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泽继续看着书,金阳就陪在张泽身后,充当木头人。
不消一刻钟,桌上的饭菜被刘仲明消灭了个七七八八。
刘仲明这几日过得不好应该是真的,不过这和并没有关系。
“时候不早了,刘公子快拿着银子,找辆马车就回去吧。”
张泽毫不掩饰地下了逐客令,刘仲明连忙拿起桌上的银子,然后把茶水端到了张泽面前。
“张泽贤弟,今日之恩,刘某没齿难忘,以后有用得着刘某的地方,张泽贤弟尽管开口。”
张泽却像是没有注意到刘仲明手里端着茶水一般,云淡风轻道:“刘公子客气了,这就是一件小事。”
刘仲明哪里甘心,“我知道张泽贤弟是看向同乡情分上,这才对我施以援手,我却不能做忘恩负义的事。
还请贤弟喝下刘某的赔罪茶水,咱们一笑免恩仇,忘掉之前的不愉快。”
张泽想了想,还是把茶水接了过来,刘仲明的眼神一眨不眨地盯着张泽。
张泽像是溜猴子一样,溜着刘仲明就是不喝茶,“既然刘公子都这么说了,我也不是狭隘之人。”
见溜得差不多了,张泽端起茶水就往嘴里送,刘仲明眼里闪过一丝欣喜。
“哎呀——”
“金阳,你怎么这么不小心?”
金阳直接跪倒在地,“公子饶命,小的刚刚走神了,这才不小心撞了公子一下。”
“滋滋”声突然从地面上传来,不小心被泼到了地板上的茶水冒着泡,发生了不同寻常的声响。
“金阳,把他给我拿下——”
不等刘仲明反应,金阳一个擒拿手,就把刘仲明给擒拿住了。
“刘仲明,你老实交代这杯茶水里到底被你放了什么东西?”
“没,没有啊,我什么都没放啊,张泽贤弟,我走投无路求上门是你不计前嫌,痛快地借了银子给我,我怎么会恩将仇报啊!
许是这茶水放得有些久了,这才起了泡泡,张泽贤弟你一定要相信我呀。”
张泽冷笑一声,“事实摆在眼前,让我如何能相信你?
我这人一向惜命,刘公子既然说不出个所以然来,而我又不放心,不如直接报官。”
刘仲明听到报官两字,立马就激动道:“不行——不能报官。”
张泽见状更加确定了茶水里被刘仲明加了不干净的东西,他不过是诈一诈,刘仲明就不打自招了。
张泽朝着门外喊道:“来人——”
刘仲明见状拼命地挣扎着,好在金阳一直练武,身体强壮。
刘仲明挣扎这几下,就像是在给金阳挠痒痒。
门外的丫鬟应声推门而入,“公子有什么吩咐?”
“去让王管家来一趟。记得带上几个年轻力壮的小厮过来。”
丫鬟看着被金阳牢牢押着动弹不得的刘仲明,吓得花容失色,随即又快速冷静了下来。
“是。”快速往外,去找王管家。
刘仲明挣扎得越发用力,“张泽,你放他放开我,你凭什么让他抓着我?!”
张泽看着面目狰狞的刘仲明没有再激怒他,反而充耳不闻,安静在一旁坐着。
王管家带着人很快就到了,瞧见被死死押着的刘仲明吓了一跳。
“张公子,这是怎么一回事?”
张泽站起身,朝着王管家微微颔首道:“王管家,此事说来有些话长,不知道王管家有没有派人去衙门报案?”
王管家点头,“已经派人去衙门了,张公子可要帮忙?”
“来几个人把刘仲明捆住。”
王管家看了一眼身后跟着的几个年轻力壮的小厮,“去拿几根麻绳来,将人捆住。”
小厮闻言快速去取了绳子,在金阳的配合下,成功把刘仲明给捆住了。
王管家办事效率很高,派去衙门的小厮带着两个官差来了。
“怎么回事?”
“差爷,在下怀疑刘仲明在我的茶水里下了毒,他想害我的性命。”
“什么?”
刘仲明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道,“大人,小人冤枉啊,我只是给他倒了一杯茶水,他不想喝就算了,还倒打一耙。”
张泽却不打算再和刘仲明纠缠直接一锤定音道:“差爷,在下有证据。”
说着,就指了指地上还残留着的一滩茶渍,以及微微被腐蚀了一点儿的地板。
“差爷,你们看这地板是不是被腐蚀了一点儿?”
上前查看的衙役不太确定的点了点头,“我等不通药理,怕是无法辨认这是不是毒药所致。”
张泽微微一笑,“这又有何难,府中有一位吴大夫,不知差爷,可否把他叫来一辨认一二?”
衙役立马点头,王管家吩咐下人去寻吴大夫,不想吴大夫此时正好在给王佑安复诊。
王佑安从下人口中知道了张泽这边发生的事,火急火燎地赶了过来。
“泽弟,你无事吧?”
王佑安焦急的神色落在张泽眼中,张泽轻轻摇了摇头,冲着王佑安安抚一笑,“佑安兄,我灵敏着呢,一点儿事都没有。
倒是你这么着急忙慌的跑过来,身体吃不吃得消?”
吴大夫已经在一旁辨认茶水中是否有毒了,仔细辨认了一会儿。
吴大夫神色大变,“这是千机毒,若是人喝了,不消一日就会七窍流血而死。”
王佑安听完,气得气血上涌,“该死,刘仲明你好狠毒的心思!”
张泽连忙给王佑安顺气,“没事,佑安兄不必为这种的人生气。”
两个衙役听到了吴大夫的话,意识到这案子不能善了了。
立马把刘仲明押了,张泽吩咐下人把剩下的半杯茶水拿好,吴大夫跟随他一块儿去衙门报案。
王佑安哪里放心得下,“泽弟,我和你一块儿去,你一个人去,我不放心。”
张泽张了张嘴,刚想劝说,就被王佑安的话堵住了嘴。
“你不让我去,我心里更加担心,于病情更有碍。
再者,刚才吴大夫已经说了,我的身子已经大好了。”
张泽只能点了点头,“那就麻烦佑安兄了,佑安兄身体要是有什么不舒服,不要强撑着,立马告诉我。”
“我又不是豆腐做的,哪能一下就碎了,你就放心吧,我有分寸。”
一行人浩浩荡荡到了衙门,秦知府原本在后衙处理公务,听到衙役来报今年的案首张泽来报案,立马放下了手里的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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