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父现在怀疑,甚至着一切都是杨文山搞出来的,就是为了弄个孙子来糊弄他。
他媳妇就是一整个和稀泥的,两人同床共枕二十多年,他知道媳妇一直偏疼、溺爱杨文山。
但那都是些无关紧要的小事,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过去了。
可是这次不一样,杨文山这次可是让他丢了大脸,街坊邻居的都是相处多年人,这下子让他的老脸往哪搁啊?
被迁怒骂了的杨母一脸委屈的看着杨父,捂着脸哭哭戚戚,“好啊,儿子都是我一个人惯出来的,行了吧?我跟你在一起这么多年,什么事情不是顺着你啊,我就只有文山这么一个儿子,难道我能眼睁睁地看着骂他打他不管吗?”
“周姨,你这话就不对了,我爸刚才都已经那么生气了,也就只是骂了文山两句,可没舍得打他啊!再说啊,这次文山这事情是真办的不好看,弄了个假孙子给咱爸,外人不知道内情的,还以为文山咳咳咳,不行呢,所以才弄了假儿子,这说出去也实在是不好听,也不怪咱爸生气。
你这样说,真是拿了一把刀往爸胸口插啊,要知道爸最疼的就是文山。”
杨文军瞥见杨母脸上的猫尿,心中就一阵火气,毕竟当初他可没少受杨母的阴阳怪气,在杨母手里可是吃了不少的亏。
本来看杨母哭的伤心,心里气已经消了一大半的杨父,听见大儿子杨文军的话,顿时心头又升起了一阵无名火。
是啊,真的论起来两个儿子里,他更喜欢、更疼谁?
那自然是小儿子杨文山的,大儿子脾气相貌都像极了死去的前妻,一点也不讨他喜欢,相比起嘴巴更甜更肖似他的小儿子,他自然是不喜欢的。
然而,就是这个他疼到骨子里的儿子,却让他成了这一片的笑话。
让别人看笑话,这无异于是比杀了他,还要让他难受,偏偏小儿子不是不知道,却还是造成了现在这样的局面。
一想到接下来要面对的看笑话的人,胸口起伏不定,阵阵刺痛,痛得他几乎喘不过气来。
杨母见杨父捂着胸口难受的剧烈喘息,也顾不上哭了,忙担心地上前帮他顺气,“老杨,老杨你没事吧啊?”
脸上也换成了对杨父的担心。
杨父看妻子关心他地样子,心里得到了些许安慰,但目光触及到一脸平静的杨文山时,还是难受的胸口疼。
“逆子,你滚!现在就带着你的东西,还有那个女人滚!!滚出我的家去!!!”
眼看着杨父整张脸都气得铁青,指着他的手也跟着颤抖得厉害,杨文山这时候也不敢再气他,心里也有些担心老头子被他气出个好歹来,顿时心生退意。
“好好好,我滚,我这就滚行了吧?”
说完,跟池亦可一起迅速的捡起地上散落的东西,一溜烟的就不见了踪影。
杨母担忧地望着儿子远去的背影,双腿也跟着动了动,甚至都想跟着儿子一起离开。
可是余光看到杨文军夫妻俩脸上的得意,顿时又清醒了过来,她不能走。
瞥向杨文军的眼神说不出的埋怨,要不是他说的话,老头子又怎么可能那么生文山的气?
她清楚杨文军的目的,想到那两套房子,眼底闪过势在必得的坚毅,她绝对不会让杨文军抢走属于她儿子的东西。
她要为文山守护好属于他的东西才成!!
杨父哪怕此刻被杨文山气得胸口疼,但是在看到他像从前一样麻利地躲出去,心里多多少少还是有些失落的。
以前可以解释为杨文山年纪还小,不成熟,那么现在呢,杨文山已经大学毕业结婚成家了,还是这样的做法!
虽然,他那个婚不如不结,但到底也是二十多岁的人了。
脑中情不自禁的想,这要是换成了以后他生活不能自理了,就文山这么没担当的样子,能照顾好他吗?
然而,他的疑问自然是得不到解答的。
只是有些种子一旦中下了,想要再消除就很难了。
杨文军想搀扶杨父回房间休息,杨母不放心杨文军这个时候跟老头子单独相处,也跟着一左一右扶着进了房间。
见状,杨文军心里冷笑一声,也不拒绝,到了房间也不多待,转身离开留下杨母单独跟杨父在房间。
看着杨母为了他忙前忙后,杨父接过她递来的水杯,轻轻抿了一口,“你别忙和了,我躺会儿就好。”
说完,撑在床上躺了下去。
杨母张了张嘴想要为杨文山说点好话,却也知道现在不是很好的时机,又将到了嘴边的话咽了回去。
在杨母刚有想说话的意图时,杨父飞快地闭上了眼睛,双眉紧蹙。
见状,杨母也只好轻手轻脚地悄悄在衣柜里一阵翻找,随后出了房间。
在她走后,听到关门声音响起的杨父睁开双眼,脸上是说不出的疲惫,看着紧闭的房门,他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他不是不知道妻子想说什么,但是他此时真的一点也不想听。
另一边,杨文军心情颇好的哼着歌回到房间,杨大嫂就迎了上来,“怎么样,怎么样,那个女人没有趁机为老二求情吧?”
杨文军闻言轻嗤一声,眼神中带着不屑,“哼,她倒是想啊,但是老头子着时候能听得进去就怪了,我倒是想她求情,最好让老头子也觉得她烦呢!可惜啊……”
可惜他在外面等了好一会儿,都没有听到。
说着,他啧啧两声摇了摇头,面上一阵可惜。
见杨文军似乎很遗憾的样子,杨大嫂笑着安慰他,“没关系,至少现在杨文山已经被咱们赶出去了不是么?”
“也对!”杨文军想起接下来很长一段时间,都看不到杨文山在他跟前晃荡,不自觉的笑出声来。
夫妻俩对视一眼,相视而笑。
正拿着布娃娃的茜茜,虽然搞不明白爸爸妈妈在笑什么,但是不妨碍她咧着嘴,露出小米牙跟着一起笑。
一时间,小房间里响起一家三口的笑声,温馨又治愈,跟刚才杨家紧张的氛围完全不同。
另一边,被赶出杨家的杨文山和池亦可拿着行李,整站在十字路口不知道应该去哪里。
杨文山看了看兜里不多的钱,琢磨着是不是回去找他妈拿点钱再走。
他不说话,池亦可也不吱声,垂着脑袋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就在杨文山拿不定主意,心里再三纠结的时候,听到身后传来杨母气喘吁吁的声音。
“文山,文山,文山,你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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