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酌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如天降神兵。
“是傅博士搞错了,徐悦言说他的确对温律师表白过,但后来霸凌他的人是舞蹈系陈若若。
老板,我把徐悦言的手机号发到了你微信上,你可以跟他打电话核实。”
挂了电话,傅青洲第一时间给徐悦言拨了出去。
听筒里是一个陌生的男声,挺和善的。
“是想问那件事吧?奕泠,谢谢你,这么多年过去了,还在为我仗义执言。
可你真的搞错了,我的确对温穗表示过好感,可那时把我堵在角落里羞辱的,是舞蹈系的陈若若。
我当时也很好奇为什么她们两个这么像,直到去年看到了她们的热搜。”
傅青洲开的外放,傅奕泠的脸白一阵红一阵,明显的局促不安。
温穗深吸了口气,主动开口:“徐同学,谢谢你为我澄清。”
那边愣了一下。
“不客气温穗,很抱歉,那个时候不懂事,因为单方面的喜欢还去打扰你。”
温穗错愕,他总打扰她吗?
她完全不记得了。她的记忆里甚至没有这个人。
一直到挂了电话,傅奕泠尴尬极了。
连带着另外几人都替她尴尬。
特别是孙金枝,一直站在傅奕泠这边,眼下,便有些不好意思。
“穗穗,是奕泠误会你了。幸好今天把话说开了,不然蒙在鼓里,以后也是隐患。”
“我向你道歉。”傅奕泠走过来,脸上的清高冷漠有一点点龟裂的痕迹。
她强迫自己看着温穗,不要躲闪。
温穗点点头,已经懒得多说:“好,我接受了。我下午还要去律所处理点事,就先回去了。”
她还真能起诉傅奕泠不成?且不说她是傅家的宝贝疙瘩,就凭薛玊的命掌握在她手里,她就不能乱来。
这个端午,温穗过得身心俱疲。
回去的路上,她有点不想说话,便靠在车门上,合上眼睛。
傅青洲伸手把她捞进怀里,让她枕着自己的臂弯,又把外套脱下来替她盖在身上。
闻到他的气息,温穗觉得安心。
她往里靠了靠,把脸贴在他的胸口。
“傅青洲。”她带着软软的鼻音唤他。
“嗯?”傅青洲亲她的侧脸。
温穗依然没睁开眼睛,声音很轻,听上去懒洋洋的:“我们要个孩子吧。”
傅青洲用手玩她的发梢,眼里是彻骨的温柔:“好。”
他原本是没有想那么早要孩子的,毕竟刚结婚,他骨子里有是个浪漫主义的人,总觉得二人世界还没过够。
可温穗想要,他自然也乐意配合。
一个女人心心念念要给你生个孩子,试问天底下还有比这更动人的表白方式吗?
傅青洲的心软得快化了。
当晚,他难得享受了她难得的主动。
傅青洲刚处理完公务,洗完澡,她便凑过来,偎进了他怀里。
温穗也刚洗完澡,身上带着沐浴露的香气,她的长卷发还没有干透,发尾带着点潮气慵懒地垂在肩上。
暖光灯下,她的皮肤是奶油一样的白,漆黑的眼睛里水光流转。
傅青洲突然想起几句诗来——
“宿昔不梳头,丝发披两肩,婉伸郎身上,何处不可怜。”
因为温穗,这首诗具象化了起来。
猫一样的美人儿偎在怀里,抬着一双眼湿漉漉看着他,傅青洲喉头发紧,呼吸有点乱。
他将手从她浴袍的开口处伸进去,一手揉她的腰,一手试着解她的内衣搭扣。
而她乖乖地任他上下求索,气氛暧昧到了极点。
温穗开口,带着微喘:“我算了一下,今天正好是我排卵期。你生活习惯很健康,我除了瘦一点也没有别的问题。近期我们都没有吃过会影响宝宝健康的药物,择日不如撞日,今天正是好时候。”
有执行力的女人就是这样,想要孩子,就认认真真,半天时间,能想到的都想到了。
傅青洲想起,她甚至在晚餐的时候已经随餐吃了叶酸和辅酶q10,外加一盅燕窝。
原本旖旎的心思,一点点燃起来的欲念之火,被这番话彻底浇灭了下去。
他把在她浴袍内作乱的手抽出来,将她海藻似的长发拨到耳后去,看着那张精致得不像话的脸,哭笑不得:“宝贝,论不解风情,你要是第二,怕没人敢第一。”
这个女人,到底是什么脑回路,能在这种箭在弦上的时候说出这样的话来。
早在温穗贴过来的时候傅青洲便知道了她的心思,可这种事,心照不宣和说出来是两回事。
温穗这才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
她有点尴尬地别过眼去,有点心虚:“那还……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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