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共是四千九百三十文,也就是四贯九百三十文,近五两银子。”
屋内,母亲李氏听着李耘阳的最终的报价。再次确定的问了句。
“小阳真的有四千九百三十文?”
“是的,娘,就是四千九百三十文。”李耘阳再次确定道。
“我得个娘嘞,一次就赚这么多钱。小阳,爹以后就跟着你学打猎吧?”李大山虽然早已知道卖猎物的那部分钱。但听到这个钱财数字还是震惊的无以复加。
李大山想着既然打猎这么赚钱,还去镇上打什么零工。那一天五文的工钱,爱谁赚谁赚去。累的半死不说,每天挣得几文工钱,也只够让家人不被饿死。每天的两顿野菜糊糊都不能吃饱。
听见父亲这话,李耘阳想都没想的就答应道:“行啊,刚好人多力量大。”
李氏听着父子二人的对话,心里也很是替丈夫开心,只因做工挣得钱实在是太少了。若是丈夫跟着儿子去学打猎,至少不用担心儿子一个人进山的安全性。
李氏喜滋滋的把所有的钱财收起,拿着进了里屋,应该是去藏钱了。
父亲李大山大口的炫着饭。
李氏自屋内出来后,径直走到背篓前拿出了那两匹布。开心道:“这得能做多少衣服啊!”
“娘,给我们一大家每人都做一身衣服,多余的布料再做几双鞋。”李耘阳对着母亲说道。
“知道了,到时给你多做一身。待会就叫你奶奶婶婶们过来商议着怎么做。”李氏说道。
“吃完了,我去给锅碗刷刷。娘子你把东西东西归类下。”李大山打了个饱嗝,抹了抹嘴道。
“知道了快去吧。”
……
李耘阳见父母都去忙了,自己也拿起背篓准备着待会儿进山要用到的物品。将绳子、羽箭、柴刀,还有那三把匕首,都放进背篓里。
这时父亲也洗好了锅碗,也背起一个背篓。来到李耘阳身边说道:“小阳,我们什么时候进山?”
“爹,等下。我有些话要与母亲说。”李耘阳对父亲道。
“小阳,有什么话要跟娘说?”李氏拿着一个竹筒走了过来,刚好听见李耘阳的话。
“娘,你下午早些熬好粥,再把剩下的那头小野猪的肉,剃下来剁成肉糜,再剁些荠菜。晚上我要包肉包子吃。”
李氏有些为难的迟疑道:“可,娘不会包包子啊。”
李耘阳明白他们底层庶民哪有面粉做面食,常年都是野菜糙米粥。
想及此李耘阳对着母亲道:“娘,我会包肉包子。你只要把肉糜野菜剁碎了就行。晚上回来我来包包子。”
一旁的二狗嘴角流着口水,渴望的对着李耘阳道:“大哥,我们家晚上真的可以吃大肉包子么?上次我看到小石头吃肉包,他说很香很香。”
李耘阳揉了揉自家很听话,且虎头虎脑的弟弟的头发,肯定的道:“二狗,放心吧,哥哥一定让你吃上大肉包子。”
二狗开心大声道:“我就知道大哥,你最好了!”
“那你在家可要带好妹妹。要听娘的话。”李耘阳叮嘱道。
“嗯,知道了大哥,我一定带好妹妹。”二狗连连点着小脑袋。
“大哥我也很听话,我也要吃大肉包。”小丫怯怯的望着李耘阳道。
“嗯,小妹最乖了,要听娘和二哥的话”李耘阳安抚道。
“嗯嗯嗯”小丫头学着二狗连连点着脑袋。
“小阳,这是娘给你准备的冷开水。带着路上喝!”李氏递过了装满水的竹筒。
李耘阳接过,放进背篓里。
“就这样,爹我们走吧。”李耘阳对着父亲李大山道。
“嗯,走着!”李大山应下。
父子俩再次背上背篓,向着村北的山林行去。
出了村子走过了田野,跨上了济水上的木排桥时,李耘阳停了下来,看了看这条通向济水镇的大河,想着今晚回去熬夜也要把鱼笼给编好。
赶路的李大山突然看到李耘阳停下,站在桥上往河里看。疑惑的停下询问了一声。
“怎么了小阳?有事?”
