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唐河与湍河汇流处形成的水泽。
谷雨淅淅沥沥的下个不停。
岛屿中部的桑树林中。
“哧!”刀光再次一闪。
匪首的无头尸体“啪!”一声倒在了泥浆中。
“匪首已死,降者不杀!”李耘阳提着匪首的脑袋,冷漠的高声喊道。
“哥!”
“爹!”
两声痛苦的哀嚎声,同时响起。
一名老兵见还有余孽未除,一脸冷漠的疾步跑过去“哧!哧!”两刀,砍死了一大一小的青年和少年。
“可还有此二人的家人,站出指认者,可放其离开!”这名老兵高举染血的朴刀,放声大喊。
水匪们恍惚了片刻,立马指向了那个跪坐在泥水中的呆滞女人。
“哧!”一刀自女人的后心捅过,滚烫浓稠的血浆涌出。“哧!”一声,刀被抽出了女人的尸体。
“啪”一声,女人趴倒在泥水坑里抽搐了几下。便没了动静。
“这里可还有你们匪首的家人和朋友?”老兵再次冷漠开口询问。
“他,他与首领平日里走的很近!”立马又有人指认向人群里的一员。
“哧!”这名老兵也不管真与假,劈出一刀结果掉了被指认之人的性命。
老兵又再三确认后,确认场中没有匪首留下的余孽。
“丢下兵器者不杀!”王翦见余孽被除掉,立马举刀高声喊道。
“缴械不杀!”
“缴械不杀!”士卒们纷纷举起刀刃,气势高昂的扯嗓呐喊。
“啪!啪!啪!啪……”场中的七十多名水匪面露绝望的,纷纷松手丢下手里的兵刃。
“去,把他们驱赶回寨里关押起来。”王翦挥手指挥一队士兵,沉着的下达命令。
李耘阳随手丢弃掉匪首那死不瞑目的狰狞人头。一言不发的提着刀,往岛屿上的水寨走去。
“去,通知水上的其它船队,留下小船监视岛屿四周,以防漏网之鱼乘筏脱逃,其余人等可以暂且回寨。”王翦招来一名亲卫兵吩咐道。
“是,属下明白!”亲卫兵应声,抱拳离去。
……
水匪营寨议事大厅。
李耘阳看着竹木搭建成的简陋厅舍,走到上首的竹椅前转身落座。
下方跟进大厅的还有三位百夫长,进入厅后,纷纷四处打量厅内的简陋摆设。
“这摆设也太寒酸了吧!”李种地握着刀柄,一脸嫌弃的吐槽道。
“确实是够寒酸的。”李小宝眯着眼,跟着吐槽了句。
李耘阳坐在上首闭目等待着王翦、李粟、李车三位高层,没有理会厅内吐槽的三人。
厅外,士兵们来往的嘈杂声,与行走踩在泥水中的脚步声,不停的传进议事厅内。
不知过了多久,王翦一众八人走入厅内,齐齐躬身喊道:“首领!我等来了!”
坐于上首李耘阳睁开虎目看向堂下众人,鼻子“嗯”了声。
“首领,剩余的七十三位俘虏如何处置?”王翦上前抱拳询问。
“能收降的收降,不能收降的直接杀了!”李耘阳语气淡漠的说道。
“明白!”王翦领命抱拳退至一旁。
李粟见王翦退至身前,跨出一步出列道:“首领其它的水寨,我等何时去攻打?”
听到李粟这话,厅内的所有军官都望向坐于上首的李耘阳。
“嗯,此次攻打这座水寨,可以说是毫无抵抗之力!从这点来看,是否其它水寨也是如此的不堪?”李耘阳没有直接回答李粟的问话,而是反问起厅内众人。
“这水寨战力确实很弱,感觉一百号人都不够我一人砍的!”李车听了李耘阳的分析,稍作思索后回复道。
“嗯,确实挺弱的!”李粟点头赞同道。
厅内,王翦在内的所有军官,也全都面露思索的点头赞同。
“由此来看,这片水泽里的众多水匪,多是一群逃难来的青壮百姓!会武艺者极少,也不懂得如何训练。
看来我等统合水泽的思路是该转换下了,应该以剿灭为辅,收编为主。把年纪大些的壮劳力收编,平日里组织在岛屿上开荒种粮,战时给我等做后勤运输人员。”李耘阳把刚刚在大厅里思索出的想法和盘托出。
“首领,这招妙啊!”李车合掌赞叹。
“首领英明!”王翦由衷的佩服道,心想又学到了一招。
“好了,你们听我接着安排,后面剿匪,若是遇到团结一心且顽强的水匪组织,以劝降为主,倘若不愿归顺即可全部诛杀。再若遇到一个冲锋就四散而逃的水匪窝,我等只诛匪首及其党羽,之后再收编这群散兵游勇。”
议事厅内,李耘阳对一众高层军官讲述着,如何一鼓作气收编水泽内,所有水匪的计划。
留下两名老兵带着二十名新兵,看守七十多名俘虏后,船队再次启航,不足十分钟的时间,船队的最后一艘船也渐渐消失在了雨幕中。
第一艘船的甲板上,李耘阳身穿盔甲站在船头,一路都在观察记下路过的航线。
“回禀首领,右前方有一座岛屿,岛屿上盘踞一窝水匪,人数约有二十人左右。”站在一旁的朱江,神情激动的指向一个方位,语带激动的说道。
“哦?”李耘阳顺着朱江指的方向望过去,却什么都没发现。
一边的王翦皱眉不悦道:“朱江你所说的岛屿,为何我等看不见?”
