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轧钢厂也到了开饭的时间。
闫解成和工友一起来到了轧钢厂食堂,这个时间点轧钢厂还没有经过扩建,食堂只有一个。
本来觉得来的时间很早了,没曾想到了食堂的时候,已经排了很长的队,闫解成不愿意在排在最后,两只眼睛就在食堂里飘来飘去。
想要找个熟人,看能不能插个队。
“秦姐。”
这不,闫解成就发现了秦淮茹排在队伍的前面。
“秦姐,我排你后面。”
没等秦淮茹说话,闫解成就自来熟的排在秦淮茹身后。
这还得了,别人都排了那么长时间了,你一个新人就敢肆意的插队。
“小子,你踏马的哪个车间的,滚到后面去。”
也该闫解成倒霉,被他插队的正是翻砂车间的,那都是干体力活的,一个个牛高马大的,平常都是他们插别人的队,谁曾想今天不知道从哪里来了个不知天高地的小子。
“你谁呀?我秦姐帮我排的队,有什么问题?”
虽说身后的几人长得人高马大的,闫解成并不感觉到害怕,在进厂的第一天,他就了解了厂里的一些规章制度,那就是在厂里禁止打架斗殴,违者严惩。
“秦淮茹,是你给他排的队吗?”
“大胆兄弟,你是知道我的,都是别人替我排队,我可没有替别人排队的习惯。”
秦淮茹自然不会为了闫解成得罪翻砂车间这群肌肉发达,头脑简单的货。
“秦姐,你?”
闫解成傻眼了,他敢插队,一方面的原因就是他认为秦淮茹一定会帮他的,他可没有想到,秦淮茹竟然这点面子都不给他。
“嘿嘿,原来是一个自作多情的货色,小子,你现在滚到后面去,我可以既往不咎。”
“我要不去呢?”
“啪!”
闫解成的话音刚落,就被牛大胆一巴掌扇到脸上了。
“你你你怎么打人?”
闫解成捂着脸,他可不敢动手,就牛大胆那身材,往那一站就给人一种压迫感。
“小子,我就问你滚不滚?”
说着牛大胆,又抬起了手。
“哼,我不和你一般见识。”
见人家真敢打他,闫解成低着头在众人的嘲笑中,灰溜溜的回到了队伍末尾。
“秦淮茹,可以啊,这又是你的爱慕者吧?”
“牛大胆,你可别瞎说,这不是坏姐的名声吗?”
“嘿嘿,秦淮茹都是千年的狐狸,谁不知道谁呀。”
“牛大胆,你再胡说,我去妇联告你,告你侮辱妇女同志。”
“得,我不说了。”
“牛大胆,你以为你不说就完事了?”
“秦淮茹,你想怎么着?”
“今天的饭钱你出了,我就原谅你。”
“行,我踏马的认栽。”
牛大胆虽说名字叫大胆,可是他也不敢真的面对妇联那些老娘们,她们可不是省油的灯,关系到妇女权益的时候,厂长都要让她们三分。
在闫解成焦急地等待中,终于轮到他来打饭了。
“傻柱,两个馒头,一个土豆丝。”
闫解成已经忘了今天上班路上发生的事了。
“闫解成呀,你来晚了, 没有了。”
傻柱没有接闫解成的饭票,甚至看都没看他一眼。
“我说傻柱,你什么意思?”
闫解成也来气,自己斗不过翻砂车间的牛大胆,还斗不过你傻柱这个臭厨子吗?要知道他可是厂里的技术工,师傅口中的钳工天才。
“闫解成,你耳朵里塞驴毛了?那我再说一遍,今天的饭菜卖完了,没有了,现在听明白了吗?”
“傻柱,那你现在给我现炒一个。”
“呦呦呦,闫解成,你行呀,口气还不小,给你现炒一个,你不看看你自己是个什么东西,你也配?滚蛋吧,别耽误我们干活。”
“你你我去告你去。”
“去,你现在就去,谁不去谁是孙子。”
闫解成这下是真傻眼了,他倒是想去告傻柱,可是他连食堂主任办公室的门朝哪开都不知道。
“刘师傅,刘师傅,你来评评理。”
闫解成在食堂里看了一圈,终于发现了角落里的刘海忠。
“哼!”
刘海忠冷哼一声,瞪了他一眼,转身就走。
“我刘师傅,刘师傅”
好不容易遇见一个熟人,闫解成自然不能让他溜了。
“闫解成,你叫我什么?”
被闫解成拉着,刘海忠也只好停下脚步。
闫解成不明所以的道:“刘师傅呀。”
“哼,老闫真是生了个好儿子。”
刘海忠用力甩开闫解成,不悦的走了。
“这这都是什么人呐,我不叫你刘师傅,我难道还叫你刘海忠不成?”
眼看着刘海忠走出了食堂,闫解成满脸的郁闷,不知道今天这是怎么了?
自己又不是没有排到最后过,为什么今天没有饭了呢?
闫解成发愁了,这不行呀,中午不吃饭,下午的活怎么干?要是知道他现在干的都是打下手的活,大部分时间都是搬运原材料,这可是重活,吃不饱饭都撑不到下班,别说没吃饭了。
“解成,怎么还不走。”
秦淮茹由于有身孕,吃饭比较慢,等她吃好饭出了食堂,就看到在食堂门口站着的闫解成。
“秦姐,你还有吃的吗?”
“怎么?没吃饱?”
“不是,等到我去打饭的时候,傻柱说没有饭了。”
听了闫解成的话,秦淮茹明白了,这就是傻柱的报复。
秦淮茹说道:“我这还有俩馒头你要不要?”
听到有俩馒头,闫解成的眼睛直接就落在了秦淮茹的前大灯上,顿时就感觉到喉咙有些干,禁不住的咽了咽口水。
“解成弟弟,你往哪看呢。”
“秦姐,嘿嘿。”
闫解成有些局促的搓了搓手。
“一个馒头一毛钱,两个两毛,要不要?”
秦淮茹当然不会做赔本的买卖,要知道在那个年代两毛钱可是能买一斤馒头,一斤馒头大概有五个,今天这馒头还是牛大胆出的钱,等于说秦淮茹是净赚两毛钱。
“秦姐,还要钱呀?”
“呵呵,解成弟弟,你这话多新鲜呐,退一步说,我不要钱,你就好意思白吃了?”
“秦姐,那不能,那不能,我的意思是说有点贵。”
“贵?那就别吃了。”
“秦姐,别别别,我吃,我吃。”
闫解成忍着心疼,掏出两毛钱,买下来秦淮茹手中的馒头。
“解成弟弟,以后想吃馒头来找姐。”
秦淮茹妩媚一笑,扭着身子走了。
盯着那丰腴的身子,还有那来回晃的后照灯,闫解成再次咽了口唾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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