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官,我说,我说。”
秦天能够去而复返,波波夫感激的都有些语无伦次。
但是让他没想到的是,秦天居然直接从怀里掏出了一把枪对准了他。
看着站在光明与黑暗交汇的秦天,被吊着的波波夫终于还是放弃了侥幸心理,如实了讲述了他出逃的过程。
“所以,你是故意杀了给你提供补给的自己人?”
很明显,在场的几名日寇特务对这个俄国佬从没有什么好感和鄙视变成了憎恨。
哪怕他是同一阵营的自己人,这种行为可是所有人都会不齿的行为,并且等同于是背叛。
如果秦天现在开枪直接将其击毙,这些特务都不会觉得过分,反而会非常拥护秦天的行为,就算以后被追责,他们也会毫不犹豫的站出来为长官作证。
然而,秦天并不会傻到现在就开枪,就算要处理,也得假手于人才行,而这个人还真的在非常合适的时间来到了仓库。
进来的人除了得到回复的长门一郎,还有闻讯而来的佐佐木花子。
秦天并未亲自讲解刚刚搞清楚的事情,而是让波波夫自己从头到尾重新讲了一遍。
长门一郎和佐佐木花子理清楚事情的脉络后,也知道事情的严重性,暂时拿不出主意,便询问秦天的意见。
“上面的回复很明确,此人已经没了价值,而且不能走漏任何风声,接下来的事情长门君你应该知道该怎么做了吧。”
仓库门口,只有秦天三人,其他人都礼貌性的选择了避开这片区域。
长门一郎嗨了一声领命:“长官放心,我会处理的很好。”
“事不宜迟,花子小姐还是赶紧带人去波波夫的隐秘据点,处理好现场,别让三区公署的人发现,这件事不能让任何人知晓。”
秦天吩咐完便离开了比派夜总会,送走秦天,佐佐木花子并未急着出发,而是亲眼看着长门一郎处理完波波夫,又挨个询问了一直在场的几人一些问题,得到一致的回答后才带人朝着旧俄租界而去。
在去大王庄的车上,佐佐木花子梳理了一下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包括秦天和波波夫的闲聊对话记录。
思虑了两遍,才确定没有任何问题,波波夫的出现是偶然突发事件,秦天的处理十分妥当,长门审讯的时候也没有深入刺探,后续秦天与其的交流过程也没有任何问题,而且还非常明确的在避嫌,只是怀疑对方动机不存在说谎的事情。
这么一想,佐佐木花子还是很佩服秦天这位长官的,居然能够从波波夫的话和表情神态以及动作判断出对方说谎,这种素养和水平,可不是一般人能达到的。
看来还是小觑了这位长官啊,他就像是一座只露了冰山一角的宝藏,越是熟悉,越是了解,发现的闪光点就越多,抛开主观上的刻板印象,龙一长官还真的让人佩服,不仅是在商业上出类拔萃,在大局观上更是运筹帷幄,没想到在审讯方面还如此令人惊艳,再一想他的性格,为人等等。
简直不敢想的太深,越去想,就越觉得完美,就越有些忍不住想要靠近再多一些了解,这样一来就会陷入一个死循环,整个人都会莫名其妙的陷进去。
佐佐木花子现在还能理智的看待这个问题,很果断的将自己的思绪拉回来,尽量不要去想秦天。
看着窗外的路灯一盏一盏的远去,直到抵达目的地,她才彻底让自己的思绪清醒。
本来刚打起精神准备办事,结果手下却发现了现场变得有些异样。
“科长,现场有人来过,应该就在不久之前。”
“什么?”
脑子恍若雷劈,佐佐木花子亲自检查现场,从那些被清理过的痕迹可以看出是有人故意做的,为了就是掩饰这里有人来过。
然而这些人却忘记了一点,只要他来过,就一定会留下印迹,任何还原掩饰,都无法做到与一开始一模一样。
回到马耳他道公园别墅的秦天照常洗漱,在卧室看了一会儿书,感觉时间差不多了才关灯上床。
不过他并没有马上入睡,而是看着窗帘之间一尺宽的空隙,在十几分钟后看见远处街面上晃过几次手电光束后才安心的进入梦乡。
在长门一郎和佐佐木花子出现之前,他已经安排小杨七趁着夜色去公用电话亭给温觅山去了个电话。
得到消息的温觅山第一时间安排在河东的人去处理现场,搜出了波波夫忘带走了的三枚试剂,并且以最快的方式连夜送去了北平。
而那几束电筒胡乱晃过的光则是一种特殊暗号,是在告诉秦天一切顺利。
在睡着之前,秦天本想着说抓到了一个人,另外两个也应该是以相同的方式在躲藏,哪知道第二天还没睡醒,就被铁牛给叫醒了。
有些无语的看了一眼出现在门口的铁牛,秦天没好气说道:“杏花不在身边,你精力恢复了没处使是吧,这才几点,折腾我干嘛,要不然放你几天假去消耗一下旺盛的精神和力气?”
门口的铁牛嘿嘿笑了笑,明显很向往放假:“不用几天,您放我一个晚上就行,啊,温掌柜来的电话,说有宝贝,问是送来这里还是去如懿斋。”
一听是温觅山,秦天立马清醒,快速起床洗漱,让铁牛去回话,一会儿如懿斋看货。
洗漱结束,穿了一身常服,连早饭都不吃,秦天就和铁牛小杨七一道去了东马路外的如懿斋。
此时的如懿斋已经开门,两个丫鬟正在靳秀的指挥下打扫卫生,司慕言则是在擦拭展柜里的瓶瓶罐罐。
见秦天破天荒这么早来,司慕言连忙去后面催促老妈子把早饭布置好。
没一会儿几人坐在后堂吃饭,和往常一样鬼鬼祟祟的温觅山又踏进了如懿斋的大门。
看见温觅山来,女眷自行避嫌去了后院,铁牛和小杨七一人一碗小米粥,两个大馒头一根大葱,蹲在如懿斋门口,一左一右跟一大一小两个活饕餮一样飞快进食。
后堂的饭桌上,温觅山与秦天相对而坐,这回也没多说客套话,简单寒暄几句做做样子,便压低了声音说了一句让秦天匪夷所思的话。
“那三支试剂并无异样,就是平常的药物,只不过包装不一样,是你搞错了,还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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