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家夫妻俩听到这话,哪里还舍得责怪她的隐瞒?
若是能用温和的手段解决,霍家的确也不想强硬着来。
薄家的势力不容小觑,和他们对上,确实挺棘手的!
霍云泽没说那些顾虑。
他揉了揉女儿的脑袋,说:“既然你都这样说,那这事儿,就不怪你三哥了。”
接着,他看向三儿子,语气沉了几分,“说说你调查的事情吧,你说,当初孩子被偷走,可能和我们家有关系,是怎么回事?”
另外几个人也看向霍司寒,表情都很严肃。
霍司寒得到解救,整个人立刻变得积极起来,赶紧说道:“知道这事儿后,我第一时间就去查几年前的事情,结果发现,初宝生孩子的那天,医院还接产了另外几个孕妇。
其中一个孕妇,也是怀的双胞胎,而且,也夭折了一个孩子。
当初,我们都沉浸在失去大宝的情绪里,没有往那方面想,现在看来,那个夭折的孩子,应该是那一个孕妇生的,然后被人抱过来,欺骗我们。”
霍云泽听完这话后,眸色很沉。
霍司御和霍司庭,也跟着拧起眉头。
“关于孩子夭折这件事,其实已经是次要了,重要的是,当年给初宝接生的医院,是咱们霍家自家的。”
霍司庭反应很快,“难道,是当年给初宝接产的医生,有问题?”
霍司寒说,“八九不离十!那医生我查过,在为初宝接产后,半年不到就离职,去国外深造了,从此杳无音讯,要追查起来,有些费劲。”
霍云泽听到后,眸色更冷沉。
他冷静地分析道:“也不用去国外查了,那医生若是真有问题,肯定是被内部人指使的,而在霍氏旗下医院,能指使医生做事的,也就那么几个。”
因为这话,霍家几人脸色都沉了下去。
霍氏是大家族,世代从医,霍氏的旁支,自然也多得数不胜数。
其中,因为是家族企业,自然有不少霍家的人,在自家医院内部就职,而且,很多还都是位高权重的。
生有暗心的人,也有一些。
许初愿生孩子的时候,其实才回霍家,一年都不到。
霍家一些族人,对于这个突然回来的千金小姐,也是颇有微词。
大家族不同于普通人家,许初愿回归,就代表霍氏的财产继承人多了一个,还怀了孕。
涉及到他们的利益,自然有人不乐意。
只是平时有霍云泽和霍司御镇压,他们不敢表现出来。
但在医院里,还是生孩子的时候,那些别有用心的,要对她动手,还是可以的!
霍司御眼底浮现出一抹戾气,“真是不知死活,竟敢动到我们初宝和孩子上了!”
许清秋眸色也冷冽下来。
她吩咐儿子,“司御,回去后,让人好好调查一下这件事!无论是谁,绝不能姑息!”
“嗯。”
霍司御点头,“放心,等把人找出来,我会让对方后悔,生在这世上!”
许初愿看着父母,还有哥哥们的维护,心头暖得不行!
因为今晚折腾太晚,加上中过药,和薄宴洲折腾了一通,许初愿这会儿身体心理都很累。
所以霍家几人也没聊太久。
很快,许初愿就回房洗澡,打算早点休息。
只是,躺到床上的时候,心中到底还有不少疑虑。
她迟疑了片刻,还是给薄宴洲打了个电话。
不想,薄宴洲那边迟迟没有接。
许初愿挂掉忙音,看着手机猜测,估计是宴会那边还没结束吧?
而且作为宴会的主人,薄宴洲估计没法那么快离场。
想到这里,许初愿也就没再打了。
结果没想到,就在她迷迷糊糊,快睡着的时候,忽然听到阳台那边,传来了轻微的敲门声。
许初愿睁开眼睛,整个人豁然清醒过来。
不会吧!!!
今晚她家里人都在,那家伙,胆子这么大,又来了???
许初愿连忙起身,去落地窗那边。
拉开窗帘,隔着一层玻璃,果然瞧见了薄宴洲的身影。
浅浅的月光下,男人清俊的面容,映入眼帘。
他身上的礼服外套,已经不知道哪儿去了,上身是一件黑色的丝质衬衫,垂坠的质感十足,矜贵无比。
一双大长腿被西装裤包裹,这会儿眉目间有些疲倦,但仍旧俊逸无双。
许初愿盯着这人看了一会儿,不知道说什么好,最后还是把门拉开了。
“你胆子可真大!是真的不怕被我爸他们宰了?!”
薄宴洲没想到,这小女人一见面,劈头就是这样的话。
他不由轻笑一声,问:“担心我?”
他眼底,还是那抹若有似无的柔情。
许初愿不敢盯着看,立刻否认道:“你想多了,谁担心你了?”
薄宴洲淡淡“嗯”了一声,接着说:“那是想我了?”
许初愿无语,“你是喝醉了吗?不然,怎么脸皮越来越厚?”
张嘴就是胡说八道,还没睡觉呢,就开始做梦了?
薄宴洲朝她晃了晃手机,说:“你不是给我打电话了?那我自然会这样认为。”
许初愿:“……”
他真是醉得不轻了吧?
“你可真是想多了,我才没有想你,我只是……有事儿想要问你。”
薄宴洲应了一声,用眼神示意,“那要进去说吗?还是就在这里说?”
不等许初愿回答,他又开口:“这旁边应该就是你爸妈,还有哥哥们住的房间吧?隔音效果虽好,但万一,我们在这儿说话的声音,传过去……”
许初愿一顿,觉得他这话也有道理。
要是被她爸妈、还有哥哥们看到,薄宴洲翻到她房间来,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了。
于是,她就让出了一条路。
薄宴洲堂而皇之地进门了。
到了里面后,他的目光就定在许初愿的身上。
许初愿这会儿穿着睡衣,衣服很保守,但锁骨处,却露出了一抹青紫的痕迹。
薄宴洲看着那抹痕迹,眸光有些深邃。
许初愿没发现。
她进门后,就自己坐下了,轻声问他:“能告诉我,你是怎么找到那个监控视频的吗?还有,堂宝的抚养权,为什么又突然愿意松口给我了?”
薄宴洲盯着那抹痕迹,脑子里,又浮现起休息室里的一切。
他暗暗吸了口气,压下眸子里的情绪,正面回答,“监控,是许爷爷给的,至于为什么松口给抚养权……”
他语气放缓,再度染上了一丝柔意,“是因为我心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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