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玉看见老太太那挑衅又幸灾乐祸的眼神,面上不显
姜少宗啪地一拍桌子:“荒谬!”
他原本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这会牵扯到他气得不行。
好好的孙女怎么在别人眼中就变私生女了!
老太太失望了!这些年她可就盼着儿子外面的女人能给她生个孙子孙女呢!好灭灭齐玉的威风!结果又是空欢喜一场!
“我看差不多就行了,都是小孩子之间的玩笑,没必要计较来计较去,今天是我的日子,你们这一家人闹得天翻地覆,难不成是想气死我这把老骨头!”
齐玉冷哼:“您这把骨头可以不老,千年王八万年龟,谁能有您能活?”
“你……”
姜少宗:“齐玉,你少说两句!”
齐玉:“我看啊!大家这是比我们自己人都明白我们家的事!但你们为什么说满月是姜少宗的私生女,而不是我的私生女呢!”
姜薇薇被吓得不哭了:“我是听妈妈这么说的!”
“哦!这样啊!”齐玉冷笑。
姜城眉心一跳,顿时站出来解释:“嫂子,都是孩子乱说的,你别介意。”
齐玉抿了一口茶:“谁说的不重要,重要的是怎么处理把满月锁起来这事!”
虽然同样姓姜,但关系却是中间隔了一代,他那小公司大部分订单还看着齐姜两家,姜城没有把握这事就这么过去,心里埋怨女儿的同时,把姿态放得不能再低。
“嫂子,这事的确是薇薇做过了,但她也只是个孩子,一时想岔了才犯的错,你看这样行不行?我让薇薇去跟满月好好的道个歉,这次能不能就算了?”
姜朵的母亲也站了出来:“朵朵虽然是受蒙蔽,但错了就是错了,我们认,我这就带着朵朵去给满月道歉。”
“等一下。”齐玉开口:“道歉就不用了,你们家孩子你们自己教育,以后咱们少来往!至于下个季度的订单合同,就先不签了!当然…以后要是让我再从你们嘴里听到什么不好谣言,也别怪我不留情面!”
“嫂子,这不能这样!都是孩子之间的玩笑,不至于……”
后面的话被打断了!姜逢没兴趣听他们再扯什么,把手里的球杆一扔,上楼抱了满月就回家!
满月睡得迷迷糊糊,还做了噩梦!
她梦到了前几次的攻略任务,一次次地抛弃、伤害!
姜逢看她冷漠嘲讽的眼神,以及沈芝芝不顾一切朝她撞来的车!
然后,她就人事不省了,以灵魂的状态跟在姜逢身边。
他依旧冷漠,依旧忙得飞起。她的死去如一片羽毛落在湖面,掀不起一丝涟漪。
他穿着黑色衬衫,坐在二七十层楼的办公室,她听见他的助理对他说:
“沈小姐已经从警方那边保释出来了,案件性质后面也会被定义成满月小姐的意外身亡,跟沈小姐没有半分关系。”
姜逢停下手里的动作,抬起了那双波澜不惊的眸子:“她呢?”
助理愣了一下,回道:“已经听您的安排,把满月小姐的骨灰拿回来了,需要现在去选墓地么?”
姜逢推了推鼻梁上的金丝框眼镜,冷声说:“我问的是沈芝芝!”
助理:“哦!沈小姐在金水湾别墅。”
姜逢站起身:“去开车。”
“那满月小姐的骨灰……”
“之后再说!”
满月气得头有点疼,她想给他一拳,但她是灵魂的状态,丝毫碰不到姜逢的一丝一毫。
她有太多的脏话想骂他!又有太多的问题想问他!
比如:我是为了救你而死,你为什么要帮沈芝芝脱罪?
她所有的付出难道就不值得他回报一次吗?哪怕…只是袖手旁观!而不是站在杀死她的凶手那边!
姜逢,你能不能让我不失望一次?
满月的灵魂恍惚了一下,一眨眼,就跟着姜逢到了海边!
海上波涛汹涌,姜逢站在轮船的甲板上,挺拔的身影林立,任由着海风在他身边肆意吹刮。
那张完美如雕刻般的脸上无半分表情,他旁边放着的是满月的骨灰盒。远远看着,竟无名有一种落寞孤寂的感觉。
满月自嘲地笑了,他怎么会孤独呢!他帮沈芝芝脱了罪,相信很快沈芝芝就会离开贺文景回到他身边,他此刻应该比谁都幸福!
不是过了多久,姜逢缓缓蹲了下来,他的掌心轻抚在那个盒子上,轻轻把那个盒子抱起,打开,然后把她的骨灰洒向了大海!
满月有些迷茫,心里有一种说不出来的酸涩感。
她开始大声叫着系统,然后看着他的背影逐渐变得模糊,远去!
再次睁开双眼时,那种心悸的感觉还未褪去,她好像看到了年轻版的姜逢,那张脸就在她的面前,很近很近。
外面的天黑沉沉的,天花板的白炽灯晃眼,少年姜逢正一脸担忧地看着她,脸上是从未有过的焦急与担忧!
“小鬼,小鬼!”
姜逢摸着她的额头,烫得吓人。
满月被烧得迷迷糊糊,眼前的两个姜逢不断交换重叠!
狗东西!竟然连一块墓地都舍不得给她买!
“你说什么?”
姜逢把小孩抱起,看见小孩的嘴巴翕动着,把耳朵凑近了一些。
满月:“垃圾!”
姜逢愣了一下,只当她是烧糊涂了,大步冲了出去让司机带他们去最近的医院。
车子一路闯了好几个红灯,到了地方,姜逢又是快速的去挂号排队。
好不容易到了他,他急冲冲的冲到医生面前,一脸焦急:“医生,从刚刚开始她就烧的厉害,迷迷糊糊的还说胡话,你快救救她。”
“这位家长,你先别急,小孩子发烧都是这样的,我先帮你量个温度!”
姜逢:“她都烧糊涂了,怎么会不严重?”
医生看他这副惊慌失措的模样就是个新手爸爸,不慌不忙地给满月开了药,挂了水。
“别担心,打完这个高烧差不多就能退下来了,之后不严重吃药就行!”
姜逢这会终于松了一口气,坐在病床边,看着床上熟睡的满月心揪起来一样。
小孩子的脆弱让他下意识害怕,那种心惊胆战的感觉太过糟糕。
姜逢看了眼病床上的挂钟,这会都十一点半了,他帮满月掖了掖被角,一股疲惫感一拥而来,他趴在病床边就那么不知不觉的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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