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那个杂役进小胡同了。”三人中,一人有些诧异道。
“哼,他这是在找死。”另一个人低声说,“这样还省得我们费心找地方动手。”
“走,跟上去。”
三人简短地低语了一下,随后加快了脚步,朝着小胡同走去。
片刻后,他们来到小胡同内。只是这里漆黑一片,不见一丝灯火。
“嗯?那个杂役哪去了?”其中一人手中紧握利刃,小心翼翼地问道。
“大哥,这里太黑了。”另一人补充道。
“小心点,别阴沟里翻船。”三人中的老大提醒道,“我们三个排成一排,这个胡同就这么宽,一定能把他找出来。”
“好。”另外两人答应了一声,随后三人排成一排,相隔不到半米,将整个胡同都占据了,然后一步步向里摸索。
阴暗的角落中,江下宛如一只蛰伏的猎豹,手持毛笔,身体紧绷成弓,耐心等待着猎物的出现。
“见鬼了!”其中一人咒骂道,“这胡同怎么像没有尽头似的。”
“老二,闭嘴!”老大低声喝止,“别给敌人留下可乘之机。”
“大哥,这黑灯瞎火的,咱们能看清啥?”老二不耐烦地嘟囔,“那个杂役恐怕早跑没影了。”
就在此时,一道迅疾的黑影在三人眼前一晃而过,带起一阵冷风。
“噗!”一声沉闷的响动,伴随着锐物刺入肉体的声音,空气中仿佛弥漫出一股血腥味。
紧接着,“扑通”一声,重物落地的声音在寂静的胡同中回荡。
“老二!”老大心中一紧,急声呼喊。
“大哥,二哥他……”然而,老三的话还没说完,
“噗!”又是一声闷响,仿佛利刃再次划破空气,刺入人体。
“老二!老三!你们怎么了?”老大惊恐地喊道,声音在空旷的胡同中回荡。
然而,回应他的只有死寂般的沉默。
老大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他紧握手中的利刃,小心翼翼地缓缓背靠胡同墙壁站立,小心戒备着。
他非常清楚,这个时候如果乱跑,只会死的更快!
“他到底是谁?”老大心中惊骇不已,“短时间内连杀了老二和老三,他绝对不可能只是一个普通的杂役!”
“难道他其实是一个在册学子?”老大想到这个可能性,心头一沉,但随即又否定了这个想法,“不可能,在册的学子怎么可能是杂役呢?”
老大原地等了许久,见四周依旧毫无动静,无人出现,耐心渐消,开始小心翼翼地贴着墙壁,一步步向外挪动。
然而,刚走出半米的距离,他便突然感到脖颈处传来一丝刺骨的冰凉。
老大心中一紧,身体瞬间僵硬,不敢再有丝毫动弹。
“兄弟,有话好好说。”老大紧张地开口,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
“是谁派你们来的?”在这漆黑如墨的胡同中,江下的声音终于响起,带着一丝冰冷和威严。
随着江下的话语,他手中那支早已掰断成两截、露出锋利尖头的毛笔笔杆,再次微微向前一送,深深地刺入老大的脖颈之中。
鲜血顺着笔杆断裂口缓缓滴落,在黑暗中若催命符一般,响起一声声滴答之声。
“嘶——”老大痛得倒吸一口凉气,浑身剧烈颤抖,连忙说道:“是有人出钱要你的命,我们真的不知道是谁。”
“看来你并不珍惜这次活命的机会。”江下冷冷地说道,声音中不带一丝感情。
“兄弟,我……”此人刚想解释。
“你还剩下最后一句话。”江下那宛若来自幽冥的声音再次响起,令人不寒而栗。
此人迟疑了片刻,最后深吸了一口气,说道:“我真不知道出钱的人是谁,但是这件事肯定和文安书院有关!”
“理由!”,江下冰冷的声音追问道。
“因为对方提供的信息非常详细,包括你日常行为和个人习惯以及在文安书院的处境。”此人赶紧解释道。
“哦?”江下诧异道,“对我这么了解,那他怎么选了你们三个菜瓜来杀我?”
“这”此人再次犹豫了一下,然后说道,“对方给的信息中,关于你的实力这一项,只提及你是书院杂役,但没有任何文力和阅力!”
说完之后,他沉默了一会儿,才后悔地说道:“我们兄弟三人,被他给坑了!”
此人话音刚落,
“噗”,又是一道闷声响起,三人之中最后一个也缓缓倒地,血腥味开始弥漫开来。
“你们其实没有被坑,因为谁也不知道,我前世其实是一个死囚犯。”江下低声开口,仿佛在讲述一件平常的事情,但声音中却充满了杀意!
这三个人,充其量只是几个身体稍强壮些的打手,
在江下眼中,他们根本不值一提,对付他们,几乎没有任何挑战性。
大周文安书院没有任何一人知晓,江下不是这个世界的人,更不知道江下穿越到这个世界前是一名死囚犯。
犯人江下,主观恶性极深,非法剥夺十六人生命,一人重伤,犯罪手段特别残忍,犯罪后果和罪行极其严重,终审判决死刑
:江下,以上裁定内容,你是否听清?
:听清了,
:还有什么想说的吗?
:那个重伤的怎么没死?
:
“头儿,他不是刚退役的特种兵吗?怎么下手这么残忍?”
“如果你小时候亲眼看着自己的母亲被一群人打死,会怎样?”
“如果他们找了一个年纪最小的孩子出来顶罪,你会怎样?”
“如果你事后知道打死你母亲的人只判了七年,只赔了你父亲九千多块钱,坐了五年牢就减刑出来了,你又会怎样?”
“头儿,你不是在开玩笑吧???”
“是这个世道在开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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