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女士好像对女儿又有了另一层认识,看着那张还带着稚气的小脸,此时却目光坚定地安排着一切,她莫名的觉得安心。
就算老周真有啥事儿,她还有女儿呢!
啊呸呸呸!童言无忌!
周冉正注意着候机区的显示屏呢,就感觉肩膀沉了沉,她妈妈在她耳边说了句,还好有你。
呵,怪肉麻的!
等两人顺利登机,周女士居然恢复了心情,还吃了两份飞机餐,没办法,午饭也没顾上吃呀。
周冉嫌弃不好吃,倒也没浪费。
下了飞机,周冉顺着航站楼的指示牌,带着妈妈打了辆出租车,前往老爹所在的医院,到那儿时,都已经晚上八点半了。
一问,才知道老周喝酒喝伤了,大病没有,就是胃溃疡、胆囊炎,凑一块儿了。
给周女士气的当场就要回去。
这,周冉就不管了,谁的老婆谁哄,她出去找值班医生了解情况去了。
肯定没有老周自己说的那么简单,要不然医院也不能把电话打回家了。
好家伙,离胃出血就差一步,肠道也不大行,已经禁食一天了,纯靠点滴支撑着。
生命危险没有,可小毛病一堆。
既然来了京城大医院,肯定得看好了再回家啊!
周冉谢过医生,出去外头转悠了一圈,就提着几袋子水果走进护士站和医生办公室,总得谢谢人家呀。
老周这一天下来,可多亏了京城的医护人员,再一个,不能忘了酒店的工作人员,人家帮忙给老周送来的医院啊。
秉承就近原则,老周之前住的酒店离医院并不远,周冉感谢完医护,就回病房,领着她妈妈走了,老周的点滴已经挂完了,明儿一早再过来陪他就成。
本来老周也没退房,再加上周冉有先见之明,带着户口本呢,酒店工作人员也就将老周的房卡给她们了。
周冉单独开了间房,她不要跟妈妈住一起,把周女士给气的哟!
没啥,一则周女士心里的石头已经落下了,二则嘛,周冉不想听她抱怨老爹。
肯定的嘛,喝酒把自己喝进医院了,周女士能不骂上一宿?
早点洗洗睡吧,第二天还得去医院呢。
医生已经把开的检查单给周冉看过一眼了,有一场硬仗要打呢!
……
京城的医疗资源也有限,所以老周病情稳定,该检查的都查了一遍之后,医院就通知他出院了,前后不过五天时间。
老周这几天可算是把老婆哄好了,不晓得用的啥办法,可能是装可怜卖惨?
也可能是把赚钱的消息告诉老婆了?反正,俩人算是和好了,周冉吃了不少狗粮。
要不是跟医生沟通的事情还得周冉来,她都打算回家算了。
俗话说得好,来都来了不是吗?
老周刚出院,身体也有些虚,所以商量了一下,一家人决定等一周后,老周复查完了再回家。
县城医院的水平总是不如京城的。
其实吧,主打一个有钱任性。
老周现在兜里有钱了,腰杆子硬着呢。
夫妻俩也有自己的打算,京城毕竟是夏国的经济、zz、文化中心。
清北都在京城,以女儿现在的成绩,九成九是要来京城上学的,他们得打个提前量啊。
于是接下来的一周,清北去看了,故宫去了,恭王府逛了,八达岭去了,升旗看了,烤鸭吃了,主打一个玩儿。
后面,老周回医院复查了一下,开回一些保养的药品,一家人才乘坐下午的飞机回家。
“周冉?周伯伯……”袁烈抬头看看自己所处的环境,是京城机场没错啊,周伯伯来京城,他知道啊,可是周冉怎么在京城?
咦?大妈妈也在!
“小烈?你也回家吗?”老周高兴的跟袁烈打招呼,他乡遇故旧啊。
“是,周伯伯,你们这是……”
“还不是你周伯伯,喝酒不知道克制,喝的差点胃出血,进医院了,吓得我跟冉冉当天就飞过来了,这不,看好了就回家了嘛。”周女士得啵得说上了,可算是找着能吐槽的人了。
她家臭丫头都不乐意听。
居然出了这么大的事儿!袁烈看了眼周冉,没看出小丫头脸上的表情,也是,周伯伯已经康复出院了。
也不知道,她们在老家接到电话时,有多无助。
少年擅长脑补,周冉却显然没跟他在一个频道上。
请了两周的假,老裘在电话里都咬牙切齿威胁她了,说是给她囤了一堆卷子……
想到堆积成山的卷子,她就有点厌学。
但是清北都去逛过了,她爹还问出了经典拷问:考清华还是考北大?
那是她想考就能考的吗?
老周是不是对最高学府有什么误解,或者对她的实力有什么误会?
“那周伯伯接下来这一阵子得戒酒了诶!”袁烈收回目光,跟老周开起了玩笑。
晓得这位周伯伯好酒,肯定忍不了太久。
“没良心,看我笑话!”老周瞪了他一眼,问了下袁烈,他外公的情况。
“我外公出院了,还行,老毛病。”袁烈笑得勉强,提起外公,就想起他妈妈……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啊。
一行人聊着天,登机的广播就响了起来,袁烈这些年已经习惯一个人乘坐飞机往返了。
同一个航班,不过座位没在一块儿,却不想上了飞机后,袁烈和周冉身旁的小姐姐换了座。
这家伙坐的可是商务舱,确实一般人都愿意换。
老周和周女士是在一起的,周冉落单,所以就成了俩俩成对。
“你来京城,怎么不告诉我一声?”袁烈小声抱怨,都来两周了,要不是碰巧在机场遇见了,他还不知道周伯伯住院的事呢。
“你又不是在这里玩儿,自己的事情还愁着呢?告诉你干嘛?”周冉想睡觉,一会儿飞机降落,还有俩小时机场大巴呢!
这一天的时间全交待在路上了。
“那你也不能瞒着我啊!”
“那你现在不是知道了吗?我要睡觉!闭嘴!”周冉说着,将围巾蒙在了脸上,眼不见心不烦。
“哦,对了!”
袁烈正一脸委屈地盯着周冉呢,就见她拉下围巾道:“我爸给你带的笔记是徐清韵准备的,你记得谢谢人家啊!”
说完,再次蒙上了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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