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独李双晚一双眼中蓄了寒芒,凌恒此话的意思再明显不过,就是要李双苗对付她,什么叫若非她,他还被蒙在鼓里。
呵,好一个人面兽心的伪君子!
赵嬷嬷听罢也跟着笑:“殿下对王妃那可是真真儿的情深啊。王妃,看来咱不必担心了,侧妃翻不起什么风浪来,现下最要紧的是您肚子里的孩子,得赶紧给殿下生个嫡长子出来。”
萝曼冷哼:“她还能翻起什么风浪。”
陈蓉笑:“就是,只要殿下的心里只有咱王妃,侧妃再怎么样在浮光院里也只能干着急。”
见几个丫头那样开心,如上一世的自己,被蒙在鼓里,李双晚问萝曼:“我让你盯着的事,可记着?”
萝曼拍拍胸脯:“记着呢,婢子问过咱们安排在她身边的婆子,说上个月她的月信是初六。可今天都十五了,婢子这几天都没瞧见浮光院晒出她的月事带。侧妃的月事一向很准,婢子瞧着八成是有了。”
赵嬷嬷闻言脸色大变:“哎哟,我的好王妃啊,您怎么没给侧妃喝避子汤呢?刚还在说她掀不起什么风浪来呢,这这,这万一侧妃真怀上了,比您肚子里的早出生,弄个庶长子出来可如何是好啊?”
萝曼瞪着赵嬷嬷:“你还说呢,这事不是应该你提醒王妃的吗?怎么到现在反怪起王妃来了?”
赵嬷嬷忙拍了拍自己的嘴:“怪我,怪我,那可如何是好啊?萝曼,亦竹,你们二人是王妃身边的一等丫鬟,这事儿不能就这么算了呀,得想个办法才是啊。这万一她也有孕了,对王妃肚子里的孩子那可是大大的不利啊。”
不等李双晚说话。
萝曼挺了挺胸脯:“赵嬷嬷说得是,王妃不必担心,这件事交给婢子去做吧。婢子定让她这一辈子也别想生出个蛋来!”
亦竹低着头,什么话也没说。
王妃说殿下让顾九公子顶着他的面具与她圆房,是为了要肚中的孩子。
可现在王妃的肚子是假的,侧妃的肚子是真的。
明天王妃就能成功从恒王府脱身出去,侧妃却不能。
十月怀胎后生下来的孩子,会不会,会不会被殿下拿去……
可这毕竟是他的亲生骨肉,虎毒尚且不食子。
想到此,亦竹指甲死死地掐住了自己的掌心。
李双晚嗔了她一眼:“不行。萝曼,你千万不要胡来,若她真有孕,那腹中怀的是也是皇嗣,蓄意谋害皇嗣可是大罪。她一旦出事,都不用调查就知道是我动的手,所以不仅不能动她,还得护着她,让她平安把孩子生下来。”
赵嬷嬷急得团团转:“这可如何是好啊?王妃,这天底下哪有庶长子先生出来的道理,现在还无人知道,不如今天就让萝曼这丫头去弄一副落胎药来?”
李双晚心中冷哼,面上却是不显,拉了赵嬷嬷在一旁坐了:“嬷嬷我知道你是为我好,但这件事我们还得从长计议。再说了,我和她都有一个多月的身孕,谁先生谁后生还不知道呢。”
“从长不得,肚子不等人啊,我的好王妃唉,侧妃是个狠的,她万一临产前弄副催产药来,早您孩子出生怎么办呀。”
“好啦,好啦,嬷嬷,你再让我好好想想,这不是小事。”
这时骆管家过来了,手中拿着一封请帖,恭敬递上:“王妃,长公主明天在别庄梅园举办赏梅宴,邀请您参加。”
前世,也是明天,长公主的梅园发生了一件极为恶劣的大事。
被圈禁在府的恭亲王凌仕江,突然在宴会举行到一半的时候,来了。
他是从后门进来的,下人来禀报的时候,长公主大惊,忙到后院将人拦了,喝问他是怎么从府里逃出来的,知不知道若是被皇上知道了,他的下场是什么。
被圈禁了两个月的凌仕江面部扭曲,说他像具行尸走肉的尸体一样被圈禁在府里,没有女人,没有山珍海味,他已经受够了,长姐若要将他告发,不如现在就杀了他。
太后就生了他们姐弟三人,凌仕江又因当年救景章帝时废了子孙根,格外遭太后和她这个长姐的疼爱,就连他屡屡犯下的糊涂事,景章帝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他与端妃的事暴露出来,这对景章帝来说是极大的羞辱。
若非她和母亲求情,若非看在他救过皇帝一面的份上,又当即将当时地场的太监宫女给处置掉了,将此事给瞒了个密不透风,早被赐死了。
可这个节骨眼上,他这个弟弟竟然敢潜逃出府,长公主是又气又怕。
“长姐,我太闷了,就远远地看看,什么也不做,这你也拦我?你若要将我送回府,我这便死在你面前。”
长公主知道自己这个弟弟是个什么德行心里明镜似的,但人已经来了,若是被皇帝发现了,她也落不得好,警告他道:“既然只是远远地看看,那你就到阁楼上去,最多半个时辰就离开。”
凌仕江应得很爽快。
好在此处是京郊,不是在她的长公府,长公主见他应得爽快,也不再撵人,只让自己的家丁远远地盯着。
哪知,凌仕江这两个月被圈禁,日日无所事事,心态越发扭曲,终还是对世家女伸出了魔爪。
他让自己的侍卫将那个奴仆困住了,自己则将来只带着贴身婢女来后院小解的户部左侍郎家的庶女给奸污了。
且因他不能人道,竟是用了个叫作什么角先生的东西将人家姑娘那地儿都捅烂了。
手段极其下作且残忍,那姑娘被生生折磨了长达两个时辰。
当长公主知道此事的时候,已经晚了,姑娘奄奄一息,虽然立即让自己的府医翁大夫医治,也为时已晚。
事后,户部左侍郎大闹长公主府,这件事最后还闹到了皇帝和太后面前。
长公主为此被景章帝发落,让他们闭目思过一年,收回梅元,并拿出五万两银子安抚户部左侍郎。
凌仕江则被打了三十大板,他身边的侍卫及恭亲王府所有仆从均被杖毙,最后留在他身边伺候的只余一个老太监。
而那天负责看守的两位禁军也为此丢了性命。
如此,那户部左侍郎才终于不再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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