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一直跟着我,是怀疑那个宝贝在我身上?”
沈鸿煊连忙在水面上悬浮站着,“没有,小胖。我从来没有过这个想法。我跟着你,是因为,因为……”
姜珩看他挺为难的,打断道:“相信你了。煊哥,我去做饭,你去弄点野味吧。”
“好。”
沈鸿煊心里纠结着,矛盾着,咒术的事不能为外人道,但小胖不是外人……可一说出来,小胖多半要以为他从一开始就居心不良……
去下游捉了条蛇鱼,三两下弄好,挨着姜珩坐下,“小胖,我……”
“别说。”
姜珩不想听。既然觉得为难,就不必说。
沈鸿煊盯着姜珩看了看,抿了抿唇,“小胖,我对你,从一开始就没有坏心。从小,觊觎我美色的便多如牛毛,所以,我……”
姜珩噗嗤笑出声来,“煊哥很有自知之明嘛。”
沈鸿煊挑眉,“小胖,我不喜欢别人靠近,离太近,我会感觉到威胁,会觉得领地受到侵犯,觉得别人对我有企图。”
拉住屁股往边上移的姜珩,“小胖,你除外。”
姜珩觉得腰上的手有些烫人,她现在这身目测两百斤的肥肉,他竟然一点不嫌弃!
扒拉开腰上的手,“嗯,信你。”
沈鸿煊将鱼串上,撒点盐,放火上烤着:
“被陛下相中的时候,我都是懵的。那时候,长公主才出生,但我已经十三岁了。陛下就警告我,让我与所有人保持距离。为此,还给我下了咒。姜圣人动的手。”
“是皇家女婿都要下咒,还是只有你被下了咒?”
“据说是所有女婿都要下咒。但我也听说,有些家族权势极盛的,便不用下咒,有的甚至还可以纳妾……”
“你想纳妾?”
沈鸿煊赶紧摇头,“没有。从没想过。你知道我是人鱼,我们人鱼族一般都是一生一世一双人的。”
转身盯着姜珩,眼神沉静而认真,“小胖,我身上的咒术,只对你有反应……”
姜珩心有些慌,赶紧打断,“不是。是你没和其他人近距离接触。你接触接触就知道不是了。”
“不是。”沈鸿煊拉过姜珩,嫌人矮了,直接将人拉到腿上,“我很清楚不是。在遇到你之前,我就和宫里的太监差不多。遇到你之后,我才知道正常男人该有的反应是什么样的。所以,你和我,肯定是有某种牵扯的。”
姜珩扭过脸,不与沈鸿煊对视,“你肯定搞错了。”
耳朵却红艳艳的,脸颊、脖子也跟着红了。
姜珩感觉自己整个人都在发烫,赶紧推开沈鸿煊,“煊哥,你别动手动脚的。我们是结拜兄弟,你别忘了。”
“也可以是结发夫妻。我有感觉,你就是我未婚妻。”
“没有证据,别乱说。”姜珩心乱得一塌糊涂,美人鱼,美人计,太要人命了。怪不得,以前的那些昏君都难过美人关。
走开些,抚着狂跳不止的心脏,长吐一口气。又不由得掩下心底的异样,装作镇定的样子,看向跟过来的沈鸿煊,“煊哥,你肯定搞错了。连性别都搞错了。”
沈鸿煊嘴角微勾,心情愉悦,“我有感觉,没搞错。你就是我未婚妻。给我时间,我会找到证据的。小胖,”从身后抱住姜珩……
姜珩像刺猬一样,推开沈鸿煊,“煊哥,你有病啊!你不是说你不是断袖吗?”
沈鸿煊笑得眉眼弯弯,“那是对别人。你要是男的,我就是断袖。”
姜珩:“……”用手背贴沈鸿煊额头,没发烧啊,怎么尽说胡说呢!
“煊哥,你现在脑子不清楚,我就当什么也没听到,你也什么都没说。”
就她现在这身肥肉,胖得眼睛都小了,除非他眼睛瞎了,否则怎么可能看得上?她要是条鱼,多半是那种吃得肚子都快撑爆了的金鱼,难看死了。
“小胖,我认真的……”
姜珩跑了。把自己泡冰凉的水底,摇了摇头,又摇了摇头,运转星河水云诀……
过了会儿,沈鸿煊来喊:“小胖,鱼好了。”
姜珩不动,闭上眼睛,努力忽略脑海中那上半身赤裸、下半身细绸长裤的妖艳身姿,却总是想起那张明媚英俊的脸来……
完了,中了美人计了。
沈鸿煊下潜到姜珩旁边,却无法靠近,传音:“小胖?”
姜珩深吸口气,给自己划下道来:那是长公主的男人,只可远观,不可“亵玩”。做兄弟就好,其他的,不行!
这地方不能待了。
饭后,一觉睡到第二天早上。
姜珩有些懵,昨晚上没吃饭?有没有长嫩?
看着镜子里和头天一般无二的脸,又拿了卷尺出来量了身高,没有变化。姜珩放下心来,还好还好。
鳄鱼ps慢悠悠地爬过来,“小胖,你昨晚上和那个侯爷双修了。”
姜珩大惊,“啥?”赶紧查看自身,盘腿内礼,看到完好无损的肉身和元阴,松了口气,“小黑,你可不要乱说,什么叫双修,你懂不懂?”
“我懂啊。双修嘛,就是一男一女一阴一阳,要么肉体双修,要么灵力双修。呃,不对,你修炼的是月华,他修炼的是灵力,你是男的啊……”
“你看你看,搞错了吧。”
狐狸在旁边笑得贼兮兮、贱兮兮的。
姜珩当没看见狐狸,活动活动四肢,“今天又是个好天气呀。”四处都没看到沈鸿煊,趁他不在,赶紧跑……
刚收拾了东西,换了身衣裳,沈鸿煊提着一只小鹿回来了。
“小胖,这鹿血可是个好东西,来,趁热喝一碗……”
“你喝吧。我对这种,瘆得慌。”
沈鸿煊喝了一碗鹿血,“小胖,那个张原回来了?”
姜珩这才想起张原来。连忙看了看契约,张原还在,“张原?”
一个比沈鸿煊还高许多的肌肉巨人突然从树后走出来,单膝跪地,“属下见过公子。”
沈鸿煊:“……”
姜珩眼色微闪,看来得给张原做条封裆的短裤,不然容易走光。
“嗯,周家情况怎么样?”
张原身侧出现几个男女鬼魂,“公子,他们都是被周家害死的,这位是周家两百年前的嫡长子,周和文……”指着一个二十来岁、脸色苍白的男鬼修道。
“这位是一百年前被周家宠妾灭妻害死的嫡夫人,赵雨微……”
“这位是五十年前被周家主家挖了灵根、心脏的分家周灵儿……”
“这是三十年前被周家主家挖了灵根、心脏的分家周东来……”
“这是二十年前被周家主家挖了灵根、心脏的主家二房周建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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