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东西竟然可以融化尸体,难怪叫化骨散!”季迭看了看地上的衣物,忍不住倒吸了口凉气。
为防止那粉末沾到了自己身上,他小心翼翼的把木塞堵了回去,瓷瓶也重新放进储物袋,这才感觉松了口气,重新看向地上的衣物,
眼下尸体得问题已经解决了,季迭头脑十分清晰,没有急着离去,而是迅速清理起案发现场,
马脸男的尸体已经蒸发,只剩下衣物和那把剑,全部收好放进储物袋,季迭又沿着足迹,将刚刚扔出去的升灵果,也一一捡了回来,
又在附近仔细搜寻了一圈,确认无误后,才回到那处石头那里,把之前扔在地上引诱马脸男的衣物收了。
“这些东西要怎么处理!”
此时一夜的时间已经过去了大半,季迭没有急着返回兽厩,而是看着马脸男的储物袋有些犯难。
刚才他已经检查过,那里面有三十几块灵石,其他的倒是没什么好东西。
唯一的好东西就是那把剑!
可是此剑太过显眼,不知道马脸男有没有在其他人面前展露过,季迭也不敢拿出来,而且带在身上也不安全。
毕竟当初他拿着张风的储物袋,就被那恶毒女人感知到,
现在他也不敢赌!!
所以怎么处理,却成了一个问题。
“找个地方埋起来,以后如果风头过了,又挖出来!灵石我可以留着,此剑和马脸男的储物袋,却不能留在身上。”
季迭头脑清晰的可怕,没有任何贪恋,迅速做好决定。把马脸男的储物袋埋在了附近的一棵松树下,盖好泥土,确认看不出什么痕迹,才记好了位置,匆匆回了兽厩。
天还没亮,正是黎明前的那段时间,四周十分寂静,一众兽厩弟子都在修炼中。
季迭悄然去附近的河里洗了个澡,防止身上可能残留下血迹,同时借助冰冷刺骨的河水,让头脑保持着清醒,缓缓复盘起今夜之事,
“所有证据,全部已经被自己销毁,短时间内,应该无人发现对方已经死了。
“至于发现他失踪后,宗门会不会查到他死了,已经与我无关,反正死无对证!”
季迭缓缓呼了一口气,已经是十二月,他也不敢在河里多泡,从水中出来,重新换上衣物。
体内灵力运转,身上顿时重新变得暖洋洋的,
就在他准备离去时,突然想到有个人,被自己遗漏!
“那个何强和马脸男是一伙的,他有可能知道马脸男今晚来找我了,此人……”季迭眼中杀机毕现,这是一个定时炸弹,虽然他现在把一切处理的很干净,但是此人终究是一个祸患。
既然已经杀了人,那就要斩草除根!!
趁着天还没亮,季迭迅速回了兽厩,停在一间屋子的窗户外,正准备看看对方有没有睡着时,突然听到一阵嘎吱的声音传来。
季迭迅速猫起了身子,躲了起来。
一道身影吹着口哨,从不远处另一间屋里走了出来,也没四下乱看,向着住处旁边走去,似乎是起夜去了。
季迭没理会他,重新猫在窗外,窗户是用一层硬纸糊的,他透过钻开的小孔,目光往里看去。
月亮不知何时隐入了云层中,但凭借修士极好的目力,他还是能看清屋内的景象。
“不在?”季迭眼神微微一愣,赫然发现床上无人,正思索着对方可能去了何处时,突然一道熟悉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何强!你大晚上在这里做什么…”
看到他没有声音,鹤松疑惑的走了上来,刚想拍拍他的肩膀,他眼中的‘何强’突然转过身来。
“你……”看到那张稚嫩中带着漠然的脸,鹤松脸色一变,原本他看到何强的屋外站着人,以为是何强在这里‘浇水’!
没想到竟然是他!
鹤松也来不及思考这个点,季迭在这里做什么,看着少年冷漠的表情,他心中本能生出一股不妙,刚想转身就跑,季迭已经扑上去,掐住了他的脖颈。
在他绝望的眼神中,季迭心中满是平静,一把掐断了他的脖颈。
已经过了第一次,季迭心中没有任何情绪,
此人本就和他有仇,如今又撞破了自己想杀人灭口,虽然他压根不知道这件事,但季迭不想留下祸害。
迅速离开兽厩用化骨散处理完了尸体,这才回了屋。
“那个何强竟然没在屋里,难道知道我要来斩草除根,还是刚好出去了?!”这一夜称得上惊心动魄,季迭坐在床上,眉头一皱,也不确定到底是哪个原因。
只能等明天看看!
不过如今既然对方不在,也不用担心有人会在监视他,季迭心情迅速平静,开始炼化升灵果,准备尽快突破练气五层。
如今他的灵气,已经比刚突破练气四层,整整多了一倍,向着一条河的规模发展。
差不多经过半晚上的努力,灵力终于到达了顶点,
可以冲击练气五层!!
“无法突破……”次日,季迭和无事一样,拿着一堆工具,走向十一号隔间,一路眉头紧皱。
昨夜他修为到达了练气四层巅峰,可尝试了数次后,却始终无法突破练气五层,无论服用多少升灵果都没用,灵气没有丝毫增加!
季迭不知道这是什么原因,叹息不已,总不能自己一辈子无法突破练气五层吧!
这季迭可不能接受!!
必须找人问问到底是什么情况!
“季师兄,今天好像又到给那黑蛇沐浴的日子吧。”有弟子打招呼。
“嗯。”季迭随口敷衍,很快来到十一号在隔间外,打开门走了进去。
那条黑蛇已经突破练气四层,但依旧对他颇为忌惮,季迭把工具放下,笑眯眯道:“别着急,咱俩也是老朋友了!我今天不想动手,免得江师姐又找我麻烦,你乖乖让我给你扫下窝,洗个澡!”
说着扔出一枚升灵果,滚在它脚边,黑蛇一口将其吞下,虽然依旧警惕,但不知是不是听懂了他的话,没那么紧张。
季迭也趁机为它打扫起蛇窝,很快将它的粪便清扫了出去,又提起水桶走了过去。
不过黑蛇对他十分警惕,不让他靠近,时不时还吐着信子,发出危险的信号。
在和它进行了一番沟通无果后,季迭脸色沉了下来,
“皮痒了是不是,还想被暴打是不是!!”
“你想打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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