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看着南诺突然发起了怔,韩子鑫疑惑的问出口。
南诺强迫自己镇定下来,为打消他的怀疑,不禁让自己的眼眸湿润起来,充满让人怜惜的气质,“没什么,妾身只是没想到……没想到夫君愿意为妾身肚子里的孩子起名字。”
只是个名字而已,南诺就感动成这样?这会子的韩子鑫目光又不由得柔软了几分,看着南诺恰到好处的委屈,他轻声道:“我是孩子的父亲,他的名字自然要由为夫来起。”
说完,韩子鑫就开始了沉思,这把南诺吓了一跳,她可不想她的孩子的名字就这样仓促的被定下了。她拉起韩子鑫的手,温声笑道:“这是咱们的第一个孩子,不拘男女名字都不能马虎,夫君,你大可以在有空的时候好好翻翻诗经赋词,定要好好替我们的孩子起个响亮又好听的名字。”
南诺睁着一双明亮的润眸望着他,韩子鑫便也觉得现在起名太过敷衍,点头答应了,“你说的是,容我仔细想想再做决断。”
南诺笑着颌首,心里却是长长的松了口气,暗道好险。
时候已经不早了,二人你来我往的喝着茶说着话,竟真给人一种夫妻恩爱和顺的错觉。韩子鑫的身体缓缓浮上一起浅浅的燥热,目光也有些焕散,他听过醉茶一说,自然也觉得自己是醉茶,“阿诺,你这茶真香,把我都吃醉了。”
南诺不着痕迹的看了一眼翠娇,翠娇点了一下头,她但知道时候差不多了,“夫君要是醉了,那妾身就扶夫君到屋里歇下吧。”
不行,楚心柔还在等他,他要回含心苑去。
韩子鑫这样想着,可是他的脑子却是昏得可以,不仅看南诺的模样出现了重影,连带着想开口拒绝都启不了唇。只能任由南诺将他扶起,与另一个侍婢一起把他往屋里送去。
而此时随韩子鑫而来的随从看到二爷被大奶奶给扶进了屋,他面露疑色的想从门口进来说话,翠娇离开茶席侧了几步就伸手拦在他面前,“没看到大奶奶要和二爷一起歇息了吗?好端端的你去打扰可要吃罪。”
可二爷离开含心苑前明明答应了二奶奶要回去的呀,随从满眼奇怪的抓抓脑袋,“翠娇姑娘,这……。”
“这什么这?”翠娇打断随从的话,“你且回去告诉二奶奶,就说二爷在我们大奶奶这里歇下了。”
随从没有立即走,而是把目光往屋里深深的望。
翠娇又说:“你看什么看?再看就把你眼珠子给挖出来,还不回含心苑去传话。”
随从只得悻悻离开,在确定随从走远,翠娇立即吩咐你把院门关上,自己则快速回到屋里。
屋里韩子鑫已经躺到了床上,扶了几步路,南诺有些喘,她挺着肚子坐到一旁的杌凳上,示意先前随她一起扶韩子鑫进来的女使离开,翠娇则走上前先是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韩子鑫,立马问南诺:“姑娘,你没事吧。”
南诺轻轻挥了挥手,“就是身子重,使了些力气身子就喘,翠娇,你把他外裳脱了,然后把人推进去些。”
近段时间南诺晚上总起夜,所以她得睡在外面,睡里面起夜不方便。
翠娇点点头,上前替韩子鑫宽衣解带,然后又将他往里拖了拖,“姑娘,好了,现在要歇息吗?”
南诺摇了摇头,一脸的嫌弃,“上半夜我先在小榻上睡吧,下半夜再躺到床上去。”
翠娇点点头,又去整理小榻给南诺歇息。
泌柳阁的事情先且不提,且说随从前往含心苑传话。实际巧春一直等在门口,先是看到了二爷的随从,她松了口气,想着随从回来了,二爷肯定也回来了,可是灯笼下随从走了好长一截路,也没见二爷跟在他身后。
巧春有了一丝慌,朝着随从迎了几步,“怎么就你自己回来了?二爷呢?”边说还边往随从来时路上望,还是什么都没看到。
随从看着巧春,露出几分不自然,回答道:“二爷已经歇在泌柳阁大奶奶那里了,小的就是回来传个话。”
“你胡说。”巧春显然是不相信的,“二爷明明答应了二奶奶要回来歇息的,怎么可能歇在泌柳阁?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是真的,二爷和大奶奶在月下吃茶聊天很是快意,后来小的听到大奶奶问二爷要不要进屋歇下,二爷点点头,没有反对呢,小的亲眼看到大奶奶和二爷一起进的屋子,还能有错?”
这便是真的了。
巧春脸色难看极了,她挥手示意随从退下,自己给揪扯着手里的帕子回到寝屋,二奶奶正在落钗,她实在不知道要怎么开口才好。
楚心柔透过铜镜看到巧春脸色不佳走进来,心里突突的不安起来,“巧春,出什么事了?”
“姑娘,二爷歇在泌柳阁了。”
拿在钗的手一顿,钗立即从楚心柔的手里脱落,她僵白的神色看着铜镜里的自己和巧春,久久说不出话来。巧春有些担心,赶紧上前帮她落饰,嘴里则全是不服气的谩骂,“南诺那贱人也不知道使了什么狐媚手段,竟真的将二爷给留下了,二爷也真是的,明明答应了姑娘你,不会在泌柳阁过夜的,现在居然留下了,看他明日如何向姑娘你交待。”
此时的楚心柔只觉得整个心被人用手狠狠捏着似的,喘不过气来,“她是二爷的大奶奶,我也是有她放话才能娶进门的平妻,哪里有姿格要求二爷不留宿在她屋里。”
“也不知道那大奶奶是怎么想通的,先前因为姑娘小产的事,二爷罚她跪在庭中受罪,奴婢以为她彻底对二爷死心了呢,没想到她居然能原谅二爷,真是生了把贱骨头。”
巧春是气疯了,实在憋不住话,非得痛快痛快嘴心里才舒坦。
看着铜镜中自家姑娘要哭出来的模样,巧春又赶紧宽慰,“就算她用手段留下二爷又怎么样?她挺着大肚子,难道还能侍寝不成?姑娘别难过,二爷心里可是一直都有姑娘的。”
夫君心里是有她,可南诺说让他留下他不也留下了吗?
楚心柔的心碎了一地,愈发恨起南诺的同时,也把对她重重许诺的韩子鑫给埋怨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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