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手!”易溪河突然大喊一声,早有准备的司徒破空条件反射般的伸手汹涌的火焰呼地奔涌而出,挡住自己面前好大一块。
前方突然冒出火墙,赫连洛之脸色巨变,连忙后退好几步才缓过来,脸上的不悦刚蔓延出来没多久就转变为惊恐。
“全部出手!”赫连洛之大喊一声,自己率先张开双臂,耀眼的七彩光芒构成翅膀一样的形状,丝丝缕缕的光芒顺着翅膀边缘分离从前朝后蔓延,包裹住大半队伍。
其他人见状,也连忙施展浑身解数,构建出可能是这辈子最密不透风的防御,一时间,色彩斑斓的能量互相连接,将一行人罩在像龟壳一样的保护中。
只是为时已晚,队伍最后面,和几个最边缘的人等赫连洛之出手才反应过来朝大部队紧密靠拢构建防御,胳膊一抬,发现沉甸甸的,就像皮肤下面塞满了黄豆,放眼一看,果然自己胳膊上鼓起了密密麻麻的小米大的小包,还在隐隐发疼。
“啊!!啊!!!!!!”惊恐的惨叫声此起彼伏,司徒破空按捺不住好奇心往后看了一看,看到后面有人像跳蚤一样惊恐的蹦来蹦去,再看看他们或脸上或胳膊上或脖子上鼓起的小包,就觉得浑身发麻。
“咕咚!”司徒破空心有余悸的咽了下口水,还好有易溪河在,不然什么都不懂的自己肯定中招。
“滚你的吧!”看到有同伴被种子附身,旁边健全的人没好气的瞟了他们一眼,抬腿一脚踹他们身上,将他们踹出保护范围。
没了保护,空气中根本看不见的种子找到寄宿,开始成片的往那些倒霉鬼身上散落,没多长时间,鼓起来的包一层又一层的遍布,疼的躺在地上一直呻吟,就连眼球都开始往外凸出,样子极为狰狞,看的司徒破空胃里一直翻江倒海。
“没事,也快到地方了,这个种子只是穿透性强,把防御健到顶峰就好了,”易溪河淡淡的道,看样子早有预料。
“你!你知道还不早点说!!”听言,孙沛公直接炸了,他喘着粗气怒目瞪着易溪河,看样子吓得不轻,躲在赫连洛之身后。
“说出来不就显得你足智多谋的小姐还不如我这种人了?”易溪河双臂环在胸前不屑的翻给他一个白眼。
“孙沛公!”赫连洛之小脸冰冷,毫无感情的一字一句叫住孙沛公的名字,“恩怨什么的,等活着出去再解决,这次如果不是司河易溪河率先出手,恐怕第一个被寄生的,就是我”
话到最后,赫连洛之的声音都有些颤抖,看来还是心有余悸,“不知易溪河愿不愿意当这次的参谋帮助大家”
“不愿意!”易溪河连想都没想就打断了他,一边伸手搂住司徒破空的脖子,“保护他一个就够我费心的了,我可没小姐那么博爱保护那么多人。”
“别不识抬举!我家小姐”
“真草了你们哪来的优越感?琉音阁也不是什么如雷贯耳的名字,我也是现在才想起来那个三流宗族,大小姐都能亲自奔波在蜉面岭这种地方,你们宗族到底是有多么缺少高手?”
“贱民放肆!你可知我们小姐”
“炼兽师~你也是炼兽师~我知道,”易溪河语气极为轻挑,还夹杂着一些不耐烦。
听言,反而是司徒破空瞪大了眼睛,有些难以置信的用余光打量一下他们两个,这个大小姐是炼兽师还不怎么让人惊讶,主要是这个看着像暴发户的孙沛公怪不得能在赫连洛之左右,原来是炼兽师啊。
一时间,好多道目光都落在孙沛公身上,看来心里的想法和司徒破空差不多。
“知道你还敢如此放肆?!”被这么多人注视,孙沛公得意的扬起下巴,似乎忘了自己身处险境。
“巧了,我也是,”看他洋洋得意的样子,司徒破空没好气的瞟了他一眼,“我兄弟也是。”
“炼兽师?!”这次,更多的目光落在司徒破空身上,戴问天忍不住惊呼出声难以置信的看着司徒破空他们,转头又看向队伍中间的小溪河,“没想到司河小兄弟实力如此强大。”
听他这么说,原先洋洋得意的孙沛公脸色立刻变了,他看了看小溪河,脸色一阵变幻,终于不再多说,他以为小溪河是他炼出来的,毕竟一个祖王巅峰甚至半只脚都踏进祖师的魔兽,他可炼不出来。
“哎可算长点脑子了,”易溪河“欣慰”的拍了拍司徒破空的肩膀。
“去你的!”司徒破空没好气的甩开易溪河的手,让别人知道自己是炼兽师也没什么,还能让人忌惮三分,只要别透露出自己的炼空间是易溪河帮忙修炼出来的就行。
一行人就像想要互相抱团取暖的豪猪一样,浑身带刺的防着别人,一边不自觉的往中间靠拢,躲在坚固的防御下,生怕下一个中招的就是自己。
“快了,还有一千米,”易溪河低沉的道,“有一片很大的灵药田,貌似还有花王。”
