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穗的车被扣押,人也被留在了看守所,外面的事全权交给傅青洲处理。
他怕两家老人担心,这件事只告诉了傅衍知。
两人分头行动,傅衍知去调查安贵生,傅青洲去医院看安贵生的状况。
普通人对于傅家来说,很难有秘密,傅衍知马上查到了安贵生的底细。
一个烂赌鬼,有多次嫖娼被抓经历,进过戒du所,之前一直打光棍,在安珂读小学时娶了安珂的母亲,现在欠着100多万的高利贷,被债主追杀。
傅衍知打来电话的时候,傅青洲正在医院等安珂带她的母亲过来。
“不排除他活不起了,想一死了之,恰好撞在穗穗车上的可能。”傅衍知说。
傅青洲也想到了这种可能,但他更倾向于温穗的猜测:这是一场阴谋——
一场由安珂主导的,用来陷害温穗的阴谋。
不管是出于想跟他复合,还是出于温穗压过了她风头的层面上,安珂的动机都很充分。
如果是在过去,傅青洲会觉得为了得到一个男人,就把另一个女人置于死地的事很荒唐,只出现在影视剧里。
可他经历了程雪粟,经历了宋观棋,知道这样的人不在少数,自然也会以最大的恶意来揣测安珂。
他跟傅衍知说了自己的怀疑。
傅衍知沉默了一会儿道:“可问题就在于,没有任何证据。”
如果他的阴谋论成立,那安珂是怎么说服安贵生的?能让他不顾个人安危,逆着本能冲到车流里。
而且,他们选的这个位置很妙,在市中心,两边路口都有监控,温穗的车撞了人是绝对跑不掉的。
但安贵生冲出来的地方,又是路边的绿化带,也是监控的死角,出了事,谁都说不清。
更何况,温穗的行车记录仪坏的蹊跷。
能查的地方都查了,现在找不到任何证据是栽赃。
傅青洲道:“那就赔钱,看看安珂要多少,给她就是了。其他事,等温穗平安出来再说。”
“现在穗穗在里面,除了没有自由,一切都好。”傅衍知说,“重要的是你,青洲。这种事,要沉得住气,沉不住气的人会陷入被动,任人拿捏。你表现的越担心穗穗,安珂的条件提得越狠。”
傅青洲自然也知道这个道理,可他又怎么能不担心?
一想到温穗被关在看守所里,他就心疼得厉害。
“关心则乱,青洲。”傅衍知说。
傅青洲这边在医院等时,安珂已经带了安母在赶来的路上了。
安珂的母亲不是个聪明果敢的人。
要不然也不会一婚从婚姻里出局,二婚还是嫁了这么个丈夫,还窝窝囊囊地跟他过日子,不提离婚。
听到安贵生出事的消息,她慌慌张张的就来了南城,见到安珂想哭又不敢。
“你爸是不是再也醒不过来了?”她期期艾艾地问。
安珂一脸的反感:“他不是我爸。”
安母很怕安珂,并不敢跟她犟嘴,便一个人悄悄抹眼泪。
安珂看她这样就烦,只是耐着性子嘱咐道:“别哭了,记住,一会儿见到肇事者家属,不管他要给多少钱你都不要同意谅解。”
“可是,即使不同意谅解,你爸……安贵生也已经出事了。拿了钱还能替他把债还了。
前几天那帮要债的过来把咱家大门都砸了,妈妈实在有点害怕……”
安珂打断她:“这笔钱我会替安贵生还上。但你不许同意谅解,一切听我的。”
“可是,听说撞他的人有钱有势,万一找你麻烦……”安母还是很犹豫。
安珂原本不想告诉自己母亲太多,可她实在是愚钝,当不成一个合格的工具人。
她只好如实说:“这么跟你说吧,撞安贵生的,是我初恋傅青洲的未婚妻温穗。
我唯一同意谅解的条件,就是傅青洲跟温穗分手,跟我结婚。”
安母张大嘴巴,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
“可是……”她还有很多疑虑。
“没有可是!”安珂语气很冲,“你要是不配合我,再出什么妖蛾子,我就把安贵生强奸我的事说出去,让你一辈子抬不起头!”
安母这个人,和很多在婚姻里被敲骨吸髓也不肯出局的蠢女人一样,一辈子拎不清。
要不然,她也不会敢带着漂亮女儿改嫁给一个老光棍。
在发现老光棍吃喝嫖赌后也不肯离婚,哪怕女儿被强奸,也一味忍气吞声,就为了“怕人笑话”。
就冲她在安贵生被车撞后还能抹眼泪,安珂就不能理解,她以为母亲至少也和她一样天天盼着安贵生被车撞死!
果然,她这话起了震慑作用。
“我都听你的,女儿。”安母唯唯诺诺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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