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昨天晚上的事情。”

    “怎么会呢?昨天都还好好的,我们还在纺织厂见过呢!”小汪也是一脸诧异。

    对方又了解了一下他们的行动线,知道他们昨天晚上都待在一起,收好记录的本子,冲着姜婉晚他们道谢,就离开了。

    陆晏州笑着把人给送到招待所外面,又打听了点事情才回来。

    对方见他穿着一身军装,正气凛然,打听的也不是不能说的问题,就简单的提了几句。

    等陆晏州回来,姜婉晚赶忙问道:“怎么说?”

    “目前怀疑是意外,只是例行询问而已。”陆晏州脸上没什么表情。

    “怎么可能这么巧出事。”姜婉晚第一个反应就是不会这么巧。

    “其他的因为纪律问题,他没有过多透露。”

    陆晏州嘴上这样说的,心里其实也很赞同媳妇,他也觉得这件事情太过巧合了。

    前一天,刚给池建设施过压,眼看着事情就要敲定了,偏偏现在这个时候人说没就没了。

    等姜颂带着建军建党两个孩子回来,敏锐的感觉到屋子里的氛围不太对。

    他瞥了眼女儿女婿,眼下当着孩子的面不好多问,便也就没有开口。

    刚才来的人,在楼下的时候,就听说了是找女儿女婿他们的,现在人走了,气氛却不对,明显刚才肯定说了点什么。

    等小汪带着两个孩子回房间休息,屋子里只剩下他们三人,姜颂才开口问道:“说吧?刚才派出所的同志来说什么了?”

    姜婉晚把目光转向陆晏州,示意他来说。

    姜颂蹙着眉,有点不可思议,“死了?这么突然?就是建军建党他门的哥哥?”

    “是他,爸爸你也觉得太巧合了是不是?”姜婉晚心里不屑,从私心上来讲,就池建设那种人渣死有余辜,只是这个时间点实在是太过巧合了。

    偏偏在这个时间点!!!

    “的确是有点不太对。”军人的直觉告诉姜颂,事情应该不会这么简单。

    其他的他倒是不担心,就是担心,这件事情会跟女儿女婿扯上什么麻烦。

    不过,转念一想又释然了,毕竟昨晚他们一整晚都在招待所,招待所的工作人员也可以作证。

    而公安同志在陆晏州上楼后,的确也跟招待所的工作人员了解过他们的行踪,得知他们一整晚都在招待所待着,而且这里进出只有一个出入口以后,才回了所里。

    同时,同一天阳大,也有派出所的同志找池亦可问话。

    “同志,您说什么?我哥他……”池亦可震惊的捂住嘴巴,满脸不可置信,“我哥昨晚还好好的,怎么会有事呢?不可能的,同志你们肯定搞错了,一定是搞错了!!”

    大颗大颗眼泪适时从眼眶中掉落,一旁的女同学见了忙揽住她的肩膀,小声安慰。

    有了人安慰的池亦可,哭得更厉害了。

    派出所来的其中一个年纪轻一点的男同志,见她哭的梨花带雨,有些不好意思的抓抓脑袋,从兜里掏出一方手帕安慰道:“池同志,节哀。”

    “谢谢。”池亦可哽咽着道谢。

    而旁边的老公安,则是目不转睛的观察她的具体反映之余,又接着问道:“池同志,虽然你很伤心,但是还是要请你回答一下,你昨晚为什么回家?”

    根据走访周边的邻居,据他们所说,两兄妹之前闹过矛盾,池亦可已经很久没有回过冒儿胡同了。

    昨天晚上,竟然巧合的出现在那里,很难让他不怀疑。

    而且昨晚一个院子里住着的人家,还曾听到了两人的对话,是在说钱,而池建设最近也的确在金钱上有些需求。

    不,准确的来说,是池家兄妹俩都有需求。

    “师傅,池同志已经这么难过了,要不我们缓一缓再问吧?”年轻公安看池亦可楚楚可怜,有些不忍心。

    老公安睨了徒弟一眼,不太满意他在旁边插嘴。

    年轻公安后知后觉的发现,他好像说错话了,惹师傅生气了。

    倒是池亦可闻言,擦擦眼泪惨白着一张小脸,“没事的,同志,我就是太伤心了。”

    “昨晚,昨晚,是我哥让我回家送钱的,当时他还好好的啊,呜呜呜……”池亦可哽咽的说不出话来,捂着胸口紧皱着眉头。

    “你哥为什么管你要钱?有什么人能够证明吗?”

    “当时我哥来找我的时候,我们是在学校门口遇到的,应该看到了的人也不少。

    说起要钱,是这样的我还有两个弟弟,因为一些原因,需要我和我哥给钱读书、生活,所以我哥是来找凑钱的,这个事情我宿舍的同学还有班上一些关系好的同学,他们都知道,我身上没多少钱,还跟他们借钱凑了一些送回家去的。”

    “对对对,我们同时宿舍的人都有借钱给亦可,这件事情我们都知道。”旁边的同学点头,证明池亦可说的情况是事实。

    还绘声绘色的把昨晚池亦可的话,学给公安同志听了,“要我说亦可可真倒霉,有那样一个不负责任的妹妹,亦可啊就是太善良了。”

    “哦?是么?”年大的公安挑眉反问了一句。

    池亦可垂下眸子,扯扯同学的衣袖,“你别这样说我二妹,我二妹她一定是有什么苦衷。”

    “那请问,你大概是几点回去的,又是几点走的?”

    池亦可几乎不迟疑,便立即回道:“我大概是七点出的学校,然后在家里跟我哥聊了会天,我嫂子也不在家,正好我也没吃饭,就给我哥炒了两个菜,他又说叫我出门买点饺子回来和酒,我走的时候正好是十点半,我当时还看了一眼客厅的时间,所以我记得特别清楚。”

    “那你知不知道你哥哥他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我哥脸肿了,我就问了一嘴,他说有点感冒,哦,对了他还说他牙疼。”池亦可说完,试探性的问,“同志,我能问问我哥因为什么……”

    “抱歉,现在还不能告诉你具体的死因。”

    老公安并没有因为池亦可的话,就降低对她的怀疑,反而还加重了对她的怀疑。

    接着又问了她几个问题,便道:“行,池同志今天谢谢你的配合,那我们就先回去了,要是接下来有需要可能还得来麻烦您。”

    出了门,两人正好跟以一个穿着皮鞋的年轻人擦肩而,只听见屋子里传来,“亦可,你没事吧?我刚听说了就赶紧跑过来了,公安怎么说的?”

    老公安回过头看了眼虚掩着的房门,带着徒弟色又找了几个池亦可的同学,他们也证明了池亦可的话。

    “师傅,你怎么还皱着眉头啊,这不是很明显,池建设他就是意外死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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