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穿越回来至今,她也被白云观的人好生养着。

    所以严格来讲,她并没有受过前世的苦,因而——南舒重重的点了点头。

    “没错,吃不饱,穿不暖,就连睡觉都只能在外面,可惨了。”

    管它有没有受过苦,想要自己日后好过,就得让江家人愧疚感拉满。

    想必这样,也能有效缓解她的怨气生长吧?

    似是没想到南舒会这般直白,江逾白愣了下,随即很快回过神,眼眶微微泛起一抹红:“我可怜的小妹你放心,日后有哥哥在,哥哥定不会再让你受委屈!”

    对此,南舒并未发表意见。

    若真的不会让她受委屈,前世她如何会积攒那么浓烈的怨气?

    到底如何,且看日后。

    “不是要接我回家吗?走吧。”

    “对对对,瞧我,都高兴的忘了,为兄这就带你回家。”

    连连颔首,江逾白带着南舒朝山下马车的方向走去。

    路上,南舒突然注意到江逾白周身萦绕的淡淡黑雾,几不可见的蹙起眉。

    江逾白倒是没有发觉南舒的神色,自顾自的给她介绍着家中的情况:“妹妹你刚回府,有些事情哥哥慢慢跟你说”

    通过江逾白的讲述,南舒知晓江家是三族同住。

    大哥江子初与四哥江锦安乃大伯家所生。

    二哥江逾白、三哥江聿风和五哥江玄羽是与她一母同胞,嫡亲的兄长。

    三叔母身体孱弱,拼死生下六姐江澜雪后,便缠绵病榻,再无所出。

    如今三叔的姨娘倒是有了身孕,只是尚未出生,所以算不得数。

    “至于琉璃”

    说起假千金,江逾白的面上多了几分纠结,迟疑着不好继续说。

    倒是南舒猜出他未说出口的话,直截了当道:“家中是打算留下她?”

    心思被戳穿,江逾白眼底泛起一抹尴尬:“毕竟当年之事,她一个婴孩也是无辜,且到底养了这么多年,爹娘心中不舍,想着江家也不差这一双筷子,便

    不过妹妹放心,家中对外会说清楚,她只是江家养女,地位绝对越不过你去。”

    对此,南舒不置可否,唇角噙着一抹似有若无的嘲弄。

    看不出小妹是否生气,江逾白想要说些什么,但话到了嘴边又觉不合适,干脆闭上了嘴。

    “今日怎地不是大哥来接我?”

    忽地,少女清脆的嗓音响起,打断了江逾白的思绪。

    愣了一瞬,江逾白心中有些受伤:“难道小妹是不喜欢二哥来接你吗?”

    “不是,只是觉得大哥不应该缺席。”

    毕竟发现她身份的是江子初,且她又帮了他,于情于理,江子初都该走一遭才是。

    见妹妹不是不喜他,江逾白松了口气的同时,面上也多了几分沉重之色:“大哥他本想来的,但出门时绊了一跤,左腿摔断了,所以无法赶来。”

    南舒挑了挑眉,显然有些意外。

    按理来说,有了她给的符,江子初不应该再倒霉才是。

    除非他昨日从观里离开后,遇到了不止三次倒霉事。

    若是这样,那他的气运怕是就要被那玉佩吞噬殆尽了!

    思及此,南舒抬眸看向江逾白:“二哥,马车能稍快一些吗?我需要看下大哥的情况。”

    “啊?哦好。”

    虽然有些不明所以,但江逾白还是吩咐马夫快一些。

    马车很快停靠在镇国侯府门外,两人刚刚下车,便有一小厮急匆匆的跑了出来:“二少爷!不好了,二夫人她突然昏迷不醒,同济堂的李大夫说他检查不出病因,国公爷陪着老太君礼佛多日未归,府中连个能拿主意的都没有啊!”

    “什么?!”

    江逾白脸色骤变,当即掏出令牌丢给小厮:“立刻带着令牌去太医院,找太医来给母亲诊治。”

    “是,奴才这就去。”

    小厮匆匆离去后,江逾白正欲进府,突然发觉南舒没有动作,当即拉着她的手腕,带着她一同朝云氏的院子走去。

    “母亲一直念叨着你,现下虽然昏迷,但你还是跟我同去看看,免得母亲醒来见不到你,怕是又要担忧。”

    许是担心南舒不愿去,江逾白一边赶路一边解释着缘由。

    南舒倒是没想太多,乖乖跟着江逾白来到云氏的房间。

    屋内,李大夫满面愁容的给云氏把着脉。

    “李大夫,我母亲情况如何了?”

    刚刚走进屋子,江逾白便焦灼的询问出声。

    李大夫起身朝着江逾白施了一礼:“回二少爷的话,二夫人的脉搏没有半分异样。”

    “什么?那我母亲为何会昏迷不醒?”

    “正是此处奇怪,二夫人脉搏虽然无虞,但气息却愈发弱,老夫无能,怕是医治不好二夫人。”

    江逾白面色凝重,却并未为难李大夫,只是担忧的看着床上昏迷的云氏。

    “看来今日母亲是不会醒了,不若妹妹你先回房休息小妹你在做什么?!”

    话未说完,江逾白就见南舒已经抓起了架子上的玉如意,随意的姿态,吓得他嗓音直接劈叉。

    “小妹,那是太后娘娘赏赐给母亲的,万不能有损伤,你想要,二哥改日送你一个,你先将手里的放下好不好?”

    南舒蹙眉看了眼江逾白:“这玉如意被人动了手脚,长期把玩,会吸食人的精气。”

    “啥、啥意思?”

    江逾白有些迷茫,他感觉妹妹说的每个字他都认识,但合在一起就有点不懂了。

    “简单来说,导致母亲昏迷的元凶就是这东西。”

    此话一出,不等江逾白有所反应,一侧的李大夫便忍不住嗤笑出声:“按照姑娘所言,日后病人治病岂非找道士驱邪就行?那还需要我们医者作甚?”

    “你是医者,那你医得好人吗?”

    少女淡然的一句话,噎的李大夫脸色铁青。

    “二哥,我能救母亲,且母亲也不宜再耽搁,否则阴邪入骨,会让母亲日后都缠绵病榻。”

    “二少爷,万不可莽撞,要是由着这位姑娘胡闹,万一害了二夫人怎么办?”

    李大夫当即出言阻止,半点不信南舒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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