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困又累又饿的王梓涵被一群黑衣人包围着,有些不敢置信地揉了揉眼睛,黑衣人还在,不是眼花。
领头的黑衣人奇怪地看了看院子里的大坑,和快要将坑填满的尸体,“你是王家后人?”
王梓涵将黑衣人们看了又看,没看到姜珩,心底又是庆幸又是遗憾,看样子,不可能死同穴了。
打了个呵欠,抹了把汗水,将汗湿的头发捋到耳后,“不是。”
“那你挖坑埋他们做什么?”
“对呀,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还埋他们?”
王梓涵像看白痴一样瞪了一眼那两个说话的黑衣人,理所当然道:
“他们这庄园不错,有山有水,有果树有庄稼,风景挺不错,我想占为己有。以前他们不好说话,没成。
好不容易等他们都死光了,我当然得抓住机会了。但这些尸体不埋掉,会臭,会长蛆,还会发瘟病,极度影响在这生活的心情。所以得埋掉,快点埋掉。
你们来得正好,帮我把坑挖大一点,把其他地方的尸体都扛过来,一起埋了吧。我一个人挖坑埋人太累了。”
黑衣人们:“……”
这也太不把他们当坏人了。
王梓涵转身将拿了锄头塞给最近的那个黑衣人,“还愣着干什么!那边门房侧边还有几把锄头,你们也都动起来,人多力量大,今晚上应该能将他们埋完。
以后这庄园就是我们的了。我只要一个小院子,够种点粮食、种点小菜、水果就行了。其他的都给你们。
还有他们库房里的东西,先说好,见者有份,出了力的都有……”
拿了锄头的黑衣人无语地看向领头的,“头儿,我们真的要……”
领头的黑衣人无奈地挥了挥手,“去吧,顺便摸尸,把库房看好了……”
王梓涵看黑衣人们动了,暗松口气,靠着一块石头坐下来,“哎,我太累了,我先歇会儿。你们记得给我留个小院子啊。咱们做人要讲诚信……”
躲在暗处的第三波、第四波黑衣人:“……”
这是唱的哪一出?
那个少女是怎么回事?真的只是想占便宜?
他们外地来的,错过了最初的现场直播,好像错过了全部。怎么都看不懂了呢。
王家的那宝贝真的被周家抢走了?
不行,得再去周家看看。
与此同时,被地方州府正规军严密保护着的周宅,秩序井然,庄正严肃。
一波又一波的黑衣人隐蔽在周宅外围的各个角落,看着前一波突破弓箭射程的黑衣人变成刺猬,被无声地拖下去。
而在那些弓箭手后面,是成捆的军用箭支。旁边还有大型军用弩。但凡敢用灵宠魔宠的,也会被火力覆盖射成筛子。
难搞哦。
看样子,周家八成是得到那个宝贝了。
王家死光了都没保住自己的东西!造孽啊!明知道不敌,怎么就不拱手相送呢?
王家真是拎不清!
周家若是再出一个圣境,那周家的势力版图怕是得扩张至整个南部区域。成武帝能允许?
韦州府城外某村尾农户家。
姜珩被绑在担架上,随意地扔在院子里的地上。
没人给她松绑。
沈鸿煊刚要睡下,就看到明亮的月光,以肉眼看得见的方式,汇聚成一团庞大的薄纱轻雾,沉入小胖子体内。
这小胖子,竟以月华为修炼基础,不是修炼的灵力?
怪不得,灵兽袋装不了!
越来越多的月华被牵引而来,成漏斗状,朝院中的小胖子灌注而下。
这是……要突破?
什么境界?
沈鸿煊不解,竟然还有他看不透的人!
沈良等人也被惊动了,“主子,这小胖子……”怕不是什么普通人。
鱼雅沁也走过来,“这动静太大了。其他人应该很快就会找到这里。万一怀疑他是周家那个半步圣境怎么办?”
“我觉得更大可能是怀疑他得到了王家那个宝贝……”
“也不是没有可能啊。毕竟,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他要真是王家灭门案的凶手,留在王家庄园突破也……”
鱼雅沁看向沈鸿煊,“阿煊,你拿主意吧。”
沈鸿煊也在犹豫,要不要打断这种睡觉式的修炼?要真是突破的话,要不要喊醒?不喊醒,万一没设防突破失败了呢?
而且,王家那个宝贝,会不会就是帮助修士在睡觉中突破的……
“要不,我们把他放房间里吧。照不到月光,应该就……”一个暗卫建议道。
沈鸿煊打定主意,“召集所有人,全力防御,助他突破!结个善缘!”
“可,主子,他要真是王家灭门案的凶手,我们不是助纣为虐吗?”
沈鸿煊摇头,“他不是。我能感觉得到。”
沈良、鱼雅沁等侧目,“主子……”“感觉……”
什么时候,他们主子\她的阿煊竟然也要靠感觉了?
简直天方夜谭!
那可是严谨到刻板的男人啊。
沈鸿煊:“给他松绑,护法。”
暗卫们只能听令。
两刻钟后,有飞舟、黑衣人靠近,全都睁大了眼朝院子里看去,只看到月华笼罩的一大团黑色物体,其余的都看不清。
有人朝沈鸿煊所在的方位拱手:“不知是何方小友突破,突破的又是什么境界,可否告知一二。”
沈鸿煊变了一下声音,“用月华之力修炼限制多多,又能突破什么境界!不过是个小法师罢了。”
夜空中,有人明显不信:“要真是小法师,能牵引这么多的月华?我看道友你在胡说八道。”
“对的对的。胡说八道。”立即有人附和,“我活了八十年,还从未见过这般情景。下方突破的小友,莫非是得了什么宝贝?”
“我活两百年,也没见过。”
“三百年,没见过。”
……
沈良等人对视一眼,全都看向沈鸿煊。
接下来怕是有一场硬仗。他们是秘密来这里的,要是身份暴露,上面怪罪下来,所有人都得吃不了兜着走。
沈鸿煊讽刺性地笑道:“那各位是要下来一探究竟了?”
“有何不可。”有人应声,“不过,道友是护道人,还是劫道人?”
沈鸿煊既不是护道人,也不是劫道人。他就是临时护个法,“护道人。”
“那,道友,请。”
说着,就动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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