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记我师傅账上吗?”苏凝眼神真挚。
有个人扭头,略带疑惑的问:“你师傅是谁?不要告诉我,是无天宗的宗主百里洵?”
赊账这种,她并不是第一人。
不过,能想到赊账在师傅头上,除了无天宗弟子,再无其他人,上次就有一个坑师傅的。
“啊?”苏凝被问懵了。
百里洵怎么了?
她脑海闪过宋少谦那二愣子的脸,有点眉目了。
估计这个事跟他脱不了关系。
于是,为了解事情经过,苏凝一脸八卦地询问:“是不是也有人赊账在百里宗主头上?”
“不然你以为。”那男子没好气。
赊的账到现在都没还,他们也不好上门。
“噗哈哈。”苏凝的笑得眼泪都出来了,等她笑够了,一本正经:“我要赊杨承头上。”
“不是那个倒霉蛋百里洵。”
“……”男子无语,她很骄傲是怎么回事?
“怎么不可以赊吗?”苏凝皱眉。
宋少谦都可以赊,为什么她就被区别对待?
是不是不公平啊。
“不是不可以。”男子摇了摇头,跟她说明其中缘由:“不过我先要请示上面的人。”
没有上面的允许。
他们这些手底下的,没有权利乱给别人赊账。
她摆手:“那你去吧。”
要伺候的人已经喝醉过去了,男子把剩下五个都叫走:“那我们去请示,一会再回来。”
他们一走。
苏凝闲不住,干脆走到床榻边坐下,望着尘以川安静的睡颜,她竟不知不觉中看呆。
她喃喃自语:“生得好看,性格却那么清冷,是个女的都受不了你,都恨不得踹你两脚。”
不用质疑。
那个女的就是她,她恨不得趁现在踹两脚。
“……”
接下来,苏凝一个人对着尘以川的‘尸体’自言自语,回应她的,是当事人无声的沉默。
要说突然蹦出一句,不得把她吓得起飞。
“说实话,你被下媚药那时候真是绝了。”
“……”
“下次我再去搜刮一点升级版的,绝对让你察觉不出来,看你还敢不敢来逮我!”
“……”
“话说回来,你下场……”
苏凝没有再继续说下去了,她也不知道尘以川现在这个情况,能不能听到她的唠叨。
这种泄露天机的事。
万一遭雷劈怎么办?她对君之渡劫有阴影了。
不知怎么滴,苏凝碰了碰他的脸:“长得那么好看,也不知以后会被哪头猪拱了。”
“不如让我……嘿嘿……”
她笑得一脸猥琐,正准备撸起袖子对他下手。
尘以川猛然睁开眼睛,抓住她那只马上要罪恶深重的手:“够了,你适可而止吧。”
“……?”苏凝整个人愣住了。
他什么时候醒来的,又或者是不是他装的。
到底偷听了多少。
“你……什么时候清醒的。”得知他有可能早就醒来,苏凝有些结巴,话语都不清楚。
尘以川撑着头,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
“本帝师压根都没晕。”
“……?”他说的是人话吗,怎么听不懂啊?
很满意她惊讶的神色,尘以川心情莫名大好:“只准你再次投毒,不准我装晕吗?”
“什么投毒那么难听,顶多是加了料的酒。”
“加了料的酒?”
“你不是一杯倒吗,我怎么……”苏凝闭嘴了。
两人见面也没几次,她那么清楚他身体状况,若是因为这句话,他起疑心怎么办?
搞不好会以为她从一开始接近他就别有用心。
不过一开始确实是……
“你怎么知道我一杯倒?”闻言,尘以川眼中闪过一丝阴冷,紧紧攥紧她的手腕。
他一杯倒的事情,除了最亲近的几人知道,就没有谁知道了,她又是从哪里知道的。
她调查过他?
苏凝抽了抽手,发现抽不回来,眉头深深皱起:“松开,黑心肝的,你弄疼我了!”
“……”尘以川如触电般松开了手。
她……她……
她知不知道这句话,很容易让人误解啊。
望着发红的手腕,苏凝没注意耳根渐渐泛红的他,埋怨:“不就知道你是一杯倒吗?”
“……抱歉。”他难得道歉。
手腕上的红肿他也看到了,确定是他的过错。
他做事一向谨慎,不会留下任何蛛丝马迹,何况是自己私下的事,更不可能外露。
听见她知道自己的隐私,他便一时激动。
才会做出这种事。
“你突然那么客气,让我有点不适应。”
“……”尘以川目光一凝,身体在缓缓靠近。
“……”
苏凝往后缩。
……
六个男子那边。
他们推开最为豪华的雅间,刚才一直跟苏凝说话的男子,类似是他们中的领头人。
他恭恭敬敬道:“楼主,我们有事汇报。”
“等下。”萧亦然摆手,示意他有什么话等下再说,而他现在最重要的是赢下这场棋局。
没错。
他现在最重要的是下棋。
棋盘上,他已经无处可下,差一步就全盘皆输。
“等我想一下。”萧亦然为分散对面之人的注意力,亲自为他倒茶:“先喝一口。”
对面之人也没有客气。
端着茶杯,细细品尝起来,也就这个间隙,叶玄机从远处闪过来,将萧亦然的棋下在某处。
萧亦然赢了。
“哈哈哈,我赢了。”萧亦然折扇一开。
对面的人,看了看狡猾的萧亦然,又看了看不知何时过来的叶玄机:“你们耍赖啊。”
“胜者从不在乎过程。”
“……”
难得萧亦然一晚上赢一把,他这才想起还有六个人,他歪着头:“你们有什么事汇报?”
领头男子汇报。
“楼主,今晚又有一个人要赊账在师傅头上。”
听到又有赊账的,萧亦然眉头紧蹙,心底也大概猜到是谁了:“是少谦?让他赊账。”
“明天你把他赊账的证据整理出来,亲自送上无天宗给他师傅,新账旧账一起算。”
他不是大善人。
对付这种赊账的,那必须登门拜访了。
“那个楼主,不是他。”
“不是他?那还有谁能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
领头男子目光下意识地看了一眼楼主对面男子:“是……赊在杨宗主头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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