“奥,爹,我没事,我在想着今晚回去后早点把鱼笼编织好。”
回过神来的李耘阳不再驻足,疾走几步追上了父亲李大山。
“爹,我们去竹林那边。我在那边下几个陷阱套绳。”
“好,那我们就往那边去。”
父子二人过了木桥,向着左边沿着北河岸朝竹林方向前进。
过了桥后,李耘阳便取出背篓里的弓身,安装上弦绳,右手握弓,左手拿着根羽箭。
眼神逐渐变得锐利,身边的父亲李大山也被这种氛围带动的安静了下来。
走了不出一柱香,李耘阳便看到了猎物,弓着身极速朝着猎物靠近。
快速接近到猎物二十多米时,李耘阳迅速直起身子搭箭拉弓瞄准一气呵成。
“嗖!”
一声破空声响起。
快速抽出第二支羽箭瞄准,见雉鸡在原地扑腾,没有飞起。
“爹!射到了只雉鸡。跟我走!”
李大山一听射到了只雉鸡,心想三十文这就到手了?这打猎来钱说快那是真的快。他还不知道学箭除非是有天赋。
要不然光是学箭所花费的时间,都是以年为单位计算,根本就不是底层人能承担的起的。
二十多米的距离,只是片刻父子二人就奔袭而至。看着还在地上扑腾的灰色花纹的雉鸡,雌雉鸡被羽箭贯穿了脖颈,雉鸡扑腾到哪哪里的地面就染上鸡血。
李耘阳还想让雉鸡扑腾流干了血,在上前捡拾。
父亲李大山却是咧着嘴,上前一把抓住还在扑腾的雉鸡,鸡脖子被双手一拧,雉鸡就只剩爪子在微微抽搐。
“小阳,好样的!”
李大山嘴角都快要咧到耳后根了,很是开心这就赚了三十文。忍不住赞扬起李耘阳。
“爹,走吧!”
李耘阳接过父亲递过来的羽箭,见箭头已经废了。便拔下箭头扔掉。
父子俩很快就到了竹林外围,见竹林外围附近有几只黄皮子在活跃。
“爹,有黄皮子要不要射?”
“当然要射,五文钱一只呀!可以买一斤糙米了。”
“晚上回去给我削十个箭头。”
李大山没想到儿子竟然跟他讲价,下意识就脱口而出。
“只要你射,晚上给你削二十支。”
“一言为定。”李耘阳一听这话,就眼前一亮,快速应下。
快速搭箭张弓搭箭,连续的两声“嗖!嗖!”
一只黄皮子直接被射的倒地不起,另一只被射中后背,拖着羽箭就往竹林里窜。
只听得又是“嗖!”的一声。
一支羽箭再次追上了那只逃跑的黄皮子。射中了其前肢下方腹部的白色绒毛处,中箭后的瞬间倒地抽搐。
父亲李大山,看到两只黄皮子中箭倒地快速的跑上前捡拾。李耘阳却在警惕自身与父亲的四周。羽箭搭在弓身,做到随时可以瞬间射箭的准备。
不多时,李大山提着两只黄皮子回来了,表情有些复杂。
见此情景,李耘阳下意识问了句。
“爹,你这是怎么了?怎么这副表情?”
“嗐,别提了,被屁给崩了,你说这黄皮子放屁咋如此臭?”李大山黑着脸吐槽了一句。
“哈!爹,我不愿意射这玩意,就是因为这东西它没肉屁还很臭,这回知道厉害了吧。”
“嗐,这真是臭的离了个大谱!”
……
李耘阳带着父亲检查了一圈,设置在竹林外围的绳套陷阱。
见这里的血腥味,白天只吸引来了两只黄皮子在附近游荡。
李耘阳看向了竹林深处方向,沉思了一瞬,对着父亲李大山开了口。
“爹,我打算继续向西穿过竹林。这林间的猎物,和山珍应该不少。”
“好,打猎的事情爹不懂,就听你的。”
李大山神色认真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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