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众人看着江下,皆露出不解之色,不知江下这个动作是什么意思。
不过江下未再有后续动作,收手转身,向行宫内走去。
玉婵娟见状,也转身跟了上去。
待江下走进行宫内,才长嘘了一口气,“不说话也挺难受。”
玉婵娟呆呆看着江下,“你能开口说话了?”
江下笑道,“早就可以了。”
“那你”玉婵娟神色怪异看着江下。
“为什么我刚才不开口是吗?”江下笑着反问道。
玉婵娟缓缓点了点头,刚才行宫外众人群情激愤,对江下的推崇也到了极致。
若是江下继续说下去,恐怕他想要达到的效果会更好。
因此刚才玉婵娟才会主动提出给江下准备笔纸,想让江下把后面的话写出来。
“凡事过犹不及”,江下看着玉婵娟,认真道,“我若继续说下去,就要越界了。届时,恐怕就不是仅封禁我这么简单了。”
玉婵娟闻言身形一顿,有些吃惊的看着江下,随后缓缓点了点头。
“走吧”,江下笑道,“我想要的目的已经达到,说与不说没什么区别。”
“你最后哪个字是什么?”玉婵娟迈步跟上江下,又问道。
“我刚才的动作,这么不明显吗?”江下一脸错愕地看着玉婵娟。
他没想到,玉婵娟竟然没有通过自己刚才的动作联想到最后一字。
玉婵娟玉手挽了一下秀发,轻声道,“当时只觉得很帅。”
“额”江下闻言一怔,没想到玉婵娟竟然会如此说。
不过他又回想了一下自己刚才在众人前,单手指天的动作,不由也缓缓点头,一本正经道,“确实很帅。”
话音落下,
“扑哧”,玉婵娟看着江下自卖自夸的神态,忍不住笑出声,“没想到,你还挺自恋。”
江下连忙道,“这可是你先说,觉得我刚才很帅。”
“那我收回刚才的话。”玉婵娟轻笑道。
“君子一言,岂有收回的道理?”江下回应道。
玉婵娟转身看向江下,同样一本正经道,“我只是一个小女子”
“额”,江下一脸呆滞看着玉婵娟。
玉婵娟见状,抿嘴一笑,她终是在言辞上占了上风。
昨夜在城主府宴会上,江下一句,“那日我若是带着钱,就好了”,让她不知如何应对,这次终于扳回一局。
女人,可是记仇的。
江下见状,轻轻叹息一声。
微风徐缓地吹过行宫内的长廊,带来几丝凉意。
二人并肩行走在青石小径上,两旁竹林苍翠欲滴,竹叶在风中沙沙作响。
远处,似有流水潺潺之声,想来是来自某个角落的池塘或小溪。
江下心中顿时有些惆怅失落,他竟一直没有闲暇欣赏行宫的景致,错过了不少风景。
片刻后,
玉婵娟突然开口,“为有牺牲多壮志,敢教日月换新天。”
“你猜到了”,江下笑道。
“不得不说,你胆子真大。”玉婵娟低声道,“不过,这句话也真的很不一般。”
一开始玉婵娟只是惊叹于江下的文采,但这些时日,江下展现出来的才华却更深了一步!
他的思想理念,更让玉婵娟钦佩,尤其是江下今日讲述的分饼而食,即便是她也深受触动。
二人又行片刻,玉婵娟蓦地驻足,她的庭院已近在咫尺。
“嗯?”江下一愣,“怎么了?”
“你还想去我的庭院?”玉婵娟面色有些不自然道。
江下闻言一怔,他还真是打算回庭院休息,不过江下却没有想那么多。
但是现在玉婵娟说了出来,自己再去好像有些不合适。
不过,江下现在还是不知自己的住处在哪
“走吧”,玉婵娟突然开口,朝着庭院里面走去。
江下迟疑片刻,也走了进去。
扭扭捏捏,不是江下的风格。
“啧啧,这大白天的,还真进去了。”远处,一直暗中关注江下的张先生,看着二人又一同返回庭院。
“还是年轻好啊”,张先生一脸羡慕的摇了摇头,转身离开。
而行宫外,一众读书人还没有离开。
“江师最后一个动作是什么意思?”,一人迟疑道。
“江师单手指向苍穹,恐怕是别有深意。”又有一人补充道。
在场众人,全部都在苦思冥想,欲解开江下那句话。
那位提问的少年,抬首仰望天空,此刻已临近中午,烈日高悬。
“为有牺牲多壮志,敢教日月换新天?”少年喃喃自语,眼神中露出一丝激动之色!
“改天换地!”,少年突然激动大叫一声,“我明白了,我猜出江师那句话的最后一字了!”
“是何字?”,周围众人目光投向少年,纷纷激动开口。
“是天字!”,少年斩钉截铁道,“这句话完整应该是,为有牺牲多壮志,敢教日月换新天!”
“哎呀,我等真是愚钝啊!”一位老者恍然大悟,拍着自己的额头道,“江师的意思如此明显,我们竟然没能及时领悟。”
倒不是这些人愚钝,只是本来很简单的一件事,被他们想复杂了。
“为有牺牲多壮志,敢教日月换新天!”众人口中重复此话,心中涌起莫名情绪,难以压抑!
这句话有不畏生死之心,改天换地之志!
“这世上,只怕也只有江师有这等豪情!”一人神色肃穆道。
“只可惜,”老者叹息道,“江师本欲为我等解惑,但”
“慎言”,一旁,一人伸手拉住老者,凝重道,“这世道的持饼人,是不会让江师说出破局之法。”
四周众人闻此,皆缄默不语。
良久,
“罢了”,老者轻叹,“我等不要在此为难江师。”
言毕,老者对着行宫恭敬施礼,继而转身离去。
其余众人见状,亦纷纷仿效。
白蓝和一众守在行宫入口的弟子,默默看着眼前这一幕。
白蓝凝望着向行宫空气施礼的众人,神情逐渐迷茫。
“何至于此?”白蓝喃喃自语,精神有些恍惚,“他不就讲了几句话么?”
白蓝能察觉到,这些人对江下是由衷的敬重。
曾几何时,他似乎也如此敬重过一个人——文宫宫主。
然而后来,他和绝大多数弟子一样,每日向宫主施礼,仿佛仅仅是因为宫主乃文宫宫主罢了……
“真的有必要么……”白蓝望着黑压压施礼的众人,神色有些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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