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突然出现的陆瑾年,苏凝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师伯,我说我在看跳舞你信吗?”
完了。
这事怎么都解释不清了。
都怪那个洋鬼子,让他跳舞就跳舞,还跳那么骚气的舞,就不能阻止她,非要顺着她?
“看跳舞?”陆瑾年不是那么好糊弄的,指着一边穿衣服,一边挑衅看他的施无杳。
“脱衣服跳的是什么舞?”
苏凝脱口而出:“脱衣舞。”
“嗯?”陆瑾年俊眉深皱,已经在生气的边缘:“师侄喜欢看这种舞,还看出鼻血来了?”
“没有没有,我只是上火了。”
“……”
而封赤望着衣衫不整的四哥,他大脑一片空白,震惊得已经忘记自己想要说什么。
这是谁?
四哥他到底在干什么?如此重口味的人类都吃得下?不行,他要马上告诉大哥去。
良久,想到了什么,冲穿好衣服的施无杳喊:“四哥,这个人类把我们其中一个空间毁了。”
必须弄死他。
现在敢揪着他的衣领,下次就敢揪着他项上人头。
闻言,刚才还一脸挑衅的施无杳脸色一沉,周身释放威压,目光阴狠地盯着陆瑾年。
遇到不少人释放过威压。
但他是第一个,让苏凝有灵魂颤抖的感觉。
他说:“你这个人类好大的胆子,居然敢毁我们的空间,你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
“你有意见?”陆瑾年直视他的眼眸,不甘示弱:“我能毁你一个,就可以毁你全部。”
管他们是从哪里来的什么生物。
敢拐走他的师侄,又逼她看这种辣眼睛的舞,就要做好自己地盘一点点瓦解的准备。
“找死。”施无杳冷呵。
旋即,他瞬移到陆瑾年身后,嘲笑他的天真:“你真以为依靠你这点修为可以对付我们?”
“你祖宗还没出生,我们就已经存在了。”
即使面对这样的威胁,陆瑾年依旧保持临危不乱:“你不要忘记了,你的人在我手上。”
“你在威胁我?”施无杳也拽过一旁看戏的苏凝:“你也不要忘了,你的师侄也在我手里。”
看着被拉过去的师侄,陆瑾年的愤怒占据情绪,已经有掐死封赤的打算:“把我的人还给我。”
“诚意呢?”
“一手交人,一手交货。”
人=苏凝,货=封赤。
师伯是会用词的。
“可以。”施无杳不敢赌,他不知道老六为什么会落在他手上,但他必须以他第一位,
他将苏凝推过去:“给你。”
“把老六放了。”
陆瑾年没有食言,把封赤扔在地上。
他接过苏凝,看着她除了鼻子有血渍之外,并没有受伤,才舒展了眉头:“没事就好。”
好在没事。
如果师侄有什么意外,他要愧疚一辈子。
而苏凝的心思在封赤的称呼上,她再也忍不住,噗嗤一声:“果然是老六,很符合。”
随后才拍了拍胸口,笑着跟陆瑾年说道。
“师伯,我好着呢。”
可笑着笑着。
殷红的血又从鼻子处流出来,苏凝一时紧张,正想用手胡乱擦掉,却被陆瑾年阻止了。
抬起她的下巴,他幽幽开口:“师侄是背着师伯吃什么好吃的了,居然上火那么严重。”
他语气怪怪的。
怪是怪了点,但陆瑾年还是贴心地拿出手帕,帮忙把血擦干净,眼神专注中带着一丝温柔。
“……”
苏凝愣愣看着他,居然很享受这种待遇:“师伯,我本来就上火,可是看见师伯后更上火。”
她是懂拍马屁的。
陆瑾年假装正经,眼底笑意已经出卖了他。
“师伯怎么让你上火了?”
“师伯那么好看,一看就上火。”苏凝撇了撇头,继续拍马屁,可是她不知道的是。
她这一撇头,脖子上那抹的咬痕,在陆瑾年的眼皮底下一闪而过,虽然只是晃过。
但他还是捕捉到了。
帮她擦鼻血的手一顿,陆瑾年以为自己老眼昏花,手去掀开她的衣领,才发现没有眼花。
他脸色一黑。
“……”后知后觉的苏凝终于察觉到他的动作,连忙捂着自己的脖子:“师伯,你……”
要完喽。
师伯会不会以为她很随意,以后伙同老登一起压榨她?那怎么整,好不容易有个靠山。
“谁咬的?”陆瑾年没有听她解释,而是看着施无杳问:“是不是他这个狗咬的?”
“你说谁是狗?”施无杳暴走。
得到验证,陆瑾年眼中燃起一抹无名的怒火:“我都舍不得碰师侄,你是怎么敢用你的臭嘴咬她的?”
什么人都去咬的传染体。
鬼知道,他咬了那么多人的嘴,有没有什么病毒,或者是,会不会携带什么瘟疫。
施无杳为了气他,舔了一下自己的嘴角。
“真美味呢。”
陆瑾年冷笑,准备给他们一个惊喜,奈何封赤看出他的企图,急忙对着施无杳说。
“四哥,快阻止这个疯子,他要把这个空间也毁了!”
他这是要故技重施。
再不阻止,这里的一百多个空间,都要被他摧毁。
“……”苏凝差点一个卧槽,看着陆瑾年要放大招,她连忙阻止:“师伯,你冷静一点。”
“你可千万不要做傻事啊,他就是嘴馋,咬了我一口,大不了我现在咬回给他。”
“不准咬!”陆瑾年算是冷静下来。
赶紧阻止她这种想法。
“他嘴里,还有牙齿不知道有多少病毒,不,他全身上下都是病毒,咬了会传染。”
这时,施无杳又想反驳什么。
让苏凝一个眼神吓回去,仿佛在说:你敢多说一个字,以后我一滴血都不会给你闻。
为了血。
他妥协了,带着封赤直接离开了。
他们一走,苏凝也拉着气头上的陆瑾年离开:“师伯,咱们还是先去找城主大人吧。”
“……”陆瑾年不说话。
“师伯,你就别生气了,就当是让猪啃了一口。”
她这句话终于逗笑陆瑾年,他满脸无奈:“你啊,师伯是生自己的气,没有第一时间赶到。”
他已经受够了那种,眼睁睁看着她被掳走。
自己却无能为力的挫败感。
“知道师伯有这份心就行了。”
本想安慰来着,结果她一时管不住嘴:“师伯回去可以跳舞给我看吗?什么都不穿的那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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