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石春一路打听县衙所在,巧的是他遇见了鲍四和韩五两位奴才。
黄石春和两人走了一个对碰面,黄石春拦住鲍四、韩五。
“请问两位兄弟,县衙还有多远?”
鲍四,韩五傲慢地打量了这位老道士。
韩五用恶狠狠的语气对黄石春说道“你去县衙干嘛?告状?”
黄石春摇摇头。“非也、非也。”
鲍四结结巴巴凑到韩五耳边低声言道:“这。。。老。。。道看来。。来。来者不善。”
韩五点点头,挺起胸脯然后又对眼前这位道长说:“你去县衙作甚,还没有回答两位爷。”
黄石春仔细看了一眼韩五和鲍四。
“贫道找刘县令有要事商谈。”
“要事商谈,多大事算重要?”韩五刨根问底继续说道。
鲍四磕磕巴巴随声附和道:“对,找县老爷谈什么事算重要的。”
黄石春回道:“救人性命。”
韩五,鲍四两人对视一眼后哈哈大笑。“县老爷又不是大夫,你这个疯道,简直胡言乱语。”两人捧腹大笑引来围观路人,正好有了两位六香堂的严如玉和萧姬路过,两人也凑了过去围观看热闹。
黄石春质问韩五、鲍四,二人的来历。韩五、鲍四狂笑道:“我们两乃是县令刘大老爷的得力助手。”然后韩五拍拍自己的胸膛介绍了自己,之后又介绍了鲍四。
黄石春心里总算踏实了一些,终于找到了刘县令。于是抱拳问候韩五、鲍四。
韩五、鲍四不依不饶得寸进尺,然后大言道:“我们大老爷公务繁忙,不会轻易接待旁人,我看你这疯道还是回去吧。”
“韩五爷,贫道非见不可。”黄石春语气变得尤为生硬。
“疯道,怎么,你想硬来?你的先问问五爷我这个杀人不见血的刀?”韩五拔出腰间的小片刀。
鲍四两手掐腰,呲牙咧嘴狠狠瞪着黄石春“没错,没错。”
“狗奴才,快快闪开。”
“哎呀,岂有此理,你竟然敢骂你韩五爷和鲍四爷。”韩五、鲍四简直要气炸了。
黄石春心想,不能和这两个狗奴才一般见识,如果真大打出手谁受伤了都不好,毕竟此次来的目的是为了千年天山九尾草救治侯廷大将军而来,时间就是生命,也得给县大老爷留面子不是。于是韩五正在对付黄石春的那一刻,黄石春手一挥叫停前来攻击他的韩五。
“且慢。”
韩五一愣,心想这疯道终于害怕了,于是话音右转。
“如果你有足够的银子孝敬五爷,五爷我可以考虑让你见见我们大老爷。”
黄石春轻蔑咧嘴一笑,这狗东西要钱要到贫道身上来了,要不是为了侯廷大将军来矩柳寻找九尾草,老道我早就给你剐了,小小的奴才,狗仗人势,作威作福。黄石春从怀中掏出将军帅印和令牌。
“这。。。是什么?”鲍四脖子一伸还没不知道令牌上写的啥玩意。
“睁开你俩的狗眼,看看这是什么?”黄石春皮笑肉不笑冷若冰霜手拿着令牌和帅印在韩五和鲍四眼前晃了晃。
韩五仔细一看,愣了,然后心惊,魂差点飞了。
嘴唇在不停颤动,然后呢喃着将军帅印。
鲍四看到韩五两眼无神,嘴巴都瞟了,还不知道怎么回事。
“韩五,你咋滴啦。这令牌上都写着什么?”鲍四大字不识,所以问韩五。
韩五的眼神从令牌上转移到他的脚面上,细声细语对鲍四说。“这回我们非死不可,他拿着的是潭州兵马府的帅印还有一个侯廷将军的腰牌。”
鲍四一听吓的脸上汗珠子哗哗直掉,他反应挺快,急忙给黄石春磕头谢罪,韩五见鲍四跪地磕头求饶,自己也跪在黄石春面前谢罪。
“道长饶命,道长饶命,奴才有眼不识泰山。”鲍四、韩五边说边使劲地朝着地上猛磕头。
