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辆马车一前一后停在琅华阁门前。
宋睿亲自扶苏阑音下了马车,两人一现身便成为街头的焦点,受到无数瞩目。
毕竟,这俊男美女属实养眼。
今日苏阑音特意穿了女装,身段婀娜、步伐轻盈,一颦一笑都透着温婉与美艳。
街上的人都没见过这般极品的美人,一时间纷纷驻足观赏起来,甚至有些男人眼珠子都要掉出来,被自家媳妇儿捏着耳朵拎走。
“到了,这里就是琅华阁。”苏阑音轻声道。
宋睿颔首:“那我们进去吧。”
“好。”
二人拉开些距离正要进门,便看到一辆马车缓缓驶来,直接停在他们面前。
车门被推开,苏晟昊与苏澜芯直接跳下车,一副趾高气昂的模样。
今日的苏澜芯格外用心地装扮过,满头珠翠、身披华服,整个人看起来珠光宝气、极尽奢华。
但今日是文人宴,她这般装扮着实有些用力过猛,引得路人纷纷皱眉。
若说苏阑音凭借身段美貌成为今日到场贵女之中的佼佼者,那么苏澜芯则是凭着这一身价值不菲的装扮。
人群中响起议论声。
“方才到这琅华阁的姑娘也不少,可还没见过有比这两位姿色更上乘的。”
“虽然都生得貌美,可一个浓妆艳抹、珠翠满身,看起来难免有些俗气。”
“是啊,若单拎出来看,这位姑娘都是姿色绝佳,可偏偏站在一起,那位浅粉色衣衫的姑娘,就显得格外从容优雅。”
“是啊,淡妆适宜、面色红润,朱唇不点而红,眉目如画,简简单单的装扮反倒凸显了她原本的美。”
“至于另一位,说实话,美的都是那一身的奢华,若真去掉了,怕也是平平无奇。”
……
听到众人如此中肯的评价,苏阑音嘴角勾了勾,浅浅笑着说道:“没想到二哥哥和五姐姐也来参加今日的文人宴,怎么不早说,咱们好一同出发。”
苏澜芯冷哼一声,张了张嘴本想开怼,可一看到旁边的宋睿,她变改了主意。
常言道,要用魔法打败魔法!
不就是白莲花吗?谁不会呢!
想到这里,苏澜芯微微一笑,掩去眸底的厌恶,柔声道:“六妹妹今日打扮可真是清水出芙蓉,难怪得那么多男子欣赏,妹妹平日里一定很会研究男子们的喜好吧?不像我,母亲给我什么我便穿什么,都不会搭配呢。”
这话……简直茶到家了!
苏阑音忍俊不禁,但还是装作一副被怼到的样子,生气地瞪了下眼,又故作慌乱地解释:“五姐姐这是什么意思?我只是随便穿了件衣服,哪有什么男子欣赏,而且我从不研究男子们的喜好,姐姐不要血口喷人!”
她若不解释,倒还显得自信,这么一反驳,立刻给人心虚的感受。
宋睿皱眉,忍不住打量了苏阑音一番。
她今日看上去没怎么用心打扮,可化了淡妆,那眉眼精致的程度,不像是随意弄的。
看来,她真是有心机,竟然还会用妆容让自己看起来很纯洁很清冷。
差点儿就被她这副外表蒙蔽了!
想到这里,他反而更欣赏苏澜芯那一身装扮,珠光宝气最起码看着很富态。
听她刚才说是母亲给什么穿什么,果然,侯府千金的陪嫁肯定不比那商户女要少。
若是能娶苏澜芯,他岂不是两全其美,什么都拥有了?
想到这里,宋睿心里对苏阑音的嫌弃更加深刻。
“五妹,咱们还是先进去吧。”苏晟昊出声道。
他脑袋上虽然缠着绷带,可一点儿也不妨碍他脸上的傲慢。
苏澜芯见目的达到也不纠缠,勾唇浅笑深深看了宋睿一眼,而后点头:“好,那我们就先进去了。”
说罢,跟着苏晟昊走进了琅华阁的大门。
苏阑音气急败坏地说:“五姐姐很是太过分了,宋哥哥你千万别听她的,她是故意这么说的,我……”
宋睿有些不耐烦的打断:“好,我知道了,我并未多心,咱们也进去吧。”
说完就抬脚往里走,将她独自留在门口。
苏阑音看着他背影眼底闪过寒芒,嘴上却大喊道:“宋哥哥等等音音……”
……
来到大厅后,他们按照座位而坐。
苏晟云作为盛京大才子,自然是上位,所以苏阑音和宋睿都坐在了最靠前的位置。
苏晟昊原先没什么才识,但后来因几首诗也跻身成为炙手可热的才子人选,所以位置在中间。
苏澜芯自然也要跟着他一起坐,正好这个位置能看到前面宋睿与苏阑音的背影。
两人正交头接耳地说着什么,苏阑音时不时掩唇轻笑,露出娇羞的模样,看上去很是春风得意。
“贱人!”苏澜芯忍不住小声骂了一句。
不就是个乡下来的土包子吗?至于笑得这么开心?
真是没见过世面!
等她拿下太子,一定将苏阑音狠狠踩在脚下!
文人宴正式开始,主办人是一位巨富,他年轻时也算是个书生,但因家道中落实在贫穷,于是下海经商。
这么多年,他腰缠万贯却始终没有放弃文学这条路,奈何士农工商,他没有资格参加科举,只能靠举办这种活动来弥补心底的遗憾。
当然,更重要的是,他要通过这样的方式结识一些未来有可能跻身官场的才子,也算是带着目的性的。
今日文人宴,头筹可得百两黄金,但必须以真才实学打败今日来参加的所有才子。
苏阑音早就安排好了,她提前买通了这位巨富身边的管事,让他筛选来参加的才子,将那些比宋睿厉害的全都放弃。
所以,今日来参加的人,都是没什么真才实学,或者说学识不如宋睿的。
那么可想而知,最后获得那一百两黄金的是谁。
拿到黄金的那一刻,宋睿眼底冒着精光,整个人都像是在做梦一般。
苏阑音看到他甚至偷偷掐了大腿一把,疼得皱眉,才压抑住内心的欣喜若狂。
到底是乡下来的,还没见过这么多银子。
但……欲令其亡必先令其狂这个道理,她最是明白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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