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庶民不能穿黄色不能穿金绣,商人不能戴金饰不能穿绸缎衣物。

    换而言之,一看此人的衣着打扮,就知道他什么出身,出错了要挨板子的。

    宁知微随手拿起一件衣服,“这大红色暗花纱方补圆领衫和靴子都是宫中禁军装束吧?”

    这就是铁般的证据,这种私物是不可能流落到外面的。

    “皇上,这匹流彩暗花云锦,这妆缎狐裘大氅,这套蓝宝石点翠头面,都是御赐之物吧?”

    这种宫中赏赐之物都是存档的,一查一个准。

    容靖拱了拱手,严肃至极,“皇上,臣请求查阅相关档案。”

    皇上摆了摆手,面有不悦之色,“不用了,朕记得,这些都是赐给了镇西侯府。”

    镇西侯府上上下下鸦雀无声,面面相觑,内心是无比绝望。

    这些都是物证。

    镇西侯狠狠的瞪着嫡长子,他就是为了这个女子才想杀妻?疯了吗?大不了纳进门,他这样的身份还怕没有女人吗?

    镇西侯夫人额头隐隐有汗珠渗出,心慌意乱,忽然,脑中闪过一道灵光。

    “不对,这是从我们侯府搜出来的,不是玉带巷,请皇上明鉴。”

    本来面如死灰的齐彦均精神大震,立马跟上,“对对对,这是栽赃嫁祸,请皇上为我们镇南侯府作主。”

    就在此时,一名男子走进院子,“皇上,臣,江子昂向您请安。”

    这是大理寺捕快江子昂,素有神捕之名,别看他官职不大,但上至皇帝,下至百姓都认得他。

    “这些是我亲眼看着从玉带巷带出来的,这是清单,同行的还有大理卿二十几位捕快,皆可作证。”

    他将一叠状纸双手呈上,大太监接过去,转手递给皇帝。

    “这是玉带巷各位邻居的证词,一共20份,  都一致证明,镇南侯世子和汪盈盈形同夫妻,每月有一半的时间在玉带巷歇息。”

    大理寺办案滴水不漏,容靖手下无弱兵,个个能打。

    啪啪打脸,全然推翻了母子俩的说辞,打的镇西侯众人惊恐万状。

    齐彦均嘴唇直哆嗦,脸色白的吓人。

    汪盈盈瘫软在地,泪流满面。

    情势一下子逆转,宁知微冷笑一声,不是嘴硬吗?有本事扛到底呀。

    “皇上,有些人啊,就是觉得您好哄骗,心里暗暗嘲笑您呢。”

    这话如火上浇油,让皇上越发恼怒,脸色黑沉沉的,像暴风雨来临前的天气。

    好啊,都当他眼睛瞎了,脑子糊涂了。

    齐彦均快要疯了,挣扎着爬向皇上,抱住他的大腿。“皇上,别信她的鬼话,我……”

    这撞在皇上气头上,一脚踢开,“滚。”

    齐彦均被踢中胸口,身体朝后倒去,后脑勺重重砸在青板石上,发出一声巨响,疼的龇牙咧嘴,却不敢喊一声疼。

    雷霆雨露,皆是君恩。

    镇西侯夫人满眼的心疼,但连个屁都不敢放。

    空气仿佛凝固了,宁六在内室尖叫一声,“五姐,大姐姐的气息越来越弱了,怎么办?”

    宁知微二话不说狂奔进去,太医们围在床边扎针,就是没有一个站出来开药方。

    她眼中闪过一丝冷光,但眼下,什么都顾不上了。

    宁文茵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气色比刚才更差,呼吸更微弱。

    芍药一直握着宁文茵的胳膊把脉,不敢松开。

    “小姐,大小姐的毒性发作了,再不服解药,恐怕撑不下去了……”

    宁知微眉头紧皱,“你不能制出解药吗?”

    芍药急的满头大汗,“  时间来不及,七日醉的解药有一味珍稀药叫龙角,  得提前几天做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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