严如玉耳中听到侯廷派人来到矩柳,心中不禁一惊,产出种种疑问。
黄石春也不想和两位狗仗人势的奴才一般见识,既然已经求饶也就罢了。
“你俩起身吧,还带我去引荐你们县大老爷。”
鲍四、韩五、卑躬屈膝,和之前简直作威作福的架势完全变了,现在就跟哈巴狗没有啥两样。
两人在前面朝着衙门方向带路,黄石春收起腰牌和令牌放回怀中,在后面跟着鲍四、韩五。严如玉和萧姬在黄石春后面偷偷跟随。
没走多远,黄石春由鲍四、韩五引路来到县衙。此时刘绍显正在衙门的后院赏花,韩五吓得直接闯入刘绍显的花园。
“大老爷,大老爷,有人求见。”韩五慌慌张张就跑来。
“放肆,规矩都忘了?”刘绍显吓了一跳,赏花的雅兴顿时没了。
“老爷,潭州候将军派来一位道长说有重要事求见。”
刘绍显狠狠瞪了韩五一眼。韩五低头缩头不敢直视刘绍显。自从青面太岁刘信死后,管家池郎池宗程、韩五、鲍四就投奔刘绍显这里。
刘绍显来到会厅,黄石春说明其来意,刘绍显坐在椅上上深思片刻不语。
黄石春知道刘县令的宝贝价值连城,他也不会这么轻易拿出千年天山九尾草。
“刘大人,候将军命悬一线,急等千年天山九尾草医治,若是耽误太久,候将军的性命恐怕华佗在世也无能为力了。”黄石春言道。
“这个。。。”刘绍显似乎还有些顾虑。
“道长可知这千年天山九尾草,千年才出现一回,它的价值不可估量。”刘绍显有些舍不得这天山九尾草。
“贫道当然知道,所以侯将军特意交代愿意出高价赔偿刘大人。”黄石春解释说。
“道长,九尾草得来纯属不易,不知将军是从何得知下官这宝贝的。”刘绍显想知道是哪路神仙得知他有千年天山九尾草,所以套问黄石春,当然这黄石春根本就不认识那位吐露九尾草的大夫,所以他抚摸须髯没有作答。
谁料,刘绍显从椅子上站起,吩咐下人从他的珍藏阁取出千年天山九尾草。
黄石春真是万万没想到,刘绍显慷慨解囊,奉上心爱之物。
“刘大人。”
刘绍显一摆手,意思是还有下文对黄石春道长讲。
黄石春起身站在一旁。
“不知道候将军因何需要千年天山九尾草。”
黄石春就全盘说出真相。
“哦?原来是候将军大婚在即,被人暗算。”刘绍显惊讶言道,这时候下人已经将宝贝千年天山九尾草拿来。
宝贝用红色上等绸缎包裹着,解开包裹,里面有一个长方形的木盒,打开木盒,一支白色九尾草映入黄石春眼帘。
名草不是草更像花,九颗紫红色椭圆形花瓣,每个花瓣上有一个芝麻大的五星图案。
刘绍显拿过宝贝看了又看。
“希望下官的宝贝能医治好侯将军的病。”
“贫道在这里谢过刘大人。”黄石春抱拳感谢刘绍显。
“且慢,下官有个条件。”
“什么条件?只要贫道能做到,一定去办。”
刘绍显转过身去,看了鲍四、韩五、卢老夫子。
“侄儿刘信惨死在江淮三圣和关兴手上,我与他们有不共戴天,然下官能力有限,不能为我侄儿报仇雪恨,此乃老夫心头一大憾事。”说到这里,黄石春也听出刘绍显的意思。
“刘大人放心,你忍痛割爱献出宝贝,你侄儿的血海深仇就是我黄石春的大仇。一旦候将军身体痊愈,贫道就会告知侯将军全力追缉擒拿江淮三圣和关兴。”
“下官在这里多谢黄道长。”刘绍显弯腰作揖给黄石春被他双手谢绝。因为他知道自己是有求于人,现在反过来让人家求他,黄石春怎敢恭维,况且江淮三圣和关兴他也早有耳闻,他们可都是忤逆的反贼一直都在和朝廷作对的草寇。
