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穗坐在傅青洲车上,不得不打招呼:“傅先生。”
她不知道傅青洲在生什么气,只是尽可能不去惹他烦。
她的礼貌客气,在傅青洲看来是一种有意为之的疏远,他好容易舒缓下来的心情,又开始变坏了。
傅青洲这几天还在因为温穗那番话生气,原本不想来接机的,可偏偏早早就醒了,又实在没有什么事可做,才开了车过来。
他可不肯承认,自己是特地来接机的。
毕竟他只开了个两座车,除了傅衍知,能接的了谁?
傅青洲来的早一些,和傅衍知一行人在机场等,眼见着温穗和孟寻过来。
温穗穿了一件白色大衣,大衣上带着一圈白色的毛绒领子,内搭是一件修身的浅粉色针织裙,脚上穿一双咖啡色小皮靴。
也许是因为职业的关系,傅青洲很少见她穿浅色。
而且现在已经不流行毛领子了,他很少有女孩穿带毛领子的大衣。
此时,裹在一身浅色大衣里的温穗,那圈毛领子巧妙地托着她的下巴,衬得她娇滴滴的,远远地走过来,像冬日里的一只小狐狸。
她越走越近,头上的玲娜贝儿发箍更是俏皮的紧。
傅青洲知道她比别的女人好看,对她的美有这样直观的认识,却是第二次。
上一次,是看她穿那件旗袍。
现在想来也挺有趣的,自从见温穗穿过旗袍后,旗袍成了傅青洲心里最美的女性正装。后来,机缘巧合之下,他一口气买了几十件古董旗袍。
当然,那些旗袍他没想过要送给特定的某个人,却因此被傅衍知笑了许久。
那个头箍居然是孟寻送的?
孟寻喜欢温穗,是傅青洲一直都知道,也一直都反对的事,他之所以那天有意透露给自己的表姐孟夫人,也是怕孟寻陷得太深。
可现在,他居然更加不舒服了。
这个女人,不还言之凿凿地告诉表姐,自己只拿孟寻当弟弟的?!
傅青洲越想越气,好像没听到温穗打招呼一般,目不斜视地猛踩了一脚油门。
跑车轰鸣一声冲了出去,把温穗吓得心脏一提。
傅青洲这是抽什么风?
她觉得还是要谈谈。
等车子到了高速上,匀速行驶。温穗终于试探着开口:“傅先生,你好像心情不太好?”
傅青洲睨了她一眼:“还行。”
还行吗?他眼神里的杀气都快把她击碎了。
“不知道跟我有没有关系。”温穗决定赌一把,哪怕傅青洲笑她自作多情也认了。
傅青洲哂笑一声:“温律师也太自作多情了。”
果然。
温穗抿唇沉默了一会儿,还是强撑着开口:“这件事,我不知道咱们两个有没有信息差。但我觉得还是要聊开了比较好。”
傅青洲面无表情:“你说。”
温穗:“傅先生,我那天对你那样失礼,真的是因为药物作用。我并没有对你有那方面的意思,也没有想过要嫁到傅家。”
傅青洲把车速飙到了160迈,他没有接茬。
温穗:“在这之前,不知道是您家人授意,还是宋观棋自作聪明,过来敲打过我许多次。”
傅青洲:“我知道。”
所以宋观棋被他发配到偏远地区考察市场了,让她元宵节前不许回来。
温穗:“所以那天我过去,跟您爷爷保证过了。我绝对不会对您有半点非分之想。”
傅青洲:“别说了。”
再说,他可不敢保证不会紧急停车,然后堵上她的嘴。
温穗没有闭嘴:“至于那天说那句轻浮的话,还被您听到,是为了气宋观棋。我很抱歉。”
傅青洲终是没忍住,把车拐到了应急车道停下。
他转身,直勾勾地盯着她:“哪句话?”
温穗眼神瞟向别处:“就是说要跟你……睡一睡那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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