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哑巴？”行蕴眼神警惕。
而苏凝已经百分之百确定他就是那个消失的他。
消失的弟子。
“他就是零宣消失的三徒弟。”
陆瑾年和行蕴目光同时看向她，两人心底有很多的疑问：“你怎么那么确定他就是？”
光凭几句话？
四大宗门宗主之一的亲传弟子，随便一打听就知道，说不定他也是从别人的口中听到的。
他可是疑点重重啊。
想也没想，苏凝脱口而出：“因为他有个师弟叫韩方鉴，我之前贪恋他美色来着。”
韩方鉴。
准没错了，不过这少年可以啊，那么多师兄弟不说，偏偏说韩方鉴，指定是他们宗门。
长得最好看的。
“贪恋他的美色？”陆瑾年重复这句话。
而行蕴给她投来一个看戏的表情。
苏凝下意识咽口水：“我们还是救人吧，救了人，城主大人就可以理直气壮骂回去。”
零宣不是以为自己的徒弟失踪是行蕴造成的吗？现在人没事，就是受了一点伤而已。
换做是她。
可不得好好骂回去。
“还是你想得周到啊。”行蕴眼前一亮，他虽不喜欢修真界的人，但这件事他有责任。
若不是他没看严禁地的入口，就不会发生人在他地盘失踪的事，说到底两人都有责任。
这少年找死，他找漏。
这下行蕴没有反对救少年，他比谁都积极。
“他的伤有点严重，长时间处在这个封闭地方，又受着伤，你们修仙之人命真硬？”
行蕴怪异地看了他们一眼。
他们几年不吃不喝没问题，但受伤了就不同。
苏凝翻了个白眼：“你想说什么？”
“没什么。”他前一句没什么，后一句实话实说：“还好本城主不靠你们来壮大我的队伍。”
“否则祈祷你们死，我这鬼域不就更加惨淡？”
“你会不会说话啊？”苏凝眼一瞪。
“我说的是事实。”
“……”
江煦这小伙也是顽强。
当行蕴掀他手臂的衣服时，触目惊心的伤口，无不例外，都是被什么东西撕咬过的痕迹。
连行蕴也诧异：“表面看着伤就很严重，实际上更严重，如果他真是零宣那个作死徒弟。”
“那整整五年，他在这个鬼地方待了整整五年。”
距离零宣那个三徒弟在禁地失踪，他去修真界送断臂，已然过去五年，整整五年啊。
没人知道他是怎么过来的。
他还要补充一句，修仙的不光命硬，还有那股韧劲，要是他以这个鬼样子在这个地方待五年。
地方都给他们掀了。
陆瑾年一改刚才的冷漠，拿出身上止血的药，全部喂进江煦的嘴里，行蕴也是各种操作轮流上阵。
两大男人一点没有怜香惜玉。
期间江煦晕厥好几次。
见状，苏凝嘀咕：“你们温柔一点，人家是伤者，再不济你们可以想象他是女的，怜香惜玉。”
江煦若是个女的。
他们绝不会这样，说不定把人家抱怀里哄：“小东西，来张嘴吃药，顺便给你按摩一下。”
靠。
她鸡皮疙瘩都掉一地，太恶心不敢想了。
两人也不负众望让她失望。
陆瑾年温柔的笑容，却说着凉飕飕的话：“师伯不喜与女人触碰，把他当成女人，可能收不住自己的刀。”
“就是。”行蕴难得附和着陆瑾年的话，直言不讳：“要是女的，他早被我一脚踹飞了。”
苏凝：“……”两个死直男。
借着他们为江煦疗伤的间隙。
她赶紧询问施无杳：“你知道他是怎么进来的吗？又为何会在这里，还受伤严重？”
施无杳懒洋洋道：“他误闯进来时，我在沉睡，是刚才醒来的，不过老六在我们耳边唠叨过。”
不管是空间发生的事，还是外面世界的趣事，老六每次都会在他们牌位念叨个没完。
主要最多的是修真界的八卦。
哪个宗主不爱穿裤衩，哪个长老逛花楼被后辈撞见，两人手握对方把柄，还有……
等等。
为什么只八卦修真界的事呢，因为他们是邪，正邪不两立，自然得多打听，以后方便嘲笑。
而五年前老六有说过这事：“大哥，修真界有人误闯我们底盘，我们要不要弄死。”
“不用，做事留一线，以后有什么变故，说不定会是盟友。”当时是大哥留在身上的魂识说话。
因为大哥自从沉睡之后就没醒过来。
老六私下嘀咕一声。
“能有什么变故。”
但也没有赶尽杀绝，不过略使一点计谋，把断臂扔在禁地外，让外面的人以为人已经死了。
再把人困在这些空间中不去管。
至于江煦的伤可不是老六弄的，本来他待在虚拟空间，什么事都没有，顶多是精神恍惚。
不会造成实质伤害。
但他作死去真实的空间，所以变成这样了。
听到施无杳的解释。
苏凝忍不住比了一个大拇指：“你这个老六，做事真够老六，这种事他都能想到？”
又是断臂伪造死亡，好看一出经典大戏，又是把人扔虚拟空间，让江煦给他们免费当小白鼠。
如此变相的折磨人，这比杀死他很痛苦。
货真价实的老六。
像是知道她想什么，施无杳冷哼：“老六给过他很多机会离开，是他自己不想离开。”
老六当时也是一时兴起。
大哥都发话了，之后变着法子给他出去的入口。
这小子愣是看都不看，继续在这个地方死磕，老六也懒得再去搭理他，现在至于知道了。
他是奔真实空间去的！
“啥？”事情有了意外的反转，苏凝有些不敢置信：“你是说，是他自己不愿意走的？”
“我们这里的真实空间，资源可比你们秘境多，这也是我一开始说你们人类没资格进。”
谁会把自己的资源给敌人？
至少他们暂时还是敌人，以后的事以后再说。
随后，施无杳又补充一句：“估计他身上在这搜刮的资源不少，要是没有，我名字倒着写。”
跟个吸血虫似的。
他也是第一次见识到，修真界的人那么不要脸。
闻言，苏凝心里五味杂陈，这一招死皮赖脸硬是让江煦玩明白了：“他也是个老六。”
本以为是伤害者，原来是老赖者。
而那边。
经过两人救治，江煦状态好很多，面色逐渐红润：“大恩不言谢，我把师傅许配给你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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