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珩安慰道:“有张原和狐狸在,小鬼是不敢来的。别怕。”
弄好船号、旗帜、帆等,姜珩又耗费大量灵石给整艘船都刻了防御阵法,再里里外外检查几遍,没问题了,再将黄泉号收起来,拿出鼍龙号,出发。
王家众人赶紧将王言初推出来,“快,跟上。我们已经死了,也没什么天份,纵是做鬼修,也只有被吞噬的命。
但你不一样,你有天份,跟着这位贵人,好好修炼,一定可以出人头地,重振我王家门楣。
家仇已报,我们该上路了。言初,永别了。”
王言初看着所有的家人,包括狗子,都变作点点星光消散在天地间,抹了把泪,握紧拳头,接下来就是他自己的人……鬼生了。
鳄鱼ps:“你不是说这个太显眼吗?”
“我看看沈鸿煊走没走,去跟他道个别。”
“那你到底喜不喜欢人家?我看他差不多要无法自拔了,再陷进去,你还不喜欢的话,他就只有死路一条了。”
姜珩望着前方,“他有未婚妻,所以还是做兄弟比较好。不涉及情爱,会简单得多。”
“他未婚妻都失踪了。他也说了,你是他未婚妻,你不如就取而代之,和他在一起算了?”
姜珩摇头,“没有证据的话不要乱说。还有,我不做任何人的替身。”
韦州佣兵协会。
新上任的协会会长李自在亲自接待了姜珩,“哎呀,烛龙公子,稀客啊,快,里面请!”
姜珩进门,上座,捧着新鲜的热茶,“我来看看镜州学院的进度,以及周家的后续,我要公告天下。”
李自在将一箱子卷轴搬到姜珩面前,“这些都是镜州学院的。
目前,镜州学院大换血,院长、学监、学督、学办,高层的一个也没跑掉。全都证据确凿,锒铛入狱。新提拔的都是寒门子弟,院长人选还待定。
镜州牧也受到牵连,挨了陛下警告。镜州牧下面的几个功曹有的被贬,有的被免职,有的被收监。镜州风气,镜州书院风气都为之一肃。
这些都是利国利民的好事。”
李自在神情一顿,欲言又止。
姜珩翻着镜州学院的各种证据拓印版,“但说无妨。”
李自在:“烛龙公子,因为镜州学院和周家的事,您已被推到风口浪尖,老夫得到消息,有人避开佣兵协会买凶,可能会来行刺您。
老夫觉得,过刚易折,建议您适当的避一避风头。待风头过了,再出来行走。”
姜珩讶然失笑,“我也正有此意。不过,周家的事,得做个了结。”
拿出两千灵石,“劳烦李会长再帮忙传话,就说:
『周旋灵已死,周家覆灭,周家参与灭门案的刽子手已被朝廷斩立决,其余案犯将不日公布罪行及刑罚。所有被周家无故灭族的,可以安息了。』
我要上传全国,通告天下。”
李自在微愣,“这,是不是再等等秦王殿下的旨意?”
姜珩微愣,事关朝廷,确实得问问人家的意见,“那你派人去问问他。我就在这等他的回话。”
姜珩放下镜州书院的案卷,“另外,我还有一事要公告天下:
『高州梁家妻妹杜小萌七年前暗害其姐杜小月失身于王金成,害死梁丰成,催眠梁丰越,担心事情败露,派人刺杀于我,刺客双月被我反杀,五月在逃。
后杜小萌事情败露,被梁丰越所杀。梁丰越愧对杜小月,已自裁于杜小月尸体前。
梁丰越、杜小萌牵涉多起杀人案,其财物充公,尸体就地掩埋。
请梁家支付尸体掩埋费用一块灵石。』”
李自在愣在原地,才劝了过刚易折,才硬呛了镜州书院和周家,就又要挑衅梁家!那高州梁家是韦州周家一般的存在,是能轻易挑衅的?
“烛龙公子是否再考虑考虑,这怕是会得罪梁家啊……”
“不必。他们要杀我,还是我的错了?”
“那倒不是。只是,高州梁家树大根深叶茂,烛龙公子虽然是清白的,但也牵扯其中,他们怕是会迁怒于您,不会善罢甘休。”
“多谢会长提醒。劳烦会长了。”姜珩将灵石推过去。
李自在无奈,只能收了灵石,一边派人去问秦王意见,一边去上传梁丰越的消息了。
姜擎听完佣兵协会的汇报,正要下指示,就见面前一道黑影闪过,赶紧追出去,“给我回来!”
但晚了,沈鸿煊已经跑没影了。
沈良、鱼雅沁晚了一步,“殿下,侯爷他去哪了?”
姜擎恼怒,狠狠地瞪了一眼沈良、鱼雅沁,“看个人都看不住,要你们何用!”
沈良、鱼雅沁:“……”
鱼雅沁心里乱糟糟的,感觉又有板子在朝她招手。
前段时间被姜擎打的伤才好,本以为姜擎带沈鸿煊回来,她能得到垂怜,哪知道姜擎只扫了一眼,便黑了脸,“来人,拉下去,重打一百军棍!”
鱼雅沁一开始还以为是说的别人。
当士兵上来拉她的时候,人都还是懵的。
“殿下,我又没犯错,为什么打我啊?”
姜擎居高临下地睨着鱼雅沁,“对本王不敬,不该打吗?”
当板子真落到身上,鱼雅沁惨叫一声,才想起来,她刚才情急之下,对自己没有用谦称,用了“我”。可这也不是被打的缘由啊。
眼看着沈鸿煊走进院子,鱼雅沁赶紧呼救,“阿煊,救我!”
姜擎看向沈鸿煊。
沈鸿煊别开视线,视而不见,充耳不闻,目不斜视地走了过去。
鱼雅沁:“……”
姜擎邪媚一笑,“沈鸿煊御下不严,本王便代他管教管教你们这帮卖主求荣的狗奴才!”
鱼雅沁这才明白,姜擎还在记恨她上次拿侯府令牌出来暴露身份一事。都打过一次了,她以为这事已经翻篇了。结果……
如今,不过才五天,她才勉强可以行走,怎么可能看得住人高腿长、身体康健的沈鸿煊嘛。
该不会秦王又要打她吧?
打就打嘛,打死了就不会再打了!
鱼雅沁木然地站在那里,只感觉屁股和背部都火辣辣的痛,整个人都麻了。
“沈良,马上去佣兵协会,把你主子给我带回来!闲杂人等,给我有多远赶多远!”
沈良领命,抱着对“闲杂人等”的疑问,急匆匆赶到佣兵协会,却根本没看到人。
“那个,请问一下,刚刚……”
“不知道,别问我。我也是刚来的。”
沈良看着明显敷衍的工作人员,“你……”
“你什么你?下班了,没见过啊。赶紧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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