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你们别紧张,他们就三个人,两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子,还有一个只会驾车的老头,哪里是我们兄弟的对手?
况且,我们在他们的必经之路上设下了埋伏,我们七个对他们三个,优势在我!”
曹铁听不下去了,低声呵斥,“闭嘴!再嚷嚷我就把你扔出去。”
老五这才消停下来,“哒哒哒”的马蹄声,从不远处传来。
“来了。”
“啪嗒——”马被绳子绊住,往后一倒,坐在车厢里的张泽和金阳由于惯性,身子往前一倒。
还好张泽反应及时,用手撑住了马车的车壁,避免了自己的头磕在车壁上。
曹铁领着几个兄弟,趁着这个混乱的时候,冲了下来,直接把马车团团围住。
老五嘚瑟道:“马车上的人,都给我听着,速速下车!此生是我开,此路是我栽,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财。”
孙伯心中懊悔不已,他刚才怎么就没长公子的,再小心一点儿,不对,他刚才就应该提议,换条更安全的官道走。
只是现在说什么都晚了,他这把老骨头,不会就要命陨此地吧?
孙伯立马下了马车,战战兢兢道:“几位老大行行好,我们只是路过,没有别的意思。”
“哼!老头,这有你什么事儿,给老子一边去。”
老三叫嚣着,“马车上的两位少爷还不下来,是打算让兄弟们亲自去请你不成?”
张泽满眼冰霜,语气冷冽道:“不劳你们费心,我们下来了,你们想干嘛?”
“毛头小子,你还挺横啊,还敢跟爷爷叫板,看爷爷不先把你打一顿,让你知道知道爷爷的厉害!”
张泽没有理会他,反而扫视了一圈,“你们的老大躲哪去了?我就算是死也要死个明白。”
老三直接被张泽的两句给激怒了,“小子,你什么意思?!看不起爷爷我?!”
曹铁恨铁不成钢,“够了,老三。”
曹铁目光凶狠地看向张泽,“小子,你找我干嘛?”
张泽对上曹铁的视线,并无半分惧意,“干嘛?自然是想和这位老大你谈一谈啦。”
“谈什么?”
张泽铿锵有力道:“实不相瞒,我是今科的童生,你们惹到我,算是踢到铁板上了。
识趣的赶紧退开,让我们离开。不然,只怕你们小命不保。”
老五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捧腹大笑,“哈哈,我还是头一次见有人撒谎眼睛都不带一眨的,打量着我们都是傻子不成?!”
“就你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子是今年的童生,我呸——”
“老大,别再和他们废话了,咱们七个人对他们三个人,优势在我!”
曹铁嗤笑一声,“小子,老子可以不计较你刚才说的大话,再给你最后一个机会。
识相的就拿出100银子的过路费,老子今天就大发慈悲放过你们。”
张泽眉头一皱,“不可能——我们身上哪有那么多银钱?”
曹铁直接一挥手,其余几人都围了上来,三两步的工夫,就把张泽三人围在了中间。
被七个匪徒吓住了的孙伯,此时像是突然开窍了一般。
“张公子,你发发慈悲,赶快拿出100银子,这帮人都是见过血的,咱们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哈哈哈,小子,听到没有,还是这个老头子识时务。”
老三贱兮兮道:“老头,你要是能劝动他们俩拿出100银子,老子就做主放了你。”
张泽和金阳背靠着背,“我们身上没有一百两银子,只有十两银子。
你们要是大发慈悲,放过我们这十两银子,就全给你们了。”
“十两银子?你打发要饭的?!”老五怒斥出声。
“老大,别再等了。直接把那小子抓住,让他家里人来赎他。”
张泽眼睛一眯,很好,你们算是踩到我的逆鳞上了。
几人冲了上来,张泽和金阳从颜料掏出几包粉末撒向几人。
“啊,我的眼睛,该死的小子,你对我的眼睛做了什么?”
“辣,好辣。”另外一个人捂住眼睛不停地在地上打滚。
最先凑上来的三人直接被不明粉末偷袭,直接失去了战斗力。
七人一下子就只剩下四人了,曹铁恨恨地看向张泽。
“好小子,你竟然敢伤我兄弟,我要你死——”
金阳从眼间抽出软剑,趁其不备,“咻——”直接刺中了曹铁的胸口处。
张泽不遑多让,对着朝自己冲过来的匪徒就是一脚。
动作又快又狠,匪徒都还没有反应过来,人就被撂倒了。
孙伯跑得比兔子还快,没一会儿,就跑没影了。
失去了主心骨的三人就像是无头苍蝇,没两下就被张泽和金阳解决了。
一根根麻绳,把几人五花大绑绑好了,这才冲着林子喊道:“孙伯,没事了,你快出来吧。”
这几个笨匪徒低估了他们的实力,连刀都没有拿,大大的方便了他们的打斗。
过了好一会儿,孙伯才颤颤巍巍从林子里走了出来。
“张,张公子,这就没事了?”
“嗯,没事了,咱们赶快找到县衙,把这几个送到县衙去,咱们也算是为民除害了。”
张泽说的云淡风轻,孙伯却整个人都被吓得不轻。
“……好。”孙伯咽了咽口水,咽下了自己的好奇心。
鞭子不停地抽在马身上,只求快点儿能到县衙,他一分一秒都不想和匪徒待在一块儿。
即使这几个匪徒,现在被五花大绑绑着了,依旧不影响他们在孙伯眼里可怕的形象。
金阳直接点了他们的睡穴,七人在马车上睡死过去,一时半刻压根醒不了。
当然,张泽并没有因此放松警惕,反而时不时查看几人的情况。
马车又行了半个时辰。总算是看到一个村落。
孙伯下马和在地里干活的村民问了去县衙的路,接着就是快马加鞭。
不知道是不是:福兮祸所伏,祸兮福所倚,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这个村子离县衙不远,大概只有十几里的路程。
他们驾马车赶过去,大概只要半个时辰左右。
孙伯闻言松了一口气,喃喃道:“有救了,终于有救了。”
张泽和金阳对视一眼,继续盯着七个匪徒,不敢有丝毫的松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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