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马锐越发有心在雌性面前留下好印象,离她还有一段距离时,忍受着发软的双腿飞快走来变成慢慢走过来彬彬有礼的模样:
“你好,冒昧的请你下来一絮,希望你不要太生气,只要你配合一点跟我走,我就不会粗鲁对你,如何?”
凤姒:“?”
旁边蟒长白脸一黑动了动手指发出咔嚓声作势打人,凤姒清咳一声喊住他,为免弄错买家,脸上带着笑问:“你是犀烛水街的卖家?”
野马锐左右扫扫旁边两个雄兽,看不出什么种族,但闻着气息并不是很强大的样子啊。
他用手里的武器撑在地上,手随意的搭在枪托上,胯扭向一边,摆出了个英姿帅气的姿势:“我难得这么文明讲话,你竟然敢不配合?你知道我是谁吗?”
凤姒:“……谁?”
只隔着一个雄兽,野马锐意气风发的朝凤姒等人笑道:“野马部落!最具实力的部落,而我是他们的头领。”
身上的汗毛炸开了,从未有过的震剧感让野马锐听自己的声音,都像被隔在很远的地方,飘荡和梦幻,这就是爱情的力量吗?
他两眼发虚看着面前的雌性,说:“你完蛋了……”
凤姒眨了眨眼,又在脑海中回忆起之前在螭桀给的文件中看到的信息,看着对面的棕发雄兽。
到底是谁完蛋了?
凤姒抬起手掀开斗篷,目光看着这个单枪匹马拦路想劫持她的雄兽,视线向他身后看了一眼。
漆黑的悬浮车几乎贴地飞行,安安静静的在草地之上前行而来,反光的玻璃看不见里面的情况,通体干净的仿佛刚才的杀戮是个梦境一般。
悬浮车越来越近。
凤姒松了口气,语调平淡:“你是劫匪?”
野马锐光是听着雌性的声音,越发的沉醉了,他失去了控制力,原地变成了兽形态,一头高头大马,低头邪邪一笑:
“……我的漂亮小家伙,你这辈子只能归我了~”
正在这时,野马的背后突然掀来一阵轻风,带着微不可察的淡血气。
野马锐猛然回头。
他头颅左边占据全部眼眶的棕色瞳孔向下,撑手的光能枪倒地了都没发现,震惊的盯着无声出现在自己身后的悬浮车。
凤姒一喜。
在寂静的草原里,车门平稳向右划开,一道森白的骷髅蛇骨悉悉索索的爬行向下,空洞洞的骷髅眼盯着前面的一个方向,摆摆脑袋游上前去。
野马锐四肢发软,喉咙里发出不安恐惧的咻咻叫声。
他庞大的身躯面对着这条比起自己来讲,不过是大象面前的蚯蚓小玩意,竟生生快要吓跪了。骷髅蛇骨前进一米,他恨不得退出去十米远。
可惜,一向引以为傲的速度,四个蹄子却跟被罐了金属那般,丝毫动弹不了。
好在眼前让他心生恐惧的骷髅骨蛇,目标不是自己,径直擦身而过游行到了那位雌性身边。
凤姒蹲下身,轻轻摸了摸骷髅蛇骨的脑袋。
手下的骷髅蛇开心的用脑袋轻轻回礼般的顶了顶手心,它开心的摇摆了下身躯,通身蛇骨在日光下反射着惨白的光,尾巴没入车内。
仿佛刚才那个大杀四方的武器不存在般,眼下的只是一条讨喜的可爱骷髅小蛇。
不远处的野马锐察觉到身上的压迫力骤减,缓缓的向后退一步,庞大的身躯小心翼翼,偷摸的小幅度把后蹄子抬起来。
“你刚才在对我的雌性说什么?”听不出情绪的冰冷声音从悬浮车那边响起,硬生生的将准备偷跑的野马锐钉在了地上。
这般气息一定是特阶,光能枪根本穿透不了对方的皮毛,自己一个高阶雄兽的蹄子就更别说了!
甚至都没有勇气朝后面转头看一眼。
下一秒,他‘噗通’一声四肢跪下了,唏律律的把马头伏在地上,声音颤抖:
“求求你们饶我一命啊啊啊!!”
凤姒闻言站起身,朝着前面看去。
螭桀抱着小幼崽闲庭信步般走下悬浮车,一双金色的眼眸看也没看跪地求饶的那匹野马,落在前方的凤姒身上。
他的右手自然垂在腰侧,骨节分明修长的手握着蛇骨尾巴,迤迤然朝前走去,全身上下散发着一股轻松惬意,然而骨子里流淌的强悍杀伐之意就藏不住了。
云朵从螭桀的怀抱中探出小身子,奶胖的两只小手朝着外面伸长,眨着一双亮闪闪的金色眼瞳,包涵久违的欣喜之意:
“妈妈~想你~”
也不过十几分钟没见,凤姒伸手抱过小奶团子,摸了下云朵软软的黑发,浅笑着低头亲了一口云朵,“妈妈也超级想你哦~”
贴在凤姒的胸前,脑袋满意的搭在妈妈香软的肩膀上,云朵大大满意的舒了口气,然后想起父亲刚才的英勇一幕。
趴在凤姒的肩头看向父亲,发现他一直看着妈妈,自己做了超厉害的事,就十分喜欢妈妈亲亲奖赏,父亲一定也很渴望妈妈的亲亲奖赏。
云朵金色的眼睛滴溜溜的一转。
小幼崽抬起头看向旁边,亲了亲妈妈的侧脸,奶声奶气的说道:
“父亲也想你~要亲亲。”
凤姒完全没想到自己家的幼崽替他父亲要亲亲。
她下意识的抬眸看向黑发雄兽。
螭桀目光定定的看过去,哑然一笑,也不开口,只是嘴角含笑透露是在等待着什么。
有什么不可以呢?
对方是自己的雄兽,在大庭广众之下亲一下是合法的。
凤姒暗自好笑,倾身过去极轻的在高大俊美的雄兽脸颊上亲了一口,若即若离时分开语气撩人:“我也很想你。”
螭桀对此十分受用。
他从容的伸手圈住眼前的雌性与幼崽,将一大一小纳进自己的绝对保护区域,正欲说话,旁边草地微陷的声音传过来。
“沙沙——”
“啊啊我不是想逃跑!别杀别杀别杀我!!!”
这匹野马在想逃命时被发现继续嘶喊,超级大声的求饶着。
他的声音听上去撕心裂肺的,充满后悔和对死亡的恐慌,但是其中还夹杂着一丝求救的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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