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珩惊喜,“那可真是太好了!希望没有耽误县尉的工作!”
“不耽误!”把你这个事儿爹看好了,阻止所有纨绔得罪你,给溧州惹上祸端,就是最大的工作!
吃完饭,王旭文带着姜珩,“溧州总体来说,分三横十三纵,三十九个坊,两个县,以南北中轴线为界,东为崇左县,西为崇水县。”
“这样说来,那昨晚的爆炸,也是你们的管辖范围?”
王旭文心里警铃大作,不会是事儿爹想要打抱不平吧?问题是,清官难断家务事,张元坤自爆到底为何,已经差不多死无对证了呀。
不对,这个事儿爹是个大阴阳师,可以让死人说话。这么说,昨晚爆炸后,张元坤找到事儿爹了?
“爆炸地点虽然是崇水县,但人是崇左县的。修士自爆这种案子,一般是州府出面处理,佣兵协会协助。还用不到我们县衙的人。”
“那昨晚的案子,会处理人吗?”
“这个具体要看州府调查的情况。不过,溧州损失一名帝境修士,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实。会有人为此负责的。”
走了一段,王旭文介绍道:“这条是府衙街,北面是溧州府衙,南面是崇水县衙。中轴线以东是崇左县衙。靠近的地方都是官邸。这条街是溧州府最安全的街道。”
话音刚落,一群人骑马从东街冲过来,气势汹汹地直冲府衙。
王旭文将姜珩拉到身后,感觉脸颊有点发烫,才说了安全,就被打脸,“那个,他们是张家的,你放心,张家在溧州还翻不出浪来。他们当街纵马,会被申斥吃挂落的。”
还是赶紧把这事儿爹弄走的好!万一事儿爹要打抱不平,和张家一起对府衙施压,那后果……
王旭文引了姜珩继续朝北走去,“兄台,敢问你家亲戚住哪,姓甚名谁?在下可以帮忙带路…”
姜珩感觉有点微妙,这个王旭文怎么有种小心翼翼的感觉。她有那么可怕吗?
“她应该在李家,叫韩紫。”
王旭文微愣,盯着姜珩,哭笑不得,“你是韩小姐表哥王大疆?”
“你知道我?”
王旭文心里五味杂陈,烛龙公子,烛龙那么高大上的称号,真实姓名竟然是王大疆这么土的!
“韩小姐最近在溧州风头无两,她设计制作的各种衣裳,那些公子哥儿、小姐妇人都抢疯了。
连我们县衙都找她设计制作了一款细麻布的工服背心,还上了醒目的反光条,晚上都能一眼识别。
出外勤时可穿在外面。那衣服除了反光外,还有个特点,就是荷包多,里里外外前前后后,加起来有十几个荷包,特能装。”
姜珩嘴角上扬,“内裤的事情她解决了?”
“什么内裤?”
姜珩朝王旭文下半身扫了眼,只穿了胫衣。那是还没有解决了。
王旭文莫名的有点脸红,不确定是不是被调戏了,手不自觉地护在裆前。
姜珩看了看左右,转身就往最近的成衣铺走。
王旭文跟上,低声道:“这是李家的店铺,对面那家,还有斜对面那家,以及后街的几家布店、衣铺、鞋店全都是李家的。”
姜珩嗯了声,一眼扫过店里的衣裳,款式大多都收了腰身,与这个时代不修腰身的宽大衣裳有所区别。
想来,这收腰,是王梓涵的杰作了。
掌柜立即迎出来,“什么风把县尉大人吹来了,真是让小店蓬荜生辉啊。县尉大人快请坐!”
掌柜立即将王旭文往一旁的高脚茶水桌椅处引,又亲自拿了干净杯子倒水,满脸堆笑。
王旭文伸手制止,“掌柜不必客套。我带朋友来看看。”示意对朋友客套一些。
掌柜很有眼力劲,立即上前迎姜珩,“公子慧眼如炬,这一套轻罗衣裳,是韩小姐亲自设计裁剪缝制的,
不论是什么身材,穿上都会神俊三分。而且,有专门的防勾丝工艺,穿着一点也不透,轻薄透气,凉爽怡人,织工和裁剪都是最好的。上身效果极好。
公子,要带一件吗?”
姜珩看着掌柜热情洋溢的笑脸,拒绝的话还真的说不出来,“包起来吧。 ”
“好嘞。客官要不再看看其他的衣裳……”
姜珩一眼扫过,拿出金狗熊付款,“对了,你们韩小姐今日会出府吗?我是她表哥,姓王,专程来给她送及笄礼的。”
掌柜立即将金狗熊双手奉还,又打包了几件宽大的衣裳,“既是韩小姐表哥,这些衣裳便送给王公子吧。韩小姐会不会出府,小的可以差人去问问……”
“那去问吧。”
姜珩到高脚椅上坐下,接过小二呈上来的热茶,无视小二好奇打量的目光,“我就在这等她。”
看王旭文还站着,“王县尉若是不忙,可以一起等等。”
王旭文憨厚地笑道:“正有此意。”等确定了事儿爹真是韩紫表哥,一定要悄悄叮嘱李家,把事儿爹看住了,当祖宗一样供着,可别出什么岔子。遭不住他折腾!
半个时辰后,王梓涵气喘吁吁地跑进店里,看到姜珩,眼泪飙出来,“姜……”忽然注意到同桌的王旭文,尴尬地抹了把额头的汗,“王县尉也在啊。”
拉了姜珩就往后院走,扑姜珩怀里,“姜医生,我都听说了,我猜烛龙就是你。只有你会为王家报仇……”忽然哇的一声,大哭起来。
走到后院门口的王旭文,顿时不知道自己这脚是进呢,还是不进呢?
和掌柜面面相觑后,抬起的脚还是退了回去。
王梓涵这一哭,就是小半个时辰。哭得姜珩衣裳上又是鼻涕又是眼泪,还有汗水的。
姜珩拍了拍王梓涵的背,“好了,家仇报了,接下来就是你自己的人生了。要怎么走,你自己拿主意。”
王梓涵又哭了好一阵子,才勉强止住大哭,止住悲伤,不好意思地拿手绢擦着姜珩胸前的鼻涕,抽泣道:“嗯。我知道。”
“再过几天就你……及笄了,按这个时代的说法,及笄后就是成人了。可不能再动不动就哭鼻子!”
王梓涵破涕为笑,“我这不是被原主影响的嘛。”
擦了眼泪,擤了鼻涕,王梓涵巴巴地望着姜珩,“姜医生,你接下来什么打算,你会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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