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画面过于残忍。
苏凝无法直视,索性与慕小御坐在一旁,一人抱着半个西瓜,翘起二郎腿看戏。
“兄长,我错了。”宴亭山再没有刚才的风情万种,有也是,抱着头跟猪一样乱窜。
好在怕他影响宗门风气。
宴师安将衣服甩他身上,才没有继续光膀子。
“你这个兔崽子,我忍你很久了!”宴师安不顾宗主形象,拿着凳子在身后逮他。
要不是有外人在。
怕小手一抖扔错,他这会是已经趴下了。
“兄长,注意形象。”
“今天暂时不要,你有本事就不要跑。”
“……我又不蠢。”
“……”
可能是宴师安来这里不是因为要揍人的,他放下凳子,目光看向吃西瓜看戏的两人。
苏凝心头一紧,以为他是要把剑要回去。
可他非但对剑只字不提,还忍不住对她一顿呵斥:“还看,昨天你的御剑学会了没有?”
别以为有昨天的意外,就可以蒙混过关。
学不会,直到会为止。
“……呃,还差一点点。”其实苏凝压根没学,回来后直接躺床上睡觉,睡到现在。
宴师安眼眸一眯:“还差哪一点点?”
“差……”
“你是不是没学?”他能成为一门宗主,管理那么多人,一眼便看出她在撒谎。
她都拿了一把好剑,还不能激起学的欲望?
白瞎了剑。
苏凝当场保证下来:“我今天开始学。”
“哼。”听到这里,宴师安才脸色缓和一些,扔下一句话:“今天学会,明天给我看看。”
“哦……”
他交代完,拖着没有力气逃跑的宴亭山离开。
两人就这样离开了。
“师姐,我不打扰你了。”慕小御起身,他也该去修炼了,如今带他的宴亭山不在。
他只好自己一个人。
“等一会儿。”苏凝拽住他的衣袖,憋了好半天才说:“你不是说宗门有个宗帅吗?”
都来这里一天了,连他的毛都没有看见。
会不会是这小子在诓骗她。
慕小御:“……”师姐好色性格到底随了谁?
望着她质问的眼神,他说:“师姐你今天怕是没空,要不等明天,叫那个情哥带我们去?”
“谁是情哥?”苏凝一时不明白这是谁。
“宗主他弟,风情万种等于情哥。”
“……”咋不叫风哥呢?
风哥=疯哥。
他一走,院中只剩下她一个人,终于有时间研究剑的来历,她问:“泥鳅,这是什么剑?”
“想从我嘴里套出有用的话,有没有好处?”
“给你一个大嘴巴子要不要?”一听到他要好处,口袋比脸还干净的苏凝急眼了。
他还要上好处了?
是以为她握不动刀了,还是他想煲汤了?
随后君之从她袖口爬出来,又爬上桌子上:“我就是随口一说,你怎么还急眼了?”
“对了。”自从秘境回来,她一直没见时焱的身影,不由担心:“那个红孩儿去哪里了?”
“翅膀长在他身上,我不知道。”君之连忙把沾着鸟毛的爪子往后放,躲开她的视线。
他不知道才有鬼。
时焱怕碰上有心之人,也学着他一样变成缩小的迷你版,同样躲在苏凝的袖口中。
但一山不容二虎。
想到这只鸡偷家,为此君之没少去薅他,时焱不是他对手,这不,毛都被他薅下几根。
“你爪子上的是什么?”苏凝看出他往后缩的爪子,总感觉他在极力隐藏着什么。
这禽兽该不会背着她吃独食了吧。
苏凝提起他的爪子,突然掉下两根鸡毛,她一眼看出是时焱的:“你掏鸡窝了?”
“呃……不对,你是不是把红孩儿吃了?”
“本座也不是什么都吃的!”君之忌口,一般毛多的,他都是看都不想看一眼。
别提去下嘴了。
他的话,让苏凝半信半疑,正想问他爪子上的毛哪里来的,时焱从她袖口翻出来。
狼狈地掉在地上一动不动。
苏凝戳了戳它:“你是不是被非礼了?”
暂且忽略他变小的事。
他一身的毛凌乱不说,还嘎嘎掉,按照这个掉法,不出几日,指定会变成秃鸡。
闻言,时焱翻了一个身,控诉君之的罪行:“他咬的,不过我也咬他了,我们互咬。”
他也不是个善类。
都欺到他头上来了,怎么着也得礼尚往来,虽是他自己被咬的多,但那又怎么样。
都是互相伤害。
苏凝:“……”他还很骄傲?
怕他们互相咬死,苏凝语气不悦:“你们干什么非得咬来咬去,和平相处不好吗?”
君之:“我跟他和平共处?”
时焱:“他不找我麻烦,我也不会去找。”
苏凝:“看来是商量不了?”
君之直接撂下狠话:“有两个选择,要么本座留下来,要么他走,你自己掂量掂量。”
“既然如此,那还是你走吧。”她也不惯着。
“你这个喜新厌旧的家伙!”君之气急败坏。
生气归生气,君之可没有要离开的打算,至少暂时还没有,以后也要看情况而定。
这次他是妥协了。
“和平相处就和平相处。”
两只禽兽表面上握手言和,背地里不知盘算什么,而这些不在苏凝的在意范围之内。
她又重新那个问题:“这个到底是什么剑?为什么那么多人都不认,偏偏认我为主?”
一直想不明白。
见她不问出缘由不会善罢甘休,君之就详细跟她科普:“你那个情哥不是说了吗?”
“这把剑的主人,三十五岁就英年早逝了。”
“那跟它认我为主有什么关系?”苏凝不解。
“当然有关系。”
“有什么关系?”
“他前主人薄命,它可能想找一个命硬的。”一路走来,君之也看出她绝非一般命硬。
或许其中还有其他因素。
“你……”
“胡说八道。”
苏凝还没来得及说话,不知从哪个地方响起一道男声,引得一人两禽兽进入警惕状态。
最后才发现是那把剑。
生怕剑上附着什么妖魔鬼怪,苏凝拿着棍子,戳了戳两下:“是谁?谁在装神弄鬼?”
“……”一片死静。
良久,在苏凝以为是集体幻听了,那剑又说:“你把我从土里拔出来,你问我是谁?”
“啊……”苏凝扔下棍子,把君之抓在身前驱邪。
君之:“你能不能有点出息,怕一个剑灵?”
“剑灵?”她一愣,想起每一把剑都有剑灵,才放心走过去:“你就是这把剑的剑灵?”
实锤了。
是个男声,应该是个男剑灵。
“不然呢?”它无语,怎么会有那么笨的人类。
苏凝眨了眨眼,一脸期待:“那你有名字吗?”
“有,叫……”
她突然打断他的话:“你那个短命前主人,呃……是你前主人取的名字都是过去式。”
“我给你取一个吊炸天的吧。”
“那叫什么?”它有那么一瞬间的好奇。
“斩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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