“回禀千夫长,岛屿马上就能见到,因为小人已经闻到了岛屿上传过来的泥腥味。”朱江语带嘚瑟的说道。
“哦?你还有这能力?”王翦有些意外的询问。
“嘿嘿!小人天生鼻子灵敏,只要游气中有细微的变化,小人都能远远的辨别出不同。”朱江把自己的特殊能力,炫耀一般的道出。
“当真奇哉!”王翦心中不禁感叹,天下之大当真无奇不有。
李耘阳也颇感意外,手下能招收到这么一个特殊的人才,这能力可对行军打仗有着极大的辅助作用。
只是这人的忠心却是有待考证,不过这人对他那个弟弟朱能却是有着不一般疼爱。或许突破口就在其弟弟的身上。
李耘阳心思辗转间,决定将其弟弟朱能调到自己的身边做亲卫兵。想及此笑着说道:“是个不错的能力!好好发挥你的能力!待此次统合完整片水域,本首领会记下你这一功!还有你的弟弟朱能也是个不错人才。即日起,朱能就留在本首领身边做一名亲卫吧!”
“呃……”朱江听到这种安排,额头霎时冒出大滴大滴的冷汗。
“朱江,还不快快谢过首领的恩赐!”王翦不满的催促提醒道。
“小人,多谢首领恩赐!”朱江感觉自己都快‘感动’的哭了,原本还想着学成本领带着弟弟远走高飞,去过逍遥快活的日子。可现在好像自己要被监视了,弟弟还成了人质。
“哈哈,本首领行事,向来都是赏功罚过。汝不必感动若此!”李耘阳笑着扶起躬身谢恩的朱江,目光却是与王翦的目光短暂碰触后,随即收回。
雨水顺着李耘阳的脸颊滑过,坚毅的面庞给人说不出的威严。
说话间,岛屿已是遥遥在望,王翦伸手招来一名亲卫兵,对其传达出一系列的号令。
船队上的传令兵前后开始挥舞令旗,接到军令船只快速调头变换阵型,以一字型包围向岛屿。
这座水寨的水匪,远远看到十艘大船压向岛屿,立即通知匪首,等李耘阳一众船队包围至岛屿附近时,岛上早已人去楼未空。
王翦见三十几名水匪,乘坐竹筏逃离,当即挥手下令:“留下两艘守住岛屿,以防漏网之鱼,其它船队随我迅速追击!若遇反抗就地格杀!”
跟在王翦身边的朱江,望向竹筏上逃离的水匪人数,喃喃自语了声:“这座岛屿的水匪竟然增多了这么多!”
“世上哪有什么是一成不变的,只要在掌控中这都不算什么!”李耘阳目光望着乘坐竹筏四散而逃的水匪说了句。
“放下小船四散追击!”王翦迅速做出新的号令。
亲卫兵在得到新的军令后,转身向着船楼上挥舞令旗,传达新的命令。
李耘阳站在船头静静的看着,王翦沉着的指挥船队围猎湖面上的水匪。
大船之间夹杂着数十艘小船,实力不对等的双方接触后,在湖面短暂的交锋,对方所有的水匪便全部被擒拿。
士兵们押着壮汉匪首上船,王翦经过一番审问后,得知对方名叫于冰,今年三十二岁,因在外界得罪了仕绅且家人全部遭到了迫害,实在活不下去才选择进入水泽落草。
于冰在得知李耘阳一众不是官兵后,心下稍松。
“你可愿意归顺于我们首领?”王翦听闻壮汉于冰全家被杀,内心升起了一丝同情,故而邀请对方入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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