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阿哥那边护着柔则,太子又要帮齐月宾报仇,然后两个人就闹了起来,瞬间让大阿哥看了好大一场好戏。

    可是康熙却不那么高兴了,在康熙看来,这就是太子为了齐月宾失去了理智。

    他又哪里知道,就像是柔则对四阿哥的意义不同,很多时候齐月宾对太子来说,那意义也是不同的。

    康熙想要给太子一个教训,大阿哥想要落井下石,四阿哥想要给自己“报仇”,瞬间太子在朝堂上的处境艰难了起来。

    齐月宾觉得——自己的机会又来了,这么好的刷好感、送温暖的机会自己可要抓住。

    再次见到太子,太子的脸色憔悴的很,但是他的眼睛却还是那么的明亮,里面充满的战意。

    太子现在也算是看明白了,自己说是皇阿玛最疼爱的儿子,但是前提是自己要做皇阿玛的乖宝宝,做皇阿玛手里的提线木偶,这样皇阿玛才会疼爱自己。

    只要自己有一点反抗,皇阿玛就要敲碎自己的骨头,折断自己的翅膀,让自己永远都逃不出他的手掌心,只能按照他的意愿来做事。

    呵呵——所以自己到底是太子,还是皇阿玛手里的提线木偶?

    “你——何苦呢?”

    “我不想做一辈子的木偶,我有自己的思想,我不是皇阿玛的小宝宝。”

    在齐月宾面前,太子也没有再自称“孤”,太子的身份对他来说是荣耀,是身份地位、是权势,可是也是束缚。

    他之前的人生几乎全都被这个身份给困住了,偶尔——他也想要一个可以喘息的时间,不然,太子觉得自己会疯,他是真的会疯掉的。

    齐月宾也看得出来,其实在某些时候太子的精神状态已经很危险了,可是——她没办法,谁让他是太子,而他的皇阿玛又是康熙。

    康熙是疼爱他,却也想要掌控他,他自己若是不做出改变,谁都救不了他。

    不过现在太子既然已经表现出了自己的不满,而且齐月宾这辈子还想看着太子登基,那么就不能不管他。

    这么想着,齐月宾从自己的荷包里掏出了一张纸递给他。

    太子将纸接过来,打开一看——是个方子。

    “这个?”

    “是玻璃的方子,用料都是非常便宜的那种,若是能够做出来,可以说是暴利。太子殿下——银子总是个好东西,做什么都需要银子。虽说银子不是万能的,但是没有银子是万万不能。都说‘有钱能使鬼推磨’了,不是吗?只希望这方子能够帮到太子殿下。”

    “你果然是放心不下我的。”

    齐月宾听到太子的话,最后张了张嘴,什么也没有说的离开了。

    确定了关系那就不好玩了,就要这种互相惦记的拉扯,而且自己现在可是四阿哥的侧福晋,在这样一个时代里,就算是满洲的姑奶奶也不敢这么“堂而皇之”的出轨不是!

    最后的最后就,太容易得到的东西不会珍惜的,所以,自己可不能让太子得到的太容易,“沉没成本”必须要足足的才可以。

    另一边太子拿着齐月宾给的方子回到了自己的“毓庆宫”,看着这逼仄的宫殿,又忍不住的自嘲一笑。

    自己是太子啊!一个国家的太子,竟然就住在这样的地方,这都没有自己那些兄弟们的阿哥所住的舒服,更不要说他们搬出宫后的府邸了。

    而自己这个太子——这辈子,登基之前怕是就要住在这个逼仄的“夹缝”里了。

    多可笑啊,一个国家的太子——太子想着,自己都忍不住笑了出来,只是那笑容,充满了讽刺和苦涩。

    曾经——他是真的认为,皇阿玛是真心的疼爱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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