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海,云海慕容云海!!”
苏云一边呼喊着眼前这个男人的名字,一边扭动身体,想要避开那如同失控般胡乱闻嗅、到处乱窜的鼻子和脑袋。
然而,慕容云海沉重的身躯却将她压得死死的,让她根本无法挪动分毫,更别提躲开了。
苏云心急如焚,她试图通过自己的声音来唤醒男人已经迷失的神智,但一切都是徒劳无功。
无论她怎样嘶声力竭地呼唤,慕容云海都没有丝毫反应,依旧沉浸在自己混乱的世界里。
慢慢的,苏云感觉到身上的男人的不对劲。
“老婆……香香,……老婆,难受……”
只见慕容云海原本白皙的脸庞此刻变得通红一片,而他的双眼也布满了血丝,闪烁着炽热的光芒,嘴里还在不停的嘟囔着。
苏云见势不妙,再顾不得其他,使出吃奶的劲,用力把男人推到一旁。
毫无防备的男人,就这么被猛地一下推开了。
一时间,他还没能反应过来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而就在这转瞬之间,苏云瞅准时机,双手用力一撑,狼狈不堪地连滚带爬,总算是逃离了男人的身旁。
慕容云海就这样猝不及防地失去了那温暖的怀抱,整个人都有些茫然无措起来。
他呆呆地仰躺在原地,眼神里透露出一丝迷茫和失落。
另一边,苏云一路狂奔到旁边的角落里,她弯下腰,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胸口剧烈起伏着。
此刻的她,不仅感到身体疲惫至极,更是心中气恼万分,同时还夹杂着难以言喻的羞涩之情。
“臭男人!!死酒鬼!!”苏云忍不住低声咒骂道,那声音里充满了愤怒与不满。
“慕容云海,你自己在这待着吧!不管你了!”气愤不已的苏云,直接扔下懵懂中的男人,径自回房。
然而,没过多久,说着不管的苏云,她的身影却再度出现在了客厅之中。
只见她怀里抱着厚厚的被子,走到慕容云海身前,将其重重地扔在了他的身上。
做完这些,苏云仍旧是一脸愤恨不平的表情,然后转身离去。
原来啊,尽管苏云心中对这个男人恼怒异常,但终究还是不忍心看他着凉感冒。
所以即便满心不情愿,还是硬着头皮给他送来了可以保暖过夜的被子。
这次,紧紧关上的门,再也没打开过。
可能是离开了女人,慕容云海没那么难受了。
情绪也慢慢的稳定下来了,酒精的作用让他昏昏沉沉的,陷入了沉睡之中。
整个客厅都安静了下来,只有挂在墙上的挂钟,发出滴答滴答的声音。
半夜时分,万籁俱寂。
躺在床上的苏云却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一般,翻来覆去地折腾了大半宿,仍然无法入眠。
她心中始终挂念着一件事,怎么都放不下心来。
最终,按捺不住内心焦虑的苏云,轻手轻脚地从床上爬起,缓缓地将房门推开了一条窄窄的缝隙,然后小心翼翼地探出脑袋,朝着客厅的方向窥视过去。
借着窗外微弱的月光,苏云看到那个男人正安静地躺在客厅的沙发上,身上还规规矩矩地盖着一床薄被。
他紧闭双眼,呼吸平稳而悠长,看上去睡得十分香甜,完全没有了睡前那副乱糟糟的模样。
看着眼前这个酣然入梦的男人,苏云不禁又好气又好笑。
然而就在这时,原本沉睡中的男人突然嘟囔起来:“老婆抱抱”
那含糊不清的梦呓在这静谧的夜晚显得格外清晰,一字一句都传入了苏云的耳中。
听到男人的呢喃,苏云心头刚刚涌起的怒火就像被一根尖针瞬间刺破的泡泡一样,“噗”的一声消散得无影无踪。
“这人,真是!”苏云无奈的摇了摇头,拿男人没办法。
只能认命的收拾起来。
把混乱的茶几收拾好,给男人把外套和鞋子脱了,被子盖好。
再倒上一杯温水,放在一旁。
苏云守在一旁,以防男人醒来有别的需要,好及时反应。
天刚破晓,东方泛起鱼肚白,整个世界都还沉浸在一片朦胧之中。
屋外早起的小鸟,飞来飞去的觅食,发出叽叽喳喳的声音。
伴随着鸟叫声缓缓醒来的慕容云海,映入眼帘的就是一颗顶着如鸟窝般乱糟糟发型的头颅。
仿佛间,宿醉未醒的慕容云海以为是鸟儿成精了,吓的他一激灵。
定睛一看,才发现,那是苏云的脑袋。
他不禁哑然失笑。
原来是昨晚一直守在慕容云海身边的苏云,可能是困了,忍不住,就靠在慕容云海身上,睡着了。
慕容云海的记忆缓缓回笼,脑海里闪现出昨晚自己一系列的神操作,还有羞愤气急,却又心软回头的苏云。
想起昨晚那个嘴硬说着不管他的人儿,在早起的时候,却趴在他的身上睡着,慕容云海的嘴角就微微扬起,心里甜滋滋的。
轻轻把凌乱的发丝给她轻轻捋到耳后,露出在睡梦中越发显得娇嫩微红的脸颊,慕容云海看的心里发软。
﹉ ﹉ ﹉ ﹉
“瑶瑶!!你有没有听到我在说什么啊?”
林翠花扯着嗓子大声嚷嚷起来,试图将正在发呆出神的苏瑶给唤醒。
只见苏瑶眼神空洞,整个人仿佛沉浸在另一个世界里一般。
直到林翠花那高分贝的声音在耳边不断炸响,她这才如梦初醒般地晃了晃脑袋,一脸茫然地看向自己的母亲:“啊,妈,我听着呢!你刚才说什么?”
“我说,你大伯家现在都把店开到老家去了,现在是越发的风光了!那个云舒,又该在我们面前耀武扬威了!!”林翠花也不计较女儿的走神,愤愤不平的重复道。
天知道,她今天在路上碰到一个老家的亲戚,听说苏振江家在老家准备开一家店的消息,把她气的够呛。
心里的愤慨和嫉妒,让她再也按捺不住,匆匆忙忙的跑来慕容家,找女儿拿主意。
苏瑶这会儿总算是彻底听清了母亲话中的意思,不禁无奈地叹了口气。
这么多年来,她妈一直都在跟大伯母比较。
比生孩子,比赚钱,比孩子成绩,比女儿出嫁……
比了一辈子了,她妈就这样,一天除了家里,就是盯着大伯母家,导致一直跟在母亲身边的她,也是一样。
眼睛里看不到别人,只能看到堂姐苏云身边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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