“花王?!”听言,很多人都倒吸一口凉气,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
“类似于蜜蜂中的蜂王,无花血缨果的花王,说通俗点就是成精了,有自己的意识了,甚至可以控制其他普通的无花血缨果,那个时候,种子的穿透力真的就是连现在的防御包括火墙都可以无视。”
可能是知道司徒破空肯定不知道,易溪河主动不紧不慢的给他解释,看他的样子,似乎一点也不忌惮,也不像刚刚发现花王的存在,估计心里又有什么幺蛾子了,又或者是发现了什么没说出来。
“九百米八百七百”司徒破空心中默默数着,等第一千米踏上,周围视野顿时开阔了许多,将近千米的范围内地势低洼,洼地内,密密麻麻的骨骸一层层的遍布,但阵容远远赶不上易溪河带他去的那个谷底。
血一样殷红的无花血缨果,还有淡黄色的落樱果,还有一种墨绿的灵药,司徒破空不知道那是什么,这三种灵药占据了大半谷底,但依旧是红色的偏多。
骨骸上,艳红色的野草一样的无花血缨果生长茂盛,花柱上的小米大的花苞这次害羞的绽放开来,看着就像空心又缺了一个小口的小球,不仔细看,根本就发现不了缺口旁边细小的一圈花瓣,只是,这种的花比较少,看来大部分还没有完全成熟。
“你看,就是那个!”易溪河拍了下司徒破空的肩膀指向洼地比较靠右的一处,果然,那里有一棵红的诡异的无花血缨果,其他地方灵药的生长都是根挨着根,只有它,周围一尺空荡荡,独自生长在一块通红新鲜的肉上。
“那个肉”司徒破空指着那个地方看向易溪河,都这么长时间了,为什么这块肉还好好的?
“一会下去你就明白了,当心,”一边说,易溪河一边凑到司徒破空耳边,“我们先走离他们远点,杀意护体!”
“嗯,”司徒破空点了点头,一边把火墙构建的更坚固,“赫连小姐,多谢您这一路保护,我这还带着一个魔兽一个没祖气的人,就不给您添麻烦了,司河先走一步,小姐保重!”
“小溪河,我们走!”司徒破空手掌一招,不动金刚钟夹杂着杀意将两人包裹起来,一同脚尖点地轻松跳出他们的保护范围站在防御顶端朝小溪河的方向跑去。
空气中飘散的种子依旧不少,甚至都无视不动金刚钟继续穿透,好在全败在杀意之下。
“啊呜~”小溪河兴奋的摇着尾巴,脚掌摩擦地面庞大的身躯跃起直朝司徒破空他们扑去,同样轻松穿过防御正好接着钻进不动金刚钟里面,兴奋的直舔司徒破空的手。
“戴兄保重,如果需要,司河日后一定帮你!”司徒破空朝戴问天摆了摆手,接着就在众人目瞪口呆中身形诡异消失,等再度出现,就已经进入到洼地边缘。
“你看这里,”易溪河指了指脚下不远处,发现那里竟然有一条细长的血河,埋在土壤中,怪不得这里土壤呈现红色,原来是给衬的。
“估计这附近是一处天然的血泉,流出的血全都汇集在低地而花王所在地应该就是最低点。”
“花王我们势在必得,只是”
“他们也是奔着花王来的?”司徒破空指了指头上,不知为何,头上的大部队竟然没有动静。
“不然你以为琉音阁大小姐来这干嘛?度假?”易溪河没好气的白了眼司徒破空。
“而且我敢肯定,他们表面说合伙,其实,那些人都是炮灰,估计他们都不知道这里还有花王的存在,毕竟这个花王要想凭现在的状态,根本就不可能成熟。”
“血泉血量虽然足够,但与真正的血相比还是缺少些什么,这就需要大量的生物血来浇灌,那些人只是养料罢了。”
“他们在上面迟迟没有下来,估计是看穿我们也是奔着花王来的在上面讨论对付我们的办法,别忘了那个一直装好人说我们坏话的孙子!”
话到最后,易溪河一脸不感冒,很是看不上那种很像好人的心机狗。
“等到花王成熟种子喷出,那种防御根本不管用,”易溪河指了指头上,“加强杀意吧到时,注意别让他们发现了,还有,一会儿全都听我的。”
“你想干什么?!”司徒破空警惕的看着易溪河,不自觉地就抓住了他的手腕死活不松手。
“妈的就你这智商不听我的听谁的?!”易溪河没好气的白了眼司徒破空,手腕扭动想要把司徒破空甩掉,“一会你就随机应变,跟他们说你不要花王明白没有?!”
“嗯,”司徒破空默默点了点头,眉头紧皱脸色却凝重了好多,这种感觉,他以前好像经历过。
“那你保证”
“嘘,他们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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