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傻柱的小破屋内,三人就喝了起来,谁知道阎解成这个上不了台面的货,两筷子把切好的火腿肠给叨完了。
“阎解成,你是多少年没吃过东西了?”
崔大可放下酒杯,不满的看着阎解成。
“就是,阎老师平常就是这么教你的吗?上不了台面的东西。”
傻柱现在有些后悔了,刚才怎么就脑子一热想着与这样的货色在一起喝酒。
“我我这不是饿了嘛,下班到现在我可是还没有吃饭呢?这不筷子下的狠了点,两位见谅,见谅。”
阎解成讪讪一笑,说话间不忘喝了杯酒。
“行了阎解成,酒也喝了,菜你也吃了,今天的事算是过去了,你现在可以走了。”
崔大可直接放下了酒杯,开始赶人了,他现在是一刻都不想看到阎解成,这样的人注定是不会有出息的。
“崔大可,这是傻柱家,傻柱都没有说话,你装什么装?”
阎解成饭都没吃饱,自然是不愿意现在就走人,还是被人撵走的,这事要是说出丢人。
“阎解成,滚蛋吧,我也不留你了,就你这样的人,我现在终于知道了,废料仓库那群人喝酒为什么不叫你。”
虽说这场酒是临时凑起来的,可是也不是阎解成这样的玩法,那边傻柱刚把猪耳朵切好回来,火腿肠已经没了。
“傻柱,你也看不起人是不?”
现在傻柱撵人了,阎解成面子算是被丢到地上了。
“阎解成,就你这样的,谁能看的起你?”
“就是,阎解成滚蛋吧,以后别说我们认识,废物点心。”
傻柱一言,崔大可一语,说的阎解成那是满面通红,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可是桌子上那盘猪耳朵实在是太诱人了,他都不记得上次吃肉是什么时候了,馋啊!
“两位,这话就过了,都说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总有”
“行了,行了,别拽文了,阎解成有本事你也弄个菜去?”
阎解成话都没说完,就被崔大可打断了。
“你们等着。”
阎解成起身,离开座位,临走时想要伸手捏片肉,被崔大可一筷子敲手背上了,这才不情不愿的出了门。
“来,大可,咱俩先喝着。”
“对对对,傻柱,你也尝尝,这个猪耳朵卤的那是真不错。”
“嗯,确实不错,卤肉的这个师傅,手艺不凡。”
“比着你怎么样?”
“这个不好说,卤肉卤的好,炒菜他不一定好。”
“那也是,来走一个。”
两人晚上可是在厂食堂吃过饭了,喝酒就是喝酒,可不是为了吃菜的,两人就你来我往的整了起来。
“来,菜来了。”
喝了有一会,阎解成回来了,端了个盘子,盘子里有几根黑色的条状物,闻起来还有些怪怪的味。
“阎解成,你这牛肉干都臭了。”
崔大可酒量本来是不错的,可是他碰到了傻柱这个喝快酒的人,一杯接着一杯,大半瓶酒下来,他就有些晕,看东西都带着重影。
本来阎解成那几根咸菜,切的很细,硬是让崔大可看成了牛肉干。
“崔大可,你喝多了吧,那是屁的牛肉干,那就是老阎家的咸菜根,切的比头发粗不了多少。”
“傻柱,喝多?我会喝多?我说那就是牛肉干。”
酒桌上喝多了的人,从来都不说自己喝多的了,这和那些炒股的一样,都说自己挣了多少,从来都不说以前赔过多少。
“来你尝尝,看到底是咸菜,还是牛肉干。”
这会傻柱也不嫌弃阎解成端来的这几根咸菜了,他就是想证明崔大可喝多了。
哪知道,崔大可这货拿着筷子,在那里左叨右扒拉的,筷子老是往盘子外面伸。
“这里,往左一点,对对对。”
傻柱和崔大可两人对付那盘咸菜的时候,阎解成不哼不哈的坐在旁边,把那盘猪耳朵弄到自己面前,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
“呸呸呸”
好不容吃到嘴里了,崔大可当场就吐了,齁咸,又带点臭脚丫子味,崔大可酒直接就醒了,站起来指着阎解成就骂开了:“阎解成,你踏马的,什么东西,这就是你准备的菜?你把那猪耳朵给我放下。”
说话间,崔大可抓起酒瓶,一口把剩下的酒喝了,拿起瓶子对着阎解成的脑袋就砸了过去。
就听咔嚓的一声,酒瓶砸偏了,顺着阎解成的肩膀就落在了椅子靠背上,那靠背都是竹子制作的,坚硬又有韧性,可想而知崔大可那是下死手了。
阎解成都被吓傻了,什么仇,什么怨要用酒瓶子砸他。
这一刻,傻柱也慌了,自己认识的都是啥人,临时喝顿酒,差点出人命。
“大可,大可,冷静,冷静啊。”
趁着双方都愣神的功夫,傻柱一把夺过崔大可手里的断瓶。
“你你你”
崔大可举起瓶子的那一刻,眼神中一闪而过的狠辣,正好被阎解成看到,现在的阎解成也没有心情吃猪耳朵了,整个人哆嗦的就像寒风中的树叶一样。
“阎解成,你最好去给我弄盘像样的菜回来,不然我心里这口气出不起,到时候发生什么事就不是我能左右的了。”
傻柱拦了一下,崔大可趁机坐下来,同时松了松衬衣的纽扣,晃了晃脑袋,脸上又露出了似醉非醉的表情。
傻柱也不敢说什么了,他今天算是见识到了,崔大可还有狠辣的一面。
面对着现在崔大可, 傻柱心里也有些发毛,只能起身,拿起笤帚,把地上的碎玻璃渣清理,以此来掩盖自己的不安。
“崔哥,崔大爷,我我没钱呐。”
阎解成现在是腿脚发软,站都站不起来,好在手上还是有些力道的,紧紧的抓着椅子靠背,努力不让自己滑落到地上。
“有没有钱,是你自己的事,反正今天你吃了我们两盘下酒菜。”
崔大可眼睛都没睁开,就那么松散的坐在椅子上,仰着头,不知道这货心里在想什么?
“大可,要不今天就算了?”
清理完玻璃渣的傻柱小心的问道。
“算了?那不成,酒都没喝尽兴,怎么能算了。”
“大可,酒没了,菜也没了,现在天也黑了,有钱也没地方买去。”
崔大可睁开眼睛,一下子就坐了起来,四处张望,也不知道他想找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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