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堂有两名男子。
“嗯?”尘以川抬头,他面如雕刻,有一双清冷的桃花眼,头戴束发紫玉冠,尽显贵气。
而他对面的也是一个美男,他五官精致,尤其是他身上的金黄色锦服,彰显身份地位。
有种让人不敢亵渎。
看着眼前这戏剧性的一幕,他贸然出声:“你们不在边境守着,找帝师问什么罪?”
气势汹汹的一群人。
还以为帝师做了什么丧尽天良的事。
“太子殿下。”侍卫这才看清与帝师会谈的是谁,恭敬朝方清词行礼:“属下是有急事。”
“才放下驻守的任务,特意找帝师大人的。”
“哦?什么急事。”方清词知道他们有分寸,不到万不得已的情况下,绝不会玩忽职守。
连一旁的当事人都想搞清楚。
他们一群人因为什么来问罪,自问没做什么亏心事。
带头的侍卫,指向站立不安的苏凝,目光不善看着尘以川:“帝师大人你抛妻弃子!”
“玷污人家姑娘的清白不肯负责,害得她有了身孕,不惜千里迢迢,也要来找你。”
侍卫越说越气。
光是听,他都气得不行,更何况是当事人。
“……”两人把目光落在苏凝身上。
尘以川可以肯定,他绝不认识眼前的这个少女,更不会去玷污她的清白,害得她怀孕。
他自己下半身碰了谁会不知道吗?
“姑娘,你是不是找错人了?”他语气淡薄。
就在刚才,苏凝听到太子殿下,本想打算溜走的,可身体跟不上脑子节奏,导致没走成。
至于说话之人。
想来是那个帝师,她只能继续装下去,露出楚楚可怜的模样:“我怎么可能认错。”
“那晚,帝师大人可是……”她娇羞地咬着唇。
尘以川:“……”他怎么没有印象?
见他不说话,一旁的太子殿下以为他默然了,神色严肃:“帝师啊,男人不能始乱终弃。”
“微臣没有。”尘以川一口咬定没有此事。
他也纳闷,怎么就这样被人讹上了。
还是喜当爹。
“你有。”不给他继续解释的机会,苏凝讲出当时的细枝末节:“帝师那晚将我按床上。”
“一边说着给我名分,一边发烧说着胡话。”
众人:“……”这是他们可以听的?
连方清词都相信苏凝的话,劝他回忆一下。
“以川啊,你要不要回忆一下?万一是你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做出这种出格的事。”
人家姑娘肯定不会拿名声开玩笑。
都能讲出过程。
尘以川敛下眉,真回忆过往遇到的女人。
“……”像是想到了什么。
他猛然抬头,语气带着质问:“我是有短暂的失忆,可我没有碰过你,不可能有孩子。”
虽然是晚上,他看不清人。
但俩人衣裳完整,绝没有行过不轨之事。
“……”
苏凝脸色不自然,这谎该怎么圆,她也没有想过自己编的事,还能误打误撞诈出这个。
她压根没有跟他发生关系,都是她编出来的。
两人今天是第一次见面。
侍卫看不下去了:“既然帝师与人家姑娘是认识的,帝师又为何笃定没有碰过她?”
自己做了什么事不承认。
典型的渣男本渣,这真是他们所认识的帝师吗?
尘以川有苦难言。
“好了,你们先走吧。”方清词让他们行先离开,他们留在这里只会碍事,他也该走了。
他们的事让他们自己解决。
几人识趣地离开。
剩下苏凝和那帝师,就在她犹豫着要不要把事情解释清楚时,尘以川却喊来了管家。
“帮这位姑娘安排我隔壁的客房。”
为了防止别人乱嚼舌根,说他苛待自己的‘夫人’,事情未清楚之前,暂且留她在府中。
等真相大白再做决定。
“是。”管家点头。
“你干什么去?”见他要离开,苏凝急忙拦住他:“把我一个人扔在这里,你过意得去?”
尘以川淡淡地看了她一眼。
“本帝师现在还有事,晚点再过去找你。”
苏凝也没有为难他,让开道:“帝师大人早去早回,咱们的事耽搁不起,尤其是肚子的孩子。”
再次提到孩子。
尘以川眼中闪过一抹精光,没说什么转身离开。
管家带着她来到备好的客房,苏凝只是大致地看了一眼,便叫住已准备离开的管家。
“管家叔叔。”
“啊,姑娘是还有什么事吗?”管家一愣。
“隔壁是帝师大人的房间吗?”
“是的。”
“我能去看一下吗?”
怕他产生怀疑,苏凝立马解释:“想了解他的生活环境,毕竟我俩三个月没见了。”
其实就是偷你家帝师的东西。
她的话说得天衣无缝,管家也没想太多。
“可以。”
成功进入尘以川的卧房,她先是支开管家,然后东翻翻西翻翻,压根没看到寒玉珠。
她向那几只禽兽求助:“寒玉珠不在啊?”
“可能他随身携带。”赫枷说。
随身携带?
苏凝脸色难看,朝他们发脾气:“那我岂不是真的要跟他亲密接触,再全身摸光他?”
“……”对面沉默了。
“去你大爷。”关键时刻沉默,他是真有种。
正当她骂骂咧咧时,外面传来脚步声,苏凝起身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帝师大人回来了?”
看见出现在他卧室的苏凝。
尘以川略微皱眉:“你在我这里做什么?”
“了解你的生活环境。”
“……”
沉默一会,尘以川走向她,两人仅仅隔着一根手指的距离,苏凝尴尬地身体往后退。
他像是没看见她的小动作。
他说:“既然你说,你肚子里的孩子是我的。”
“是你的。”苏凝神色不变。
尘以川唇角轻勾,伸手就要去解她的腰带,暧昧:“按理说,孩子已有三个月了。”
“要不我们重温那天的事,让本帝师回忆回忆?”
苏凝血液凝固。
她推开他的手,心虚地低下头:“不行。”
尘以川将她逼停桌子边,手有意无意挡在她的手上:“都已发生关系,你在害羞什么?”
“别让他探你的手。”君之垂死惊坐起。
可是晚了。
他的食指探上苏凝的手,刚才的热情消失不见。
下一秒,他起身扼住苏凝的手,脸色变得阴沉无比:“你没有喜脉,还是处子之身。”
“你究竟是何人?混进来想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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