“大人不必客气,乱党反贼人人得而诛之,贫道见到江淮三圣和关兴绝对不会轻饶,已解大人心中之恨。”刘绍显送走了黄石春,心中为侄儿报仇胸中怒火的怒火再次被点燃。他也得到消息关兴人在襄阳,于是他有了辞官矩柳县令这一职位的念头。
黄石春和刘绍显的对话被房檐上的严如玉和萧姬窃听的一清二楚,这回她们知道了净月坛主诸葛褚英还活着,她原来被侯廷掳去险些做了小妾,现在人在潭州。
严如玉和萧姬将此事回报给六香堂堂主钱佳美,钱佳美得到这个消息自然心情好了许多,毕竟诸葛褚英还活着,于是她决定自己带着严如玉和杨潇月、萧姬、明秀荣前去解救,苗梓留守水晶坛据点矩柳县,得到这个消息后这些日子钱佳美心中大石终于落下,但是还有心愿未了,那就是关兴为何要出卖她,钱佳美不敢相信关兴仪表堂堂,玉树临风的少侠居然是一个卑鄙小人,发誓抓到关兴一定要亲手杀了他,为本堂死去的姐妹报仇。黄石春不负众望很顺利的得到千年天山九尾草,宝贝视如生命,没有逗留矩柳县片刻就赶回潭州复命。
六香堂堂主飞天玉狐钱佳美此时准备好行囊与其他四位坛主赶往潭州寻找诸葛褚英。
黄石春用了足足两天时间终于不费吹灰之力得到如意之宝献给身患剧毒躺卧在床榻上侯廷,侯廷此时的皮肤已经出现青淤现象,胳膊上和后背上还出现少数黑斑点,这显然是软骨散发挥毒性蔓延部分肢体。侯廷的其他五位部将也不同程度出现乌黑发紫的中毒迹象,但是看上去没有侯廷的严重。
侯廷大口喘着粗气,眼睛时而半睁半合 有意识地询问黄石春道长的消息。
侯廷大病卧床期间王战也亲自前来探听病情,看到侯廷病入膏肓心中窃喜,暗自窃笑:“老东西,和我抢女人,这都是你咎由自取怪不得我。”
侯廷的正房夫人每晚以泪洗脸,担心夫君命不久矣,两位妾身也是白天黑夜守候在侯廷身边,无微不至照顾身患剧毒的夫君。
崆峒派的凌海也是没日没夜巡查兵马将军府,就怕有刺客乘虚而入。
这两天兵马府也来了一些江湖侠客,比如闪电手靳连、大理天都门弟子剑飞星邵怀易和水中蜻蜓段修,广元寺一颠大和尚又称醉和尚、还有峨眉少主曲昀带着她的两个弟子妙手仙子古骄阳和琵琶仙姑韩邈儿等众多受邀来庆贺侯廷大婚喜贴。众多宾客谓客鱼龙混杂。
众多侯府受邀宾客都齐聚在会客大厅一片沉寂,他们坐立不安焦急地等待黄石春道长的消息。正在大家愁眉苦展之际,就听到远处有人从门外大喊:“黄道长回来了,黄道长回来了。”听到黄石春回来的消息,众多宾客喜出望外,宾客自然两边分开迎接黄石春道长。
凌海和大夫上前恭迎。侯廷的正房夫人得到消息擦干眼角泪水急忙从房间直奔会客厅询问。
凌海毕恭毕敬上前问候黄石春。“道长受累了,不知道千年天山九尾草到手了没。”
黄石春笑呵呵地手摸须髯。“无量天尊,候将军吉人天相,贫道不费吹灰之力说服刘县令拱手相赠。”说着从衣服里拿出一个锦盒用绸缎包裹着。
“看,这就是千年天山九尾草。”黄石春用一只手扫了一下周围宾客,当然他没有打开让在场的人观瞧,因为这是宝贝,是救人性命的宝贝,怎么轻易让人观赏。
“这就好,看来候将军和诸位将军的毒可以解了。”大夫和凌海、黄石春去了侯廷病床上,大夫交代如何利用天山九尾草医治开了一个小处方,利用初晨的甘露,加上蛇胆,茯苓,茉莉香、醚、荟耳草等中草药煎煮两个时辰就能完全化解侯将军所中的毒。
大伙一听无不赞许道长黄石春,黄石春从此真是一鸣惊人。
