。
但她努力深呼吸,拼命告诉自己,越是这个时候越要冷静。
站在路边挥手拦出租车的空档儿,温穗问清楚了事情的始末。
护工说,她去吃早饭的时候,“温穗”带着凌老太太请的专家进了母亲病房,之后,便把母亲推走了。
医护人员都以为看到的那个人是温穗,根本没人多问。
一定是陈若若干的,除了她不会有别人。
只是没想到,她已经明目张胆到亲自出手了。
坐上出租车,温穗又马上打了凌渊的电话。
那边只响了两声就接了。
“喂?”他显然什么都不知道。
“快,凌渊,陈若若把我妈带走了。”
尽管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可温穗的声音还在忍不住发抖。
凌渊的声音顿时一凛,“你在哪儿?我现在去找你。”
“路上,去疗养院的路上!”温穗说。
等她赶到疗养院,凌渊已经在等她了。
“我让人调了所有的监控,确定那人就是若若。”凌渊说。
“呵,”温穗冷笑,抬起红红的一双眼看他,“凌渊,怎么,这个时候你还怕我诬蔑陈若若清白?”
凌渊当然不是那个意思,病人光天化日被人挟持,换了别人也一样查监控。
可现在不是自证的时候,看着温穗破碎的模样,凌渊只剩心疼。
他抿唇,“你放心,若若不敢伤害你母亲,她乱来,我也不会放过她。”
温穗看他的眼神意味深长,“五天前,你也是这么说的。”
凌渊当然记得他是这么说的,也真的在找陈若若犯罪证据。
可李晓风甘愿揽下了一切罪责,他也没办法。
这事没有走司法怎么都好说,走了,就要依照法律程序来。
想到这里,凌渊眼里带了点让人不易察觉的委屈,“你明明知道是因为批捕证据不足,而不是我徇私。”
而且,要不是他施压,李晓风也不至于五天就判了刑。
可温穗不会信这些,在她眼里,他就是个除了陈若若什么都不在乎的混蛋。
“全凭良心,自有心证吧。”温穗说。
凌渊被她噎得肺管子生疼,脸色自然也很难看。
他铁青着脸咬牙切齿,冷笑道,“温穗,你自己是个律师,在别处就事事讲证据,到了我这儿就凭良心,口口声声说我双标,最双标的人明明是你。”
温穗懒得跟凌渊争辩,何况,她现在有求于他。
“我不想跟你吵架,这件事你们凌家请来的专家也脱不了关系,麻烦你帮我给陈若若打个电话,让她把我妈送回来。否则,如果我妈有什么闪失……”
她顿了一下,“除非我死,不然凌家和陈家,以后谁都别想安宁。”
凌渊深深地看了温穗一眼,难得没有跟她再吵架,而是直接打了陈若若的电话。
那边接得很快。
“渊哥!”陈若若的声音委委屈屈带着哭腔。
凌渊听得尤其不耐烦,眉头皱得更深,过去怎么没发现陈若若这么能哭呢!
“若若,我给你一个小时,把温穗的母亲送回来,否则我就报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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