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傅既琛便从美国回来。
舆论道德这边参差不齐,颇有争议,但法律上他是占理的。
贪污枉法就是犯罪!
热心群众最爱人云亦云,很多时候也只是单纯吃个瓜,围观过过嘴瘾也就罢了。
后来因为公关团队的及时介入,这件事在网上的热度更是扑个七七八八。
但出于人道上的主义,念在肖敬和为公司效力多年,名仑将对其直系血亲与妻子作出一定金额的应有补偿与帮助。
而总裁傅既琛更会出席肖敬和的葬礼,到肖家进行吊唁。
消息一经放出,又引起新一轮舆论导向,媒体更是正面报道了这一起新闻的相关内容,与实况动态。
去接他的那天,秋风萧瑟,枯叶落,机场刚好吹起阵阵雾霾。
罩得人心里都有些抑郁。
顾南枝跟在几个高层后面,看着从通道徐徐走出来的男人,眨眼之间,竟有种恍如隔世的熟悉感。
却又觉得是那么地陌生……
遥不可及。
可能因为连夜赶飞机的缘故,男人面容稍显疲倦,下颌些许的胡渣浮现,正面瞧去给人一种颓丧的厌感,可那双鹰一样犀利的眸子,正揭示着他随时随地迎接战斗的嗜血性。
他在人群中淡淡瞥了顾南枝一眼,后又快速移开视线。
顾南枝也看见了,却闪躲得比他还要快上许多。
几人在柏源大酒店吃饭,十句话里有九句都离不开公事,直至晚上十一点才散场。
出了酒店大门口,挑眼望去天际,夜色浓稠弥漫,灯光却是璀璨犹如白昼。
好像很正常。
又似乎有种光怪陆离的错觉。
离开时,乔欣安排车辆,让顾南枝坐到他们下排的一处商务轿车,顾南枝黯然瞟了眼前端正跨步上车的男人,没说话,点头之后随即上了车。
过后,乔欣似乎想起什么,在她拉上车门之际,突而大叫一声“等等。”
车门已惯性拉上,顾南枝再次打开。
把头探出车外,问“乔秘书,什么事?”
乔欣说“我差点忘了告诉你,明天傅总到肖家吊唁的事,你也要跟着去。”
“我也要去?”顾南枝下意识反问。
乔欣误以为她不想去,严厉道“你是我助理,当然要去!”后又讥讽着说“怎样,你现在是觉得自己还有十几天就离开公司,所以什么都不管不顾,用能躺着就别站着的心态应付是吗?我告诉你,门都没有,只要你还待在公司一天,你就别想着在我眼下偷懒了事。”
“我没想过要偷懒,乔秘书请您注意你的态度。”顾南枝顷刻强硬起来。
就像乔欣刚才说的,反正自己还有十几天就走人了事,谁怕谁!
她也不知道乔欣到底在发什么疯,自那日人事部批复她的辞职信,乔欣对她就愈发的剑拔弩张,总是鸡蛋里狂挑骨头,任谁能受得了?
乔欣却毫无收敛,还贱兮兮道“顾助理,网上不是有句话说,你什么态度,我什么脸色吗?我现在的态度就是你的脸不中用了。”
心想,被人玩腻甩掉还敢在她面前摆嚣张?她没将以往憋屈的日子一一给讨回来,已经算是善良的了,还敢妄想跟她谈论态度!
不经意间,瞟到车头司机用一种奇怪的眼神在后视镜瞄着她,乔欣才尴尬收住声,最后撂下句“明天休息日准时回公司。”转身离去,钻入前方傅既琛的车。
司机用可怜的眼神,在后视镜瞄了顾南枝一眼,同情道“想不到乔秘书对下属还挺严厉的,顾助理你平时受委屈了。”
顾南枝已把视线转移到车窗外,原不想搭理司机的话,但又害怕司机觉得她高冷难相处,便虚假一笑,自嘲道“打工就这样,永无出头之日。”
车程四十分钟才回到家。
明天要公事参加葬礼,顾南枝也不敢有所怠慢。
直接跑上二楼,在衣帽间,拿出一套黑色西服裙子熨烫整理,好为明天到肖家做准备。
这几天,媒体铺天盖地报道肖敬和在狱中自杀的事,想必哥哥应该受到许多困扰吧。
网上那些新闻,顾南枝每天都有关注,现在舆论方向基本趋于平息状态,评论大多友好中立,开始时真是惨不忍睹,几乎天天骂,强大的网友还将傅既琛早年死了妈的事给挖出来,嘴损他遭受过童年创伤,导致心理出现疾病,才会将自己的伤害转移到他人身上。
傅既琛知道后勃然大怒,在国外联系律师团队,还有公关部门着手处理这件事,又打了通电话给上头人,把该封的账号全封掉,该删的帖子全删去,还有极少部分抓典型的发去律师函,才勉强把舆论给控制下来。
那几日,顾南枝每天看新闻都会哭,心疼得要命,很想打个电话过去安慰他,一想到,自己看了那些不知情的人跟风骂都会这般难过,那他呢?
他一个人怎么排解情绪?
拿起手机又放下,最后还是选择放弃。
算了吧!你打过去干什么?能说些什么?
他未必期待你的来电,反而觉得是种打扰。
既已狠心抛却他的情义,又何必徒增烦恼去撩拨他的心弦。
况且……他现在还有陆之柔。
陆之柔肯定会安慰他的,甚至比你做得还要好。
你又何必多此一举呢?
……
第二天,浩浩荡荡的一排黑色轿车从名仑总部出发。
穿过一条种满香榭树的大马路,直往肖宅驶去。
傅既琛对肖敬和的葬礼极为重视,带齐名仑所有高管以及股东,还有旗下子公司的众多老总前来慰问吊唁。
提前联系京海公安局陈局长,调派警员过来做道路疏散,维系治安,自己更是配备十几名黑衣保镖近身防御,才把车停在肖宅外。
顾南枝是乔欣的助理,自然要跟在她的身后。
一下了车,快速在人群中搜罗乔欣的背影,直往她奔去。
乔欣则跟在傅既琛身后。
傅既琛有意识瞟了顾南枝一眼,俩人视线在空中有过短暂一瞬交汇,又快速双双撇开。
他情绪很淡,看不大出心里活动,可顾南枝的心,却是莫名一阵抽痛。
肖家出了个败家子,又因肖敬和入狱,已日薄西山,日渐衰退,毫无往日风光可言。
但因为名仑的资助与各方人脉,将其葬礼筹办得非常隆重,各界名士纷纷前来吊唁,一切都有条不紊进行着。
直至傅既琛的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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