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穗躲去了别处,傅青洲反倒没有那么急了。
通过此次市之行,他起码笃定了一件事,那就是:温穗对自己不是一点好感都没有的,她只是瞻前顾后,顾虑太多。
知道病灶所在,就能对症下药,总比他不断怀疑自己要好。
是他要说的话到嘴边,被温穗轻飘飘堵了回去,吐不出,咽不下,只觉得不痛快。
眼下,该说的话都说了,傅青洲自己内心也略微松了口气。
他想查一个人的下落,简直不要太容易。
也大可以一路追过去,死缠烂打。
但没必要,太心急只会适得其反。
既然温穗需要时间接受,那不如就给她时间。
她的年假不也只有七天么?
有什么事等她休完年假后再说就是了。
傅青洲想清楚了这些,内心顿觉无比松快,当天,他一个人在最豪华的商业区买了许多东西,之后便回南城了。
温穗和郭纤凝又去了周边几个城市玩了几天。
在飞机上,傅青洲是不可避免的话题。
郭纤凝是赞成的温穗和傅青洲在一起的。
她说:“你反正是要结婚的,不出意外的话,傅青洲是你余生能遇到条件最好的男人了。
别人未必有他更喜欢你,也未必比他更深情,更专一,但一定比他穷,社会地位也比他低。
比起找个只对你好的男人,你倒不如找个本来就好的。
傅家家风正,从傅衍知身上就能看出来,家教和人品都摆在那儿,结了婚最多慢慢厌倦了,不跟你一条心,倒不至于做出凌家那么离谱的事来。”
这就是郭纤凝,表面上是个混世魔王,骨子里人间清醒,谈笑间就把账算的门儿清。
“当然如果你要是被凌渊伤透了心,准备一辈子不再婚,当我没说。”
她的一席话,让温穗混乱的思维稍稍通透了一些。
“我结婚与否都跟凌渊不会有任何关系,他对我的人生不会再产生任何影响。”温穗说,“不过,你这个思路倒是点醒了我,错过傅青洲,我再也不会遇见比他更好的了。”
“对呀。不是说你不优秀,但他的硬件的确太惊人了。”郭纤凝说,“我建议是在一起试试,又不损失什么。对了,你们睡过吗?”
两人出来不讨论这方面,即便看到陈玄衣衫不整地从郭纤凝家出来,温穗都不会问得这么直接。
她险些闪到舌头:“没,没有。”
郭纤凝翻白眼:“没有就没有,你紧张什么?这样让我简直怀疑你在说慌了。”
温穗这才本本分分,把旅行前发生的事说了。
“这种情况下,他都让你走了?”郭纤凝听得瞪大眼睛。
温穗点点头:“对,所以他其实还挺正人君子的。而且,生活中他真的就是这样一个人,我和他一起经历过一些事,每次都是他把我从水深火热里打捞出来。
所以我对他并不是全无好感,如果他只是个普通人,我真的不至于这样犹豫。”
傅青洲的身份,是个不可逾越的鸿沟,别说对于现在离过婚又在发展中的温穗,就算是温家还处于鼎盛时期的温穗,也不敢说是平配。
郭纤凝陷入了思索中,许久,突然拍了她的大腿一下:“我知道了!”
温穗被她拍的一个激灵:“知道什么?”
郭大小姐言之凿凿,语气笃定:“傅青洲应该是那方面不行!”
她认真对温穗分析,一般男人,别说吃了春/药,就算是没有吃,在普通状态下,跟女人接吻,也会情欲爆棚,根本舍不得将人推开。
“为什么柳下惠坐怀不乱的故事能流传千年?就因为这件事太罕见。
再者说了,柳下惠说不定也不行呢。”
温穗:“……”
她被郭纤凝说的一时语塞。
郭纤凝说话一直是很有说服力的,她在校园里就是有名的意见领袖,再加上温穗看她有浓浓的闺蜜滤镜,一路上越想她说的有道理。
也是,看得见的方面,傅青洲强的过分了,说不定那方面有难言之隐呢。
这是不是也就解释的通,他为什么年逾三十,依然没有女朋友,以及,傅家人为什么对她那么热情了——自己孩子不行,对女方自然要客气些。
要真的是ed,那傅青洲也太可怜了,温穗越想越心疼。
而傅青洲坐在金融中心的办公室里,连打了三个喷嚏。
温穗在年假结束的前一天下午回的南城,当天晚上,傅衍知便差人过来请她去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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