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看了一眼便觉得反胃，连忙将照片丢开。
陆衍琛面色不改看完所有照片，最后一张不是姜栀，是卫东的坟墓。
照片被ps过。
卫东坟墓前面摆放着一个人头七窍流血，眉心一点红痣十分刺眼。
这张照片里的人是我。
陆衍琛的手指一点点收紧，手背青筋毕露。
“她在告诉我，要用我的头去祭奠卫东。”
杨助理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小姜总，以后所有快递我会让人提前排查，这样的事情不会再发生。”
“秘书团队都是岳父团队的人？有没有外人？”
“没有，陆先生放心，至少都是跟了姜先生十年起步的，都是信得过的。”
“外人就不要接触姜总了。”陆衍琛提醒道。
“好的。”
姜擎虽然是新公司，他的团队都是从国内带来的核心，不会有问题。
我处理好了工作去了殡仪馆一趟，姜栀的尸体已经在火化了。
再见林慧已经变了个模样。
离上一次见面过了两个月，她那张满是科技的脸，没了好好保养，或许还遭受了家暴，她的脸有些坑坑洼洼的。
本来就上了年纪，没有钱继续维护，现在看着十分奇怪。
“我可怜的女儿啊！”我一来就听到她大喊大叫的声音。
而旁边的周宇游也变了不少，瘦了许多，肚子倒是没那么大了，脸也能看出点轮廓。
一双眼睛却是写满了阴毒之色，没有半点怜惜。
也对，这个女儿叫了别人二十年爸爸，即便后来真相大白也从未叫过他一句。
不仅没有尊重他，姜栀还见一次骂一次，他对姜栀本来就没什么感情。
林慧也见他神色冷淡训斥道：“里面火化的是我们的女儿！你怎么连眼泪都没有掉一颗？她是你的骨肉啊。”
“女儿？她活着的时候就没叫过我一声爸，被你养成这样的废物，死了也是活该！”
活该？
他竟然用这样的言语形容一个死人。
我总算是知道姜栀是像谁了，有着这样恶劣的基因，她怎么可能会好好长大？
林慧听完差点没被气死，当即就伸手朝着他脸上挠去。
在此之前他的脖子和脸颊有不少印痕，可见两人在家里没少操练。
也对，有钱的时候她可以是小宝贝。
现在没钱了，又不是十七岁的小年轻，有情就能饮水饱，还不知道在家会打成什么样子。
周宇游也没惯着她，抬手就是一巴掌，“你够了！”
林慧被打懵了，嘴角有血迹渗出。
她一抬起头，就对上姜擎冰冷的双眼。
也对，就算他什么都不说，她也输的淋漓尽致。
就为了这么个凤凰男，她差点毒死姜擎。
原本她不作妖，即便姜擎不爱她，也会给她一笔安家费，让她此生无忧。
人心不足蛇吞象，她已经有了锦衣玉食，母凭女贵。
她又奢求得到姜擎的爱，在姜擎身上看不到希望，她才会想要毁掉姜擎。
说起来，她和周宇游简直是绝配！
此刻她应该自惭形秽，甚至想要挡脸。
姜栀的骨灰盒送了出来，“哪位是姜栀的亲属？”
林慧还没有开口，姜擎淡淡道：“给我吧。”
他结果姜栀骨灰盒的那一刻，林慧哭了出来。
“姜擎，我没想到我们那么对你，你竟然还念着栀儿，也不怪她叫了你二十年的爸爸。”
岂料姜擎神色冷静，“你想多了，我对她没有亲情只有恨，带走她骨灰不过是因为我提前就答应过她，会给她收尸，挑选墓地。”
林慧：“……”
姜栀生前就已经名誉尽失，死的也毫无尊严，以她父母的实力根本就不可能给她举办葬礼。
要不是姜擎花钱给她买墓地，恐怕她死后连下葬的地方都没有。
取完骨灰盒姜栀就下葬了，她的墓旁种了一棵玉兰。
墓碑很快就立好了，只不过在墓碑上刻着的不是姜栀，而是周栀。
姜擎直到她死也没有原谅她。
“周栀，你欠湾湾的就算是一笔勾销了，到了下面，记得给湾湾赔罪。”
姜擎在墓碑前面放了一束菊花，算是彻底斩断了和她二十年的父女情分。
我看着墓碑上的照片，那是她在姜家的时候拍的，穿着名贵的晚礼服，脸上写满了倨傲。
分明是金枝玉叶的小公主，最后却落得个这样的结局。
我轻叹一声，心里也十分沉重。
卫东的墓在不远处，我顺道过去。
他的墓碑前放了一束新鲜的菊花，还有一枚耳钉。
那枚耳钉我认识，是姜栀昨晚戴在耳朵上的。
苏宁安来过了？
我看到一个鬼祟的人影，连忙吩咐保镖，“抓住他！”
保镖将他擒拿到我面前，他吓得脸色大乱。
“我，我就是来祭拜死人的，可没有偷贡品。”
“谁让你来的？”
“我也不认识，就是一个戴着墨镜的女人，给了我些钱，让我把祭品放到这里。”
看到他身上穿着工作制服，想来是苏宁安不方便出面，才会委托别人将这个好消息告诉卫东。
苏宁安已经彻底黑化了！
她不仅没有逃，反而打算硬刚所有人，替卫东报仇。
姜栀只是一个开始。
姜擎处理完她的身后事就去了机场，这里对他来说已经没有遗憾了。
原本他想对林慧出手，将她送进大牢。
可看到林慧现在的样子，还不如让她跟周玉游继续纠缠。
我们下山的时候那两人还在山上打。
回到家，黄队特地来了一趟。
“陆太太，我听说你今天收到了威胁照片？”
陆衍琛将照片提供给他，“你查查看这个带纹身的男人。”
照片里的阴暗处有一截男人的手臂，依稀可以认出来是个黑色的鹰头。
他是参与施暴的人之一。
“好，有任何消息我们会及时通知你们的，不过陆太太一定要小心，这苏宁安不是善茬，她还牵扯到苏家的各项命案，绝对是个心狠手辣的女人。”
“谢谢黄队，我会小心的，我已经让助理减少了最近所有的外出应酬。”
“那就好，小心一点总是没错的，这段时间死了太多的人，我也不想再看到你们出事了。”
“姜栀的身体没有提取到对方的dna吗？”
黄队压低了声音道：“对方很小心，在她体内没有留下dna，但是姜栀在死前进行过剧烈挣扎，我们在她的指甲缝里提取到了一些皮屑组织，这是重要线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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