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奎激动地说完,不过屋子里所有人都提前知道了,并没有露出多余的震惊神情。
村长反而怔怔地盯着阿奎良久,缓缓点头:“我知道了,你飙子叔被他杀死了。”
“什么?”虽然心里有预料,但是真得听到飙子叔这样凶悍的人物死了,阿奎还是难掩震惊。
村长起身,踩着破碎了一地的玻璃碎片,来到巫祝的病床边坐下,靠着他耳边低声道:“巫祝,他们集怨气养出来的怨尸出来了,那我们准备了这么久的煞傀,也该开始了。”
巫祝睁开眼,浑浊的老眼里透出一道说不清的感觉,他迟迟地看向村长,最后闭上眼,默认同意了。当年他也是这般,被架着走上了一条不归路。
村长拍拍他的肩头:“我们都是为了村子,更好更久地生活。”
近距离听到的老药,默默地偷瞄一眼阿奎,又继续不吭声捣药。
村长直起腰身,转头看向阿奎:“阿奎,你去把那些外乡客都抓回来,关在祠堂下的石室里,记得分开,一个一个关押。”
阿奎眉头皱起来:“石室,要全部处死他们吗?”以前都是要杀的时候,才会关在石室,只不过也会寻个理由,而不是直接说关就关!
“血尸要来了,西屋那边太远了,不好控制,转移到石室方便一点。”村长随意编了一个借口。
阿奎没有继续怀疑,点头出门办事了。
等到阿奎出去之后,一个老人上前锁上门,站在门口防止偷听。
村长从怀里掏出一个本子:“本来,煞傀的最好选择是飙子,现在他死了,只能从这个名单里选一个了。这是我记录下来,这几年手里带人命最多的名单了。”
一开始他们就预知到会有这么一天,所以一直拿外乡人练手,给年轻人培养杀气。
“可惜了,都没有超过飙子!”一名老者凑过来,看了一眼名单后叹气。
“没事,我们这一批外乡人还有二十来个,将他们都喂给煞傀,也能挡得住对面巫童制作出的怨尸。”村长盯着名单上熟悉的名字,上面也有在座这批老人的名字,都是八八年那一次刷的战绩。而年轻人中,最为突出的就是他的儿子,阿奎。
一名老者试探地看向村长:“看来,最适合的人选,就是阿奎了。”
村长眼睛都没有眨一下:“除了飙子,我也是最属意阿奎。”
“如果,喂完外乡人,都没能达到满意的效果,我想在座的各位也明白我的意思?”村长合上本子。
几个族老全部闭上嘴,这个他们早年就商量过,用村民喂。而喂哪些村民,他们也一直有一个小名单。
过了桥后,小滋和丰则一路走过来,村民纷纷侧目,然后惊恐大喊:“是飙子叔!”
这番动静刚好吸引在找玩家的阿奎,阿奎冲过去,扒开人群一看:“飙子叔!!”
又瞧着腿脚完好的两人,阿奎震惊,“你们俩个,居然没事?”
小滋放下飙子的尸体,还有那个破皮了小鼓:“见到你了,那尸体和鼓都还给你们了!”
阿奎立即蹲下身子检查飙子的尸体,肩头明显的弯曲向上的洞,是血尸的武器,钩子造成的。
小滋和丰则转身要走,阿奎立即喊人拦住他们:“你们怎么逃出来的?”
“我们没逃啊!”小滋睁着眼说瞎话,“那个血尸杀了这个人就走了,压根没理我们俩。”
阿奎将信将疑,不过也没有纠缠,示意旁边两个人:“今天你们不用去西屋了,今晚去祠堂过夜。”
小滋和丰则对望一眼,去祠堂?难道和血尸有关?不过,两人没有反抗,而是是顺从地跟着阿奎他们一行人,直到从一个狭窄的通道下了楼梯。
“怎么这么昏暗?”丰则看着跳动的火把,无语道。
小滋皱眉,悄悄靠在丰则的耳边道:“这里好像是牢房?”
果然,在里面一间房看到阿部,而对面就是梁芙芙。
小滋也和丰则关在了对门的位置。阿部看他们进来,立即奔过来,靠在门上一个小小的气窗询问:“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怎么突然就被关进来了?”
小滋也有一种不安感,他指了指手机:“拉群,这里聊!”
四个人聚在一个群后,小滋率先发言:【那个镜子确实是上河村封印血尸用的,他们发现血尸醒了,就把我们关起来了?】
阿部:【血尸是用来杀上河村的村民的?他们把我们关得这么严密,难道是怕血尸杀了我们?】
小滋:【怎么可能!】
梁芙芙:【不可能!】
丰则:【你们俩好默契!】
丰则:【你们不觉得,这里有陈年血迹吗?】
因为光线昏暗,大家一开始没有注意到,等丰则这么一说,立即开始检查。虽然有擦拭清洗的痕迹,但是还是在墙缝里面发现了棕褐色的痕迹。
梁芙芙:【我这里也有!】
小滋:【我也有!附上照片!】
阿部:【我这间每个缝里面都有!】
梁芙芙:【这里是屠杀玩家的!】
小滋:【疯了吧!没有死亡规则,说杀就杀的吗?】
三个人陷入沉默,努力想寻找这次的死亡逻辑。
而祠堂内,老药将巫祝锁起来的瓶子从密室中取出来,郑重交给了村长:“这就是了,让他服用下,然后再将阿奎锁入石室,一间一间打开,杀了外乡人就行了。。”
村长接过来,点点头:“还有呢!”
床上巫祝指了指自己的胸口,村长撩开衣服,看到一个项链,底下的吊坠是一个迷你的人头骨,他将人头骨戴在自己脖子上:“巫祝,放心吧!”
这时候阿奎在门外敲门,族老打开门,让他进入。
村长将人头骨藏在衣服下:“阿奎,事情办好了吗?”
阿奎点头:“爸,外乡人已经全部关到了石室内。”
“好。”村长招手,“阿奎,过来!把这个喝下!”
阿奎看着那个黑亮的瓷瓶,“爸,酒吗?”
村长摇头笑道:“好东西,别多问。”
阿奎毫无戒备,也发现不了那些族老掩藏在人皮下诡异的心思。他直接接过来,一饮而尽,末了擦擦嘴皱眉:“怎么有一股血腥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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