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眼睛瞟了一眼那缠在灯柱上的青尾蛇,见它没有攻击人的意思,南笙这才敢朝前走一步,“龙啸,你把我姐姐藏哪里去了?”
“你姐姐?”娄啸看了看掌心的血,又抬头看南笙,“你姐姐是谁?”
“你听好了,我姐姐叫南诗。”
娄啸双眼猛睁,瞪得圆圆的看着南笙,连胸口的痛都忘了,“怪不得我觉得你面善,原来你是南家的二姑娘南笙。”
听到自己的名字从娄啸嘴里说出来,南笙直觉头皮发麻,“你知道我。”
“你一直生活在庵里,远比你姐姐好抓些,可是你那姨娘非说你是个刺儿头,不似你姐姐好控制,我这才把对象改作你姐姐。”
“你果真与许姨娘那贱人有联系,你把我姐姐弄哪儿去了?今日你要是交待不出来我姐姐的下落,我就是拼了这条性命不要,也要置你于死地。”
娄啸先是坐起身,然后像是没事人似的站起来,他低头看了看自己胸前被浸染红的衣襟,又看了眼南笙手里的钗,忍不住调侃道:“就凭你想杀我这份胆量,我认同许姨娘说你是个刺儿头的事实。只是你既是要杀我,就该找个趁手的兵器,你手里的钗只能把我刺伤,不能把我刺死。而我又是在刀山火海里滚爬的,这点小伤在我面前就跟被人抓了痒痒似的,并不足为惧。”
所以,那条青尾蛇才没有动作,因为它没感觉到自己的主子有危险。
既然已经暴露,南笙也不想跟他废话,“你不要忽略我的问题,回答我,我姐姐到底在哪儿?”
“你能借周大掌柜的手摸进山来,肯定在万明县城呆过吧,那里有座金香楼,你姐姐早在那里替我卖身挣钱了。”
“你胡说。”南笙吼道:“你休想骗我,我知道我姐姐根本不在金香楼,否则我也不会冒险到镜儿山来找她的下落。”
她怎么这么肯定?
娄啸疑惑的看着南笙,那阴森森的目光像两团绿绿的火,紧紧的把南笙裹着。
“你凭什么这么肯定?”
“你管不着,我只知道我姐姐还在镜儿山里,是你把她藏起来了。”
南笙眼神坚定,娄啸觉得再哄骗下去也没意思,“是,是我把你姐姐藏起来了,你姐姐那样的风流人物,我要是不好好玩玩儿岂不是白瞎了?”
“你……你真的把她……。”‘糟蹋’两个字南笙实在说不出来。
“是啊,不愧是养尊处优的名门闺秀,皮肤那叫一个滑啊,我现在想想还浑身激动呢。”
“住口,无耻。”
南笙怒吼。
虽然心里早有准备,但亲耳听到娄啸证实自己所猜想,南笙还是觉得难以置信,难以接受。她那么纯洁,那么美好的姐姐被眼前的蓄牲给毁了,姐姐还有未婚夫婿呢,这不是真让她去死吗?
“你既是清楚金香楼没有你姐姐,肯定也是调查过金香楼的。我原是打算把你姐姐也送去,可转念一想,她可是南家的大姑娘,能值不少银子呢,于是我便让人往南家坝送信。可惜了了,你那姨母也真是狠心,压根就不把你姐姐的安危放在眼里。不过不要紧,她虽然现在在南家横着走,但毕竟你的老父亲还在世呢,他要是知道了你姐姐的下落,肯定不会吝啬银钱来赎她的。所以,我好心的把你姐姐继续留下来了,什么时候想起她来,就召过来服侍我一回,然后继续等着南家坝的消息。不成想没等到你那老父亲的消息,倒把你这南家二姑娘给等来了,哈哈哈……,这可真是天助我也,你说我把你们姐妹俩都在我手里的消息透露给你父亲,他会愿意拿多少银子来赎呢?”
“呸……。”南笙毫不客气的朝他啐了一口,“你少得意,我阿爹真要是知道了我们姐妹的下落,肯定不会放过你的。”
“不放过我又能怎样?只要我把你们姐妹入了匪窝的消息散出去,你觉得你们南家还有脸在南家坝过活吗?你们是大户人家,全国数一数二的富有商人,最看重的是什么?脸面?饶是我现在放你们回去,你们也只能是被逼自尽的下场,难道还有人敢娶你们吗?”
她脸面厚无所谓,可是姐姐不成,姐姐还有未婚夫,而她离开南家时,许姨娘也尚未把姐姐失踪的事告诉姐姐夫家,更庆幸未来姐夫去了京城,准备九月的秋闱考试,不在家中。但谁能保证时日一长,姐姐的未来夫家不会知道?
“你不用说这么多,把我姐姐带来,再放我们下山,否则我立马杀了你。”
不论如何,姐姐还活着,这便是对南笙最好的消息。
可娄啸阴冷一笑,随即一挥手,那条缠在灯柱上的青尾蛇毫无征兆的朝南笙袭来,它张开拇指大小的嘴,露出四颗尖锐的毒牙朝她袭来。
南笙本能的侧身避开,可这也给了娄啸可趁之机,他飞速快前抓住南笙的手臂往怀里一扯,旋身就将她压在地上。身下的南笙动惮不得,既惶恐,又愤怒的死瞪着娄啸,“你用蛇偷袭算什么本事,有本事咱们单挑。”
“我还是头一回遇到你这样的小辣椒,不错,适合我的口胃。你想单挑,可以,不过是在床上。”
南笙气急败坏的挣扎起来,可是她四肢都被娄啸控制着,唯一能动的就是脑袋,可是脑袋除了想事情能干什么?
见南笙扭动挣扎得厉害,娄啸腾出一只手来快速点在了她的肩井穴上,“别着急动啊,爷现在就给你宽衣。”
“你敢,你要是敢动我,我保证我会杀了你。”
南笙说着狠话,可是现在的处境于她毫无优势,娄啸见她嘴皮子利索,低头就要吻下去。
与此同时,石门外传来杜鹃的声音,“二当家,二当家,大当家请你赶紧过去,有紧急事情相商。”
他身边新进了女人大哥不会不知道,往常这个时候绝不会来打扰,除非是真的出事了。
娄啸不甘心的看着南笙,“你且等着,爷我一会儿再回来收拾你。”
看着娄啸抽身离开,石门重新关上,南笙刚要松口气,从窗户外突然跳进来了一个人。
南笙见着那张欠扁的嬉皮笑脸,不知为何,心里委屈得眼泪止不住的往外翻涌。
“还真以为你天不怕地不怕呢,想救你姐姐,现在才开始。”
宣瀚边说边解了南笙的穴,南笙不愿意继续在宣瀚面前露怯,连忙收了泪,“那蓄牲不肯说出我姐姐的下落,我不知道她在哪儿。”
宣瀚也暗中找了许久,也是不见南大姑娘的身影,不过他已经想到了一个主意。
听着石室外响起的脚步声,他快速的在南笙耳边说了一句话,然后迅速从窗户跳了出去。
南笙来不及多想,又假装被点了穴躺回了原处。
推门进来的人是杜鹃,她走到床前看着南笙脸上还有没干的泪痕,有些不高兴的开口,“能服侍二当家是多大的福气,你哭什么哭?二当家先去忙,让我进来给你盖被子,瞧二当家多体贴你?别不知道珍惜。”
南笙猛地身边锁住杜鹃的咽喉,“你信不信我捏断你的脖子。”
杜鹃被南笙突然的操作吓了大跳,想说话,又说不出来,只能听着南笙逼问着她,“告诉我,我姐姐南诗在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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