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个故事别带三观看,谢谢)
我从超市出来,不经意间抬手看了看表,略显老旧的表盘上时针准确指向十这个数字。
草,怪不得没人,这时间段连鬼都懒得出门。
我被北方初冬的寒风冻的一哆嗦,只能裹紧大衣往家里赶。
对了,介绍一下,我叫顾丞。
今年二十四岁,这是距离我大学毕业后的第二年。
关于我没什么好介绍的,现在就是个公司的小职员,前两个月才转正。
你要非说我身上有什么与众不同的,那就是我爷爷是阴阳先生,不过我对这种神乎其神的事就毫无兴趣。在我眼里,这种事不过就是坑蒙拐骗而已。
我爷爷早在我大学毕业那一天就仙逝了,这也没什么好提的。
反正我的生活就和大多数人一样,住着出租屋,很少有时间自己做饭,过着平平无奇的生活,偶尔也会忙里偷闲去外地旅旅游。
这一路都平安无事,回到家,殷心悦扑上来抱住我,欢笑的说着这一天的事。
我和往常一样,跟着她开心。
忘了说,这是我女朋友,我们大学就认识。一起经历过不少事,在我22岁那年的生日上,当众给我表的白。
她这人永远对生活充满热情,每天都有很多事要跟我分享,有她在,我也觉得轻快了不少。
顺便提一嘴,我们下个月就结婚了。
双方都见过了父母,彼此也很满意。
能跟她在一起,我就觉得生活就有盼头,过了不多时,刷了会短视频就躺床上睡着了。
第二天起床的时候,一看表已经七点了。
我着急忙慌的起床,简单收拾了下就往公司里赶。不出意外的遇上早高峰,这几乎成每日必备的项目了。
好在当时选公司的时候把地理位置也算进去了,公司离家也不远,时间还算充裕。
离公司不远的地方有个小胡同,我正要去旁边买点早餐,就听见里面传出一些声响。
我探头去看,就见阴暗的胡同里有一个跟我差不多大的人被几个小混混堵在墙角。
胡同里的透光性很差,阳光只在他的半张脸上停留,剩下的半张脸隐藏在黑暗中,他兴许是感受到了我的目光,转过头与我对视。
阳光和黑暗分界明显停留在他脸上,他那双眼睛明明很好看,看着我的时候,眼里只有疏离感。
我在心里思索,这个人我肯定是没见过,可不知道为什么,目光被他锁的死死的,逃不开半分。
像是命中注定要发生点什么。
那个少年叼着烟,脖颈处纹着一小块纹身,与其他人不同,他没有奇装异服也没有五花八门的发色,也没有什么左青龙右白虎的大花臂。
可往那儿一站,似乎就与黑暗融为一体了。
“小子,你胆挺肥啊。”
其中一个看着像领头的混混上前一步,少年稍微抬了抬眼,一脸的狂妄。
他嘴里叼着的烟已经燃尽,面对对方的不客气,目光也没有从我身上移开。
少年漫不经心拿着烟屁股,将未燃尽的烟头按在混混手中。
“嘶……嘶……”的烤肉声让我有点心惊胆战,直觉告诉我这不是个好惹的,但眼神的碰撞中,又觉得这人不像他表面那样坏。
“你他妈……”
小混混抓住他的衣领,抬手欲打。
“别动!”
我大喊一声,抽出手机打开摄像头:
“我已经报警了。”
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这种闲事放到平时我是看一眼都怕对方讹人,但是对这个素未谋面的陌生人,好像命中注定我就应该这么做。
那个少年面不改色,连眼睛都不眨一下,似乎这种小事不值得他动容。
他被人抓着,漫不经意将最后一口烟吐出来,正好吐了小混混一脸。
“滚!”
小混混一把推开他,气势汹汹的朝我走过来,我举着手机,没有反应。
其实我心里已经开始发抖了,也许是长时间的城市生活磨灭了本性,一时间我竟然忘了要后退。
“你他妈的管什么闲事,快滚,要不我连你一起打!你知道我老大是谁吗……”
他话里有让我收手的余地,手却已经举了起来,投下一片阴影。
少年抓住对方手腕,终于有了除不屑之外的其他神色:
“行了,到此为止。”
是在帮我吗?
没等小混混答复,他没一句废话,直接就是一脚,没等对方站稳,猛的一拳正中命门。
他的每一个动作都像是熟能生巧,双手抱住混混的头往下压,同时抬腿,膝盖压迫着头骨发出一声闷响。
少年并不准备收手,他反手抄起地上散落的啤酒瓶,抡圆了给人砸的头破血流。
这一下之后,混混倒在地上,生死不知。
妈的,这人打架下死手啊。
他不在意的甩甩手,将手上的玻璃渣擦干净,我看见他手上也已经见了血。
他已经完全到了阳光下,被阳光刺的睁不开眼,只能半阖眼看向我,话却是对剩下的那几个年轻混混说的:
“不想死就滚。”
语气冷的不掺半点感情,那几个小青年也就是上高中的年龄,看见这架势,也知道谁才是狠角色,心照不宣的跑了。
他终于肯正眼看我,却没有好脸色:
“多管闲事。”
见证了这么个打斗场景,莫名的,我一点也不怕他。
他嘴上说的不尽人意,却还是弯腰拾起了我掉在地上的公文包,递给我:
“江恒。”
我脑子嗡鸣一声,像是灵魂上产生了什么不得了的反应。
说来真是奇怪了,自从遇到这个人,我就一直很奇怪。
“顾丞。”
他点了点头,我这时才发现,他长了双好看的眼睛,淡色的瞳孔让人觉得没有什么震慑力。
“他怎么办?”
我指了指胡同里躺着的那个混混,他头也不回的走了:
“死不了。”
我抬手看表,这么一会儿已经是八点多了。
“妈的,迟到了。”
我慌忙往公司跑,到的时候已经迟到了有十分钟。
那能怎么样,只能赶紧工作,这样经理过来也不至于说什么。
事实是,有些人要犯贱是拦也拦不住的。
我们经理唯一的爱好就是针对新人,五十来岁的年纪头上已经秃的没几根毛了,他的特点是,阴阳怪气。
反正就我进来的这一会儿,他已经从我的工作经验到学历都全方面阴阳了一遍,同事们都不约而同的投过来同情的目光。
那能怎样,只能忍着,现在的工作这么不好找,人才一抓一大把,我能找到这样一份稳定的工作已经是实属不易,还能说什么?
“哎呀小顾,不是我要说你,你看看周围的人,哪个不是努力工作为公司做贡献,怎么就你一个搞特殊化……”
“行了老赵,对新人宽容一点嘛。”
说这话的是我们总监,我只知道他跟老板有点关系,平时同事讨论他的瓜,我也没兴趣听,不过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他对我还挺照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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