侯廷很快化解体内毒素的消息很快传到了王战耳中气的他直跺脚。
“老不死的,竟然让你得到千年天山九尾草。算你捡了一条狗命。”王战正在房中生着闷气,这时候花不凡在外门敲门,王战一听是花不凡更加来气,亏你还自称毒手摧花,简直虚有其名。
花不凡也是听到外面有人说侯廷大病痊愈,简直出乎他的意料,所以今天是来打听事情真假。
王战脸色极为难看,明摆着是真的,花不凡也看出来,摇摇头说:“真没想到侯廷居然能破解我花某之毒。”
“哎!人算不如天算,都是千年天山九尾草救了他。”王战叹气道。
“侯廷居然能弄到千年一遇的天山九尾草,天意,实属命不该绝。”这也是花不凡万万没想到的。
这回王战的想想自己的后路了,侯廷没死,那么他一定会追查诸葛褚英的下落,现在已经不能将诸葛褚英留在自己家中,一旦被人发现,王战可是吃不了兜着走。于是他有沉思片刻,花不凡看出王战有心事,于是问王战,王战告诉他关于诸葛褚英如何安置,花不凡收了王战千两纹银,现在侯廷没有被毒死,他当然得给王战继续出主意,怎么也得对得起这白花花的银子,虽然王战没有追究此事,可花不凡心中有数。
花不凡眼珠子一打转想到一个主意。“将军,花某想到一个地方,觉得无人能找到?”
王战大悦,急催道“先生快说,何处?”
潭州城南安合巷。安合巷原来是戏班聚集之地,后来金兵、西夏等多次骚扰襄阳,戏班撤离,后来改成华文书院,变得异常冷清,书院多年无人求学念书几乎属于荒废之地。
王战拍了自己大腿,觉得花不凡推荐的地方确实妙,好地方。自己怎么从来没有想过安合巷这个地方呢
一声令下,王战吩咐四名手下带着诸葛褚英速速离开了自己府邸前往了安合巷,诸葛褚英一走,他总算踏实下来,即使侯廷派人来搜王家大院也徒劳无获,功亏一溃。找不到我证据看你怎么办。王战就因为诸葛褚英与侯廷反目成仇,面和心不合,杀机四伏,都想除掉对方,只差天时地利人和。
侯廷和五位心腹体内剧毒排除之后,现在侯廷着手的就是寻找假扮相士下毒之人还有掠走小妾诸葛褚英的事。婚期将至,侯廷在众多江湖宾客面前颜面尽失,婚期不得不取消,大伙你一言我一语都为候将军愤愤不平也都愿意鼎力相助捉拿凶手。
侯廷找来画师描绘花不凡假扮相士的画像在潭州城到处张贴,当钱佳美一行五人女扮男装到了潭州感觉到气氛十分紧张,官兵到处在城中各处张贴告示缉拿采花大贼。经钱佳美这么一打听,原来是净月坛主诸葛褚英已经不在兵马将军府,被人劫持了,哎呀,潭州之大,如大海捞针何处寻她。
五个姑娘在湘城客栈落脚,开了两间房,钱佳美单间,其余四位住一间。她不知道从何处着手,于是钱佳美对杨潇月说。
“妹妹,你去外面打听打听,侯廷可能与谁结仇结怨。没准是他的仇家做的。”钱佳美交代完,杨潇月就出了客栈,她这一去还真是有收获,多方打听杨潇月在天黑前回到客栈告诉钱佳美和其他几位姐妹,最大的嫌疑人很有可能就是他的得力副将王战。
“王战”钱佳美大惊。然后又问“可是毁我总堂的王战?”
严如玉点点头,钱佳美气的双牙紧咬,面色发红,眉头紧锁,双拳紧握。
“王战、侯廷狗贼,我要你们血债血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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