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穗跟傅衍知回去后,才知道外公在住院,母亲在陪同。
她火速回家洗澡换衣服,然后跟傅衍知赶去了医院。
在路上,傅衍知说:“你外公知道你情况后,血压就上去了。在家强撑了几天,不想给我们添麻烦,最后还是去了医院。青洲这样做,也是实在等不了,他不知道你在里面,他急成了什么样子。”
温穗恻然,沉默了好一会儿才缓缓开口,她嗓子涩得厉害:“我知道,这是青洲为我做的牺牲,我不怪他。”
傅衍知叹口气:“只是苦了你们两个,好容易要修成正果,被安珂横生枝节。”
“可能是命里注定吧。”温穗说,又想起一点,她猛地看向傅衍知,“如今我们两个这种关系,也不适合再见面了,但有一点,傅叔叔,青洲提起安珂来,眼神里都是杀气。他性子傲,必定不可能这样放过安珂,可你一定要时刻规劝着他些,别让他一时意气把自己搭进去。”
比起安珂会不会跟傅青洲发生什么,这反而是温穗更担心的事。
“关于这一点我跟他说过。我说,你的人生还长,不能因为这样一个烂人毁了。”傅青洲说,“你猜他说什么?”
“他说,一想到自己的爱人蒙受那样的冤屈,被关在三平米的小房子里十几天,以后还可能有两年三年,他就已经活不下去。”
傅衍知怕温穗因为这件事而抑郁,不得不替傅青洲说句话:“在做这个决定之前,他还去监控室看了你。”
“是不是昨天晚上十点多?”温穗问。
“你知道?”傅衍知诧异。
温穗摇摇头:“不知道为什么,昨天晚上突然觉得好像他在看我。”
“是昨晚,我也是听这里的人说的。”
温穗眼睛潮湿,她抬起头来看车顶,才不让自己再度崩溃。
这世界上竟然还有人这样爱着她,毫无私心,毫无保留。
她整个人在发抖。
傅衍知拿了个外套给她披上:“你要相信青洲,他会很好的处理好这件事。”
她们到了医院,温穗进病房看温廷屿。
温廷屿和温琼仪显然都知道发生了什么,对傅青洲的事绝口不提,只恭喜温穗重获自由。
他们生怕加重温穗的心理负担。
温穗在心里暗想,既然傅青洲让她等两个月,她就等,先暂时分开好了。
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因为这件事的发生,她更爱他了。可她什么都不能做,甚至不方便见他了。
她甚至想,虽然当年不是她哭着喊着要嫁给凌渊,这里面到底有利益交换的成分在,凌渊对她的憎恶程度,跟傅青洲讨厌安珂差不多?
不,毕竟她不是陈若若,更不是安珂。
陈若若和安珂能做出来的事,她的教养都不允许。
就不见面了吧,相信傅青洲能处理好。她想。
可这件事不是她自己说了算,第二天她还在睡梦里,便接到了一个陌生电话。
“温穗,来我家把你的东西拿走。”一个女声说。
温穗迷迷糊糊:“啊?”
“我说,来我家,把你的那些东西都拿走。”那人一字一顿,充满了得胜者的得意。
温穗终于知道她是谁了。
她头有点痛,坐起来,揉了揉眼睛:“好。”
温穗出门时,温琼仪刚要去医院,看她穿得那么休闲,便问:“不去上班吗?怎么穿这么休闲?”
温穗没什么情绪:“我去趟雅颂居,把我的东西拿来。”
温琼仪诧异:“这么着急?青洲说的?”
温穗摇头:“安珂说的。”
温琼仪皱眉,知道安珂来者不善,给傅衍知打了个电话让他先去看老爷子,拉了温穗的手臂:“走